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承江宜初(裴淮承江宜初)全文在线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裴淮承江宜初免费阅读全文大结局)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裴淮承江宜初)
可是,不远处,江宜初眼角猩红地将傅衿安抵在墙边,讥讽冷厉的声音明明白白地响起。
“为我离婚?当初选择另嫁他人的是你,现在哪里来的资格要求我?!”
“我……”
连番的质问,叫傅衿安哑口无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簌簌落下,双手无措地捏着江宜初的衣角。
“我错了,阿川,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而且,我当年也是没有办法……”
“我已经结婚了。”
“结婚了难道不能离吗?”
傅衿安很是偏执,脸上满是难过,好像江宜初说出否定的回答,她就会碎掉。
我意外她会这么直截了当地问出这句话。
一点都没有插足者的不耻感。
江宜初似被气笑了,咬牙切齿道:“婚姻对你而言是儿戏,对我来说不是!”
话落,举步要走。
傅衿安却死死抓着他的衣角,固执地不肯松手。
其实,我是知道江宜初的力道的,只要他愿意,并非不能挣脱。
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幕,看了很久,心里明确地在期待一些东西。
期待他挣开。
期待他划清界限。
我们的婚姻尚有一线生机。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丢下一句话:“都是成年人了,犯蠢的话少说。”
发展到这儿,应该告一段落了。
我倏然松了口气。
也没有了再继续窥探下去的兴致。
“你爱她吗?阿川,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你爱她吗?!”
傅衿安像要糖吃的三岁小孩,不达目的不罢休,又抓住他的手臂。
我脚步一顿,心又悬到半空中。
还未回头,听见江宜初情绪难辨的声音:“与你无关。”
“那你不爱我了吗?这总该与我有关了吧。”傅衿安问。
有那么一刻,我是佩服傅衿安这种不停追问的勇气的。
不久后我才知道,这不是勇气,而是有恃无恐。
令她有这种底气的东西,叫做偏爱。
是我不曾拥有过的。
江宜初高大挺拔的身躯,猛地僵住,面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他没回答,傅衿安也没放他走。
像极了苦情戏里的男女主。
他沉默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憋闷得要命,连呼吸也忘了。
“少夫人,我找了件您今年春天穿过的外套,快穿上吧,别着凉了。”
佣人抱着外套出来,隔得远,声音也提得高。
不远处,江宜初掀眸就看了过来。
我下意识有一种窥破别人隐秘事的窘迫,可转念,又敛了下去。
该给一个解释的人,是他才对。
他甩开傅衿安就几个大步过来,声音与适才的冷厉截然不同,温和却散漫。
“你听见了?”
“嗯。”
我也没隐瞒。
他却并未说什么,只从佣人手里接过外套替我披上,揽住我的肩,往里走,从容自如:“风大,先进去吧。”
仿佛我刚所听见的,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对话。
“阿川。”
傅衿安执拗的声音一次次响起,“阿川!”
他仿若未闻。
接下来的时间,他总有几分心不在焉,频繁地看手机。
终于熬到九点,到了傅爷爷日常的休息时间。
“已经是成家立业的人了,做事情要有分寸!”
傅爷爷将我们送到院子,神情冷肃地警告江宜初,“好好对待阮阮,别以为她娘家没人就可以给你欺负!”
我不由眼眶一热。
江宜初淡笑着点头,“嗯,我不会欺负她,也不会让人欺负她,您就别操心了。”
“傻孩子,有事就来找爷爷,爷爷给你做主。”
傅爷爷拍了拍我的脑袋,很是和蔼。
我笑了笑,“好,我一有时间就来看您,您快进去吧,早点休息。”
回程路上,我坐在副驾驶昏昏欲睡。
不知是开始孕反了还是怎么回事,最近瞌睡多得不行。
可此时,又一点都睡不着,身体是疲乏的,思绪却清醒得要命。
原想等到家,让他给出一个解释。
但太煎熬了。
我等不下去了,还算理智地开口:“你和傅衿安,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普通初恋。
还是心头白月光。
闻言,江宜初放缓车速,从容道:“我和她,差点在一起过。”
我掀了掀唇,喉头似被堵了块吸饱水的海绵,好半天才发出声音。
“是在你大学的时候吗?”
尘封的记忆碎片涌了出来。
说起来,江宜初是我的大学学长,学校的风云人物。
拥有一张上帝偏爱的俊脸,傅氏集团继承人,能力出众,衿贵清冷。
没有女孩会不喜欢的。
他的书包里随手一掏就是女孩送的情书。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表白,就听说他有喜欢的女生了。
原来,是傅衿安啊。
“你怎么知道?”
江宜初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我偏头看向他,声音透着艰难晦涩,“江宜初,你忘了,我也是江大的。”
“哦,对。”
他又是往日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抱歉,时间太久远了。”
是时间太久远,还是不在乎,不上心?
我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看都没看,径直挂断。
立马又响了起来。
一遍又一遍。
仿佛只要他不接,就会打到世界末日。
江宜初又一次挂断,脸色冷沉,好像不胜其烦,和我解释,“她被温姨和我爸宠坏了。”
我笑了笑,把他手机拿过来,拉黑删除一套操作后,再还回去。
“现在清静了。”
第7章我的鸟好得很
江宜初有些诧异,不过也没说什么。
我抿了抿唇,轻声开口:“那结婚那晚呢,是因为什么?”
依稀记得,那晚我坐阳台等了一整夜。
新婚夜,丢下刚娶进门的妻子,不管不顾地出了门。
我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担心他的安危,还胡思乱想是不是自己哪里让他不满意的同时,又期待他早点回家。
那会儿我才二十三岁,阴差阳错嫁给了暗恋多年的人。
怎么可能对婚姻和他没有期待呢。
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在我满心希冀等他回家时,他在陪另一个女人。
这一切,像极了一个笑话。
江宜初现在没有瞒我,嗓音温凉:“她那晚和人去飙车出了点事故,警察通知我去接人。”
这么巧。
就在我和江宜初婚礼这天,她出事了,还是深更半夜的。
但我记得,婚礼后没两天的家宴,她明明在场,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我降下车窗,沉默片刻,状似平静地道:“宜初,如果你心里有她,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他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视线紧紧落在我身上,甚至对着我这个人,也难得地有了些许情绪。
总算不再是那么平静寡淡。
“我从没想过……”
“嗡嗡——”
短信的震动打断他的声音。
他略显烦躁地瞥了一眼,神情倏然变得凛冽,几乎没有迟疑地道:“她出事了,我可能要过去看一眼。”
“……”
我忍着胸口蔓延而上的酸涩,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透过路边灯光看了他一眼。
明明曾经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居然生出几分心灰意冷。
“知道了。”
我疲惫地推开车门下车。
怒气上头的那一刻,我不是没想过离婚。
可是,到底是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没办法轻易松手。
怕不甘心。
怕将来某天回想起来觉得遗憾。
待黑色迈巴赫疾驰而去,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久违地有了一种孤寂感。
“在干嘛呢?”
江莱的电话突然打了过来,她的声音像极了她的人,透着张扬与明艳。
初秋的风吹过来,激得人一个寒战,我拢了拢外套,走过红绿灯。
“轧马路呢。”
“看不出来,傅总还有这个闲情雅致,能陪你……”
“没有,我自己。”我无奈打断。
“什么狗男人,大过节的他没陪着你?你在哪儿呢?”江莱火气瞬间上来。
在我的事儿上,她能无差别攻击每一个人。
我不禁笑了起来,“江云新城这儿。”
“等着,我来接你。”
她扔下这句话,就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
不出二十分钟,一辆白色奥迪Q3就停在了我面前,她降下车窗,“上车。”
“说吧,怎么回事儿?”
上车后,江莱一边开车,一边斜了我一眼,“你别告诉我,你一个人轧马路能轧八九公里。”
她看着性子泼辣张扬,可又比谁都理智、细心。
我从没想过骗她什么,当下,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告诉了她。
“?????”
江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