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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运晟握紧搪瓷杯的手紧了紧。
“看到了。”他说。
听到回答，戴采佳 却不解了：“既然看到了，那我们现在就已经不是夫妻了。”
这话让殷运晟的心骤然一沉。
他语气不觉泛冷：“谁跟你说打了离婚申请就不算是夫妻了？”
戴采佳 愣了下，但她很快又想明白过来：“所以你今天过来找我是要我和你一起去大队上打离婚证的吗？”
这话让殷运晟的脸色更难看。
他放下搪瓷杯，闷闷不乐：“你就非要跟我离婚不可了？”
这话听在戴采佳 耳里不太明白。
她叹了口气：“是你自己说过的，我们两个不合适，以前是我不懂事，非要拽着你，现在我也想通了，现在思想开放了，离婚也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婚姻不合适，那就分开。”
殷运晟听着她说的话，对上戴采佳 淡然的眼神，一时陷入沉默。
他的脑海里忽地想起林序维说的那句让他别拖累她的话来。
心底莫名涌现出一些不甘心来。
殷运晟目光沉沉：“如果我说我不同意离婚呢？”
这话让戴采佳 一愣。
她揪紧了手：“可、可你要是不同意离婚，你就不能跟李静欣领证了，国家法规上管你们这叫重婚，对你们不好的。”
殷运晟彻底懵了。
他想过她会说很多其M.L.Z.L.他的话，可就是没想过这一条。
“这关李静欣什么事？我又为什么要跟她领证？”殷运晟不解。
戴采佳 拧紧了眉头，她想说前两世都是这样的。
可她又知道这种话说出来，未免有些太可笑。
于是她只能说：“总之，我都是为了你好，我成全你们。”
“成全个屁！”
殷运晟也来了气，他将手里的杯子往桌上一放，站了起来，“我跟李静欣什么事都没有！你少给我胡戴帽子！”
话出口，见戴采佳 怔住，似是被他吓到了。
殷运晟缓了缓，转而想到了什么，低声又解释：“还有件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误会钢笔是我送给李静欣的，但我想跟你说，不是的，我一开始就是想送给你的。”
话说开了。
戴采佳 愣了半天，呐呐一句：“原来是这样。”
他以为戴采佳 总该回心转意了。
可很快，戴采佳 又扯了扯嘴角苦笑摇头：“不过不重要了，就算不是现在，日后你也是要和她在一起的，我不想重蹈覆辙。”
“我跟她就没有过什么，算什么重蹈覆辙？刚学会个词语怎么就乱用？”
殷运晟满头雾水，气得有些口不择言。
可很快他又反应过来，想道歉：“我不是嫌弃你……”
“不用解释，”戴采佳 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表示，“我没有用错词，你只是不知道而已。”
殷运晟疑惑蹙起眉头来。
不等他多说。
戴采佳 已经起身结束了这个话题。
“算了，时间不早了，我去给你做饭。”
殷运晟没有多说什么，沉默跟着她进了厨房，帮她生火。
戴采佳 安静利落收拾着菜。
一直到饭菜上桌，两人气氛都有种诡异的沉默。
“我家里没什么菜，你今天将就着吃。”戴采佳 说。
殷运晟没什么意见，“你的厨艺做什么都好吃。”
这似乎还是殷运晟第一次这么直白夸她。
显然，殷运晟也意识到了，他有些不自在地扒了口饭。
干巴巴吃着饭，显然有些尴尬。
戴采佳 随口起了话题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深市？”
殷运晟动作一顿，他认真盯着戴采佳 ，勾了抹笑。
“那得看你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