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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紫犹豫了下：“顾垣之，你还好吗？”
顾垣之看向她，神色温柔而平静：“我没事。”
不过，这好像还是姜小颜第一次看到顾垣之对一个女人这么温柔。
就连那个亲生的侄女都那么凶。
是因为什么？
薛紫咬唇，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劝慰：“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毕竟现在最重要的，是帮小颜讨回公道，而且，你得往前看。”
“我只爱她。”
顾垣之语气坚定而执拗：“你知道的，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薛紫欲言又止，“姜小颜真的很可怜。”
顾垣之垂眸，掩住眼中的痛楚，片刻后，他淡淡道：“她父母会付出代价的。”
薛紫看他这副模样，不由叹了口气。
顾垣之的性格从小就偏执固执，认准的事情九牛二虎都拉不回。
更别提是姜小颜死了。
听顾垣之说，她以前自杀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的那两个禽兽不如的爸妈。
姜小颜有些好奇，好奇这个所谓的父母会是什么样的货色。
会把她逼到绝路。
薛紫忍不住喊住他：“顾垣之……”
顾垣之转头：“还有事吗？”
薛紫迟疑着说：“小颜的遗物……”
顾垣之目光一沉：“她什么都没有留下。”
薛紫怔了怔。
她走后，顾垣之又接到了警察打来的电话，说：“我们已经尽力把和木屑混合在一起的两份骨灰分离，顾先生什么时候方便来取？”
“明天早上。”
那些是姜小颜外公和外婆的骨灰，他也要拿回来。
顾垣之洗完澡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里全都是姜小颜的影子。
他突然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
他打开书桌抽屉，将保险柜里存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好。
最终，他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打开，里面躺着一条戒指项链。
这条项链是他花费了三年的时间才挑出来的，原本打算在她十八岁的时候送给姜小颜。
他曾经一直会想，想姜小颜如果收到了他的礼物，看到这个，肯定会很高兴。
他又拿出另外一个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盯着手指良久，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弧度。
“叩叩——”敲门声响起。
顾垣之迅速将锦盒放回原位，深吸一口气，恢复常态。
门被推开，薛紫走了进来：“你怎么还没睡？”
顾垣之没回答，只说：“你不也还没睡？”
薛紫看着他手腕上的戒指，诧异道，“你把戒指戴上了？就算我俩是商业联姻，也不要这么快暴露吧，在我们取消这个莫须有的订婚之前。”
顾垣之问薛紫：“你真的不再尝试着喜欢别人了吗？”
“不了，我上次那个男朋友，伤得我还不深吗，我宁愿孤独终老。”
薛紫回答。
顾垣之沉默了，不再劝阻。
他知道这是薛紫心里的痛，她只有用这种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疼痛吧。
姜小颜第二天跟着顾垣之到了警察局，这一路上心一直在跳。
感觉像是一种很强烈的情绪要破体而出。
不是别的，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