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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以宸点点头，看着她脸上神情，有些不解：“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开心的样子。”

　　程岁摇摇头：“我很好，以宸哥，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段以宸应了一声。

　　程岁转身要走时，段以宸又叫住了她。

　　“等等程岁。”

　　段以宸从旁边衣服里口袋里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递给她。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出车祸前，口袋里装着一把这个。”他笑着说，“我记得你挺爱吃的。”

　　程岁一怔，伸手接过段以宸手中的糖。

　　段以宸看着她拿过糖，眼睛微微一顿，突然说道。

　　“我车祸之前，是不是要去见什么人？”

第28章

　　程岁拿鼻头一酸，拿着段以宸的糖笑了笑：“可能是吧。”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再次看见祁璟尘，是在学校体育课上。

　　程岁还在跟同学打球，祁璟尘高调地走了过来，搂过程岁：“借一下程同学。”

　　旁边的人纷纷笑着起哄。

　　程岁被他带到体育馆角落，推开了他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你要说什么？”

　　祁璟尘牵起程岁的手，认真地盯着她：“程岁，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程岁冷笑：“祁璟尘，换你你会原谅你自己吗？”

　　祁璟尘停了一会，回：“可是程岁，你除了跟我在一起，没有别的选择。”

　　程岁说：“我想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只要不影响段以宸和程允儿就行了，不是吗？”

　　祁璟尘无可反驳。

　　程岁确实说的没错。

　　这本书是为男女主设定的，只要男女主的剧情没偏，其他人怎么来都行。

　　可祁璟尘不想这样。

　　他已经爱上了程岁，虽然意识到这点时，为时已晚。

　　但一切不是不可挽回。

　　时间还长。

　　祁璟尘说：“程岁，你只有待在我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程岁冷笑：“你凭什么这么说？”

　　祁璟尘抚上程岁的脸：“因为你作为女配，没有我的庇护，就只会成为过剧情的牺牲品。”

　　“简而言之，你会变得不幸，被所有人痛恨，最后惨死。”

　　程岁冷冷看着他：“上一世，我不就是这样吗？”

　　“害死我的不就是你吗？”程岁冷笑，注视着脸色一点点变难看的祁璟尘，“祁璟尘，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冷血的人了。”

　　丢下最后一句，她转身离开。

　　祁璟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攥紧了手，任凭刺痛蔓延整个心脏。

　　【为什么不消除她的记忆，重新开始呢？】

　　系统冰冷的声音传来。

　　祁璟尘紧抿着唇，半晌后才开口：“我不想她忘记。”

　　他要为自己做过的那些事忏悔。

　　直到程岁原谅他。

　　系统笑了一声，带上讥讽。

　　【你肯定会后悔的】

　　过了几天，程允儿跑过来告诉程岁，段以宸要出国了。

　　这次是确定了，连去哪所大学都已经定好，一等暑假就启程出国。

　　程岁也不知道说什么。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起点。

　　第二天，程岁拿着那本厚沉沉的复习资料，来到了段以宸的班级。

　　他们班上体育课，所以一个人也没有。

　　程岁趁着这个机会，把复习资料偷偷还给他。

　　她走进教室，找到段以宸的课桌，把复习资料放了进去。

　　正准备走时，突然注意到里面放着一瓶药。

　　她扫了过去，拿起来看。

　　药瓶上的字十分复杂，她意识到，这可能是治疗某种特殊疾病的药。

　　程岁拿起拍了下来。

　　刚要离开，突然听见门外传来声音。

　　“程岁？”

　　程岁慌张站起来，看见段以宸站在门口，正皱眉看着程岁。

　　“你在干什么？”

第29章

　　程岁不动声色地把药瓶放了回去，看着段以宸说：“我听说你要出国了，所以想来问问你是不是真的。”

　　段以宸信了她的话，回答：“是真的，机票已经买好了。”

　　程岁心终于是沉了下去。

　　段以宸是真的要走了。

　　未来很久很久他们都不能再见了。

　　和上次不同的是，段以宸忘记了对她的感情。

　　以后再不可能来救她了。

　　程岁压下所有情绪，看着他，强行扯出一丝笑：“那我祝你一路顺风，学成归来。”

　　段以宸点头：“谢谢。”

　　回到家，程岁去网上搜索那个药物的名字。

　　卡马西平，专门治疗一种疾病，双相抑郁症。

　　程岁对这种病并不陌生。

　　相反，她很是印象深刻。

　　段以宸的母亲就是因为这种病死的。

　　刚搬来的那段时间，她经常看见段母段父吵架。

　　偶尔会看见段母光着身子在小路上晃悠。

　　最后一次听见段母的消息，就是死在了自家的卧室。

　　煤气中毒。

　　但段母死了，似乎那个家的气氛才稍微轻松了点。

　　段父终于不是终日愁眉苦脸了。

　　或许死了，对于他们都是一种解脱。

　　段以宸曾经说过，他很害怕他妈妈，也很害怕她的病。

　　程岁想起了段以宸说的那个还不能对她说的秘密。

　　现在他自己也得了这种可怕的病，一定也害怕自己吧。

　　程岁眼眶泛红。

　　或许，这就是他一直不敢告白的原因。

　　如此卑微爱着她的原因。

　　好在，他现在可以无所牵挂地离开了。

　　暑假到的前一个星期，程岁被程父程母叫到了客厅，宣布让她放弃大学，去考师范。

　　程岁料到会有这天，于是干脆拒绝。

　　程父程母破口大骂，程岁则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程家。

　　利用兼职的钱租了一个便宜民宿，程岁就打算在这里过完一整个暑假。

　　下午，她刚出门准备买些日用品。

　　走到半路时下起了雨，程岁被暴雨淋得猝不及防，也懒得躲了，就淋着回家。

　　走到一半，面前出现一个人。

　　程岁抬头，看见是祁璟尘。

　　祁璟尘盯着她，皱眉问：“程允儿说你离家出走了，你到底去哪了？”

　　程岁最不想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看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