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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他不对劲……很不对劲……

“爸爸，你是不是跟书上写的那样，人类靠失去的痛觉来分辨爱意，是不是离婚了，你发现你很爱妈妈？”

失去的痛觉……

祁志昂忽然间心口痛了下，是这样吗？

“小孩子别关心大人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父子之间再无交流，很快一桌子菜就做好了。

祁志昂解掉围裙，让祁湛坐在桌子边，“你先等会，我去叫她。”

祁湛怀疑的看着他，“你真的觉得你行？”

祁志昂再次嘴角抽搐，“你瞧不起我？”

“不是。”祁湛一本正经，“只是我觉得你来了，妈妈她心情就不怎么好，我担心你去了，她心情会更加不好。”

祁志昂睨了他一眼，“坐在这等着。”

卧室内漆黑一片，祁志昂思索了片刻，у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微弱光亮，缓缓迈进屋内。

女人坐在床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祁志昂坐到床沿，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还生气？”

楚心蕾抬眼，发觉床边坐了一个人，反应了一秒，才认出这是祁志昂。

“什么？”

她刚刚所有的思绪都在一个密闭的空间，根本没有听到他说话。

女人呆愣愣的样子让祁志昂莫名心口发软，音腔也柔了下来。

“还在生我的气？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怎样，现在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他吻她确实不对，她应该生气。

楚心蕾看向别处，寡淡的说，“以后不要这样，我不喜欢。”

她不喜欢……如果说刚刚在外面祁湛说她不喜欢他，心口微刺，那现在就是被扎的痛感更明显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感同身受，除非自己亲身经历。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以前的冷漠有多伤人，现在……她没有多冷漠，仅仅只是平淡的说了一句她不喜欢他碰他，他就觉得心里闷的难受。

祁志昂喉咙滚动几番，低声说，“我知道了，阿湛在外面等着你，出去陪陪他？”

提到儿子，楚心蕾的情绪明显有了变化，似乎是浑身有了暖意。

“嗯。”

第20章 我想问你，怎么追女人。

掀开被子下床，祁志昂想扶她，但是被楚心蕾给避开了。

祁志昂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她一气呵成的穿鞋子，直接走出门，根本不管他，又心塞了下。

只能默默的在她身后，跟着她一起出去。

客厅内，祁湛见父母一同出来，虽然没表现出明显的雀跃，但是眉眼间仍旧能够看出来开心。

这是他期盼多少年的场景，在自己生日这一天，父母一起来给他过生日。

楚心蕾作为母亲，最能够察觉孩子的情绪。

然而他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心酸，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坐到他身边，亲了亲他的额头，“等妈妈等急了吗？”

祁湛摇头，“没有，爸爸才做好饭。”

桌子上的蛋糕已经摆好，这是楚心蕾和祁湛一起挑选的，纯手工手绘祁湛的画，看起来十分好看，她都不忍心切坏。

祁志昂坐到对面，看着她和孩子的互动，莫名其妙的就觉得心底泛酸。

为什么她对儿子这么亲呢，对他却这么冷……

楚心蕾将一根根拉住放到蛋糕上，在一根根点燃，无视对面的祁志昂，对祁湛说。

“阿湛，许愿了。”

祁湛带着生日帽，闭上眼睛，说道，“希望每一年的生日都有爸爸妈妈。”

这个生日愿望被说出来，楚心蕾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她急忙擦掉眼泪，稳住情绪，说，“阿湛，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祁湛沉默，又再次闭上眼睛，这次没有将生日愿望说出来，然后吹了蜡烛。

笑说，“这下应该灵了吧？”

楚心蕾被他逗笑，再次亲了下他的脸，“嗯。”

看着她亲儿子，祁志昂心里嫉妒的要命，什么时候她能也这样亲他？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怔住了，他是怎么了？居然跟小孩子争宠？

他什么时候可怜到这个地步了……自己儿子的醋都吃？

于是祁湛的生日晚餐，在这样一种奇怪的氛围中进行，楚心蕾和祁湛开开心心的，而祁志昂好似是一个透明人，他们娘俩根本就当他不存在……

他来与不来，根本没什么影响。

到最后，他就喝了一点汤，吃了一点菜，全程就在看楚心蕾和祁湛之间的互动，心底是又酸又涩，又莫名的甜……

这种奇怪复杂的感受，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他忽然不想回去上班了，只想就这么陪着她们，看着她们，甚至是想给她做饭，每天去喊她过来吃饭。

……

吃完饭之后，祁湛有点昏昏欲睡，楚心蕾抱起他，“我先去给他洗澡，然后让他睡觉，碗筷放着我一会来洗。”

她那么瘦，抱着个五岁的孩子有点吃力，祁志昂眉头轻皱，将孩子从她怀里抱过来。

“我帮你抱他。”

这也是他儿子，楚心蕾也不敢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去了卧室，打开卫生间的门，开了暖气，然后放水。

一切弄好，楚心蕾说，“你先出去吧，我给他洗。”

祁志昂看了她几秒，嗯了一声，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将祁湛洗好哄睡，本想出来洗碗，却发现碗筷已经洗好，桌子也擦的干干净净。

祁志昂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电话，夜间安静，隐约能够听到他电话那端女人的声音。

她轻手轻脚的转身欲走，却不料碰到了放在一边的板凳，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打断了祁志昂，他微微转头看到有点局促的女人时，眉眼间漫起了些许温柔。

直接将电话挂了，来到她跟前，弯身要去查看她的腿。

楚心蕾后退一步，“你……”

祁志昂直起身，笑看着她，“磕到没有？”

楚心蕾摇头，“没有。”

她动作的瞬间，有沐浴露的味道传来，祁志昂低声问，“洗过澡了？”

楚心蕾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祁志昂看着她毫不留了的背影，只觉心口微疼，“楚心蕾。”

听闻他叫她的名字，楚心蕾顿住脚步，但却并未转身，“有事？”

祁志昂，“我和她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没有任何男女之情。”

他坦坦荡荡，没有丝毫遮掩。

楚心蕾说不清心里的滋味，清淡的回，“跟我其实……没多大关系，我先回房休息了。”

她没有一点迟疑，说走就走，这让祁志昂沉闷异常。

可此时此刻，他在怎样有意见，也不能将负面情绪带到她的身上。

他没在说话，转而又坐到了沙发上，泄气的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能让现在的情况好些。

他拿出手机，摩挲了半晌，给好兄弟去了电话。

陆临期接电话的时候语气十分不满，“有事？”

祁志昂，“想问你一件事。”

陆临期，“你有病？现在几点你知道吗？我不需要跟美女交流？”

“大晚上的你跟女的在一起干什么？”祁志昂问。

这话直接让陆临期笑了，“昂子，你TM是傻子吧？你说我要干什么？当然是做男人该做的事情。”

祁志昂，“……”

“老子裤子都打算解了，你给我来个电话？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不然我跟你没完。”

祁志昂笑出声，“你都不怕生病？天天玩些乱七八糟的。”

“切，你以为我是你？结婚了都还跟个单身狗一样，天天加班不回家，几年都没有一次快乐生活？我说，你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结婚了，孩子都有了，还能忍着不做，很奇怪。”

祁志昂眉头蹙起，忍着？他似乎从未忍着，他好像真的是无欲无求。

可是……最近，跟她离婚之后，他好像频繁想起那一晚他们在一起的片段，也经常会想起她。

也正是因为想起她，才发现他们之间的回忆竟是这样少。

“昂子？昂子？！”祁志昂这边忽然沉默，陆临期不耐烦的叫他，“你在干嘛？有事说事，不说的话我挂了。”

祁志昂的思绪被拉回，轻咳一声说，“我想问你，怎么追女人。”

陆临期，“？？？什么意思？你不要嫂子了？你外面有人了？你要追谁？”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祁志昂黑了脸，“你有病？”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都是已婚的人了，你还要追女人？”

他和楚心蕾离婚，连家里人都不知道，自己这兄弟就更不知道了，祁志昂深呼吸一口气。

“我和她离婚了。”

第21章 有事瞒着我？

“？？？！什么？”陆临期的下巴都要惊掉了，“这什么时候的事情？该不会是你们自己不声不响的就把婚离了吧？”

祁志昂嗯了一声，“别废话，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