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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婉当然知道秘术的代价，当初小书告诉她的时候，她也犹豫了几天，迟迟没有决定。
但是与其被人不停的利用和欺骗，她不如险中求胜，横竖都是一个死。
她又为何不能为自己而活，既然为自己而活那边不能再受人欺辱。
若是让她重新选择，她还是会这样做。
墨婉对上陆竘怒不可遏的双眼，少见他如此疾言厉色。
“那又怎么样？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就行了。”
陆竘听完，眸光复杂的盯着墨婉看了很久。
他松开她的手，缓缓说道：“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何苦这样……。”
“告诉你？当初我求你不要把我嫁到天水城，你是如何做的？”墨婉打断他的话。
“我被困在墨月城的时候，你只怕跟梁思雨正打情骂俏，如今在这里开始装什么好人？”
陆竘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墨婉伸手想将他推出去，陆竘一侧身，她便推了一个空。
但是她迅速反应过来，反手便砍了过去，陆竘伸手抓住，墨婉又趁机一掌打了过去。
这一掌狠狠的打在了陆竘的胸口，她听到一声闷哼，陆竘向后退了两步。
陆竘的嘴角隐隐有鲜血流出，墨婉暗道：她这一掌未用力，并不至于这样。
“你怎么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陆竘随手擦了一下：“没事。就是最近有些累。”
墨婉一听就知道他在敷衍自己，视线看到他身侧空空，随身的银月剑早就已经不见了。
她有些心虚起来，她利用了陆竘。
当初苏哲告诉她这个计划的时候，她并不赞同。
她知道陆竘视剑如命，如何会用银月剑去交换护心莲。
苏哲只是一笑，信誓旦旦的保证，陆竘一定会这样做。
她不知道苏哲心中如何想的，但是苏哲保证如果陆竘不救她，他也会将护心莲交出去。
这不过就是一个赌注，赌陆竘和苏哲两人谁更能豁得出去。
墨婉不在乎他们赌些什么，她只知道如果那日苏哲没有拿出护心莲，小书手中的刀就会划破他的喉咙。
墨婉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嘴上却依旧不饶人：“别把血吐在我这里。”
陆竘接过，紧紧的攥在手里。
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缓缓的说道：“我会想办法的。”
墨婉心中一凛，面露不屑：“你别再管我的事情了。”
“我当初既带你回了家，便不会不管你，十年前如此，现在也如此。”
陆竘说完便忍不住咳了起来，墨婉的心也慢慢揪作一团。
她在心中暗纹自己：不是说好了放下，为何她依旧在替他忧心。
陆竘缓缓起身准备走出去，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
他看着墨婉一字一句的说道。
“姝烟，你一直在我心里。”
陆竘的背影渐渐远去，依旧如从前般决然孤傲，但却多了一分落寞。
墨婉久久的愣在原地，他说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她，她想启唇嘲讽，却张不开口，直至眼眶中溢满泪水。
过了许久，一声鸟儿鸣啼，墨婉才如梦方醒。
她掩下泪水，快步走至窗前，伸手将窗户关上，顺手拿起了窗缝里面的一张纸条。
走到内间，她才打开纸条，看完之后，熟练的点起蜡烛
烛火照映在她的脸上，一股轻烟升起，她眼中倒映出的火烛慢慢的将纸张吞灭。
墨婉的嘴角微微勾起，她自言自语道：“这都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