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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紧张，没什么事，我就是有点问题想问你。”

小倪点点头，也有点紧张。

虞初夏在公司的形象真算不得友善，之前她和乔宇泰同时在公司的时候，通常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虞初夏负责冷冰冰扫射所有人，乔宇泰则是负责关爱办公室的所有同事。

这会儿虞初夏时隔几年重返公司，乔宇泰又偏偏不在，被单独叫来谈话还是足够让心里打鼓的。

“乔宇泰这几年怎么样？还好吗？”

小倪明显一愣，回过神来才回答她：“乔总看起来挺好的。”

虞初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比较和善，脸上都挂着笑。

“我不在这几年，他都和什么人来往，你应该最清楚？”

她挑眉，就差没把让小倪出卖乔宇泰写在脸上。

小倪支支吾吾，最后直接站了起来：“虞总，您有话不妨直说，能告诉您的我肯定都说。”

“瞧你紧张的，我只是想问你，公司的法律顾问，是不是换人了。”

小倪点头，在心里松了口气：“确实是换了。”

虞初夏盯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现在是盛嘉律师事务所的秦律师。”

虞初夏轻笑，她就知道。

乔宇泰突然在她面前铺垫秦昭序和陆芷茵之间的事，一定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出现了变化。

放在之前，他可不是会帮秦昭序说话的人。

她也没想到，乔宇泰闷声干大事。

他还真不怕她会突然回国知道这件事。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虞初夏朝小倪一笑，放她出了办公室。

而小倪才出办公室，就着急忙慌地给乔宇泰发去消息。

【速回！】

乔宇泰一连收到前台和助理的电话还有消息，也tຊ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不简单。

原本要直接去汉森定好的餐厅，他马上调转车头，又给汉森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晚点到。

等他火急火燎赶回公司，发现公司的气压低得可怕。

胆小的直接低头不语，胆大的都指了指了虞初夏的办公室。

他顿时了然。

“你回国也不告诉我，我好去接你。”乔宇泰装作若无其事，推开门就极为热情。

“正好，汉森定了餐厅，给你接风。”

“好啊。”虞初夏爽快答应，起身拎上包包，往外走时还不忘问他，“要不叫上秦昭序一起？”

第36章

乔宇泰头一耷拉：“你都知道了。”

虞初夏已经走到门口，故意道：“瞧乔总这话说的，我现在知道应该还不算晚吧？”

“你上哪学的阴阳怪气？”乔宇泰忍不住吐槽，又熟络地把她往外推，“我们去吃饭，到时候和你说。”

虞初夏也没再呛声，跟着乔宇泰去了餐厅。

和汉森打过招呼，虞初夏在他身旁坐下，乔宇泰只能独自坐在另一边。

他一坐下就解释，为什么会和秦昭序合作：“当时出那么大的事情，我不表示一下我的态度，你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虞初夏不吭声，乔宇泰急得不行，“他再怎么说也是小橙子的爸爸，我总不能看着他栽了吧。”

“难道等小橙子长大了，对爸爸开始好奇了，结果让她知道我们见死不救，要是她恨我们怎么办？”

虞初夏轻笑：“这么说你还是为我好。”

“你讲不讲道理？”

他越说越急眼，汉森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好不容易再相聚，不要吵架。”

汉森在国内待久了，行事风格也变得和乔宇泰越来越像。

说中文的腔调也和乔宇泰如出一辙。

虞初夏一脸惊讶看向他：“你现在中文都说这么好了，真厉害。”

“你怎么不夸夸我？”

乔宇泰不服气，汉森只是张嘴说了句话而已，他可是干了实事。

懂不懂他的含金量？

虞初夏突然睨他：“你是不是非要我骂你两句，你才舒服？”

“你……”

乔宇泰还想和她吵，汉森赶忙打止，帮着虞初夏说话：“她只是气你不先告诉她，认个错不就好了？”

以前虞初夏觉得，乔宇泰最懂自己，现在看来，还是汉森最懂。

“是，我没先告诉你是我的错，但你也不听啊，上来就阴阳怪气，这谁受得了。”

乔宇泰埋怨着，看到虞初夏拿出手机。

他问：“你干什么？”

“订回纽约的机票。”

虞初夏话音未落，乔宇泰就伸手抢了她的手机。

“我错了，我真错了！姑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吧。”

“是，这事儿我是孙子，我应该先和您打个招呼，不应该等到您自己发现，我的错，成么？”

乔宇泰好说歹说，虞初夏才松了口。

餐间乔宇泰也只是稍微提了一下陆家的事，隐隐约约的，虞初夏也听不明白。

但她也懒得追问。

乔宇泰的话哪有说不明白的时候，他不说明白，就是想让她之后自己从秦昭序那里知道。

“陆芷茵呢？她去哪儿了？”

陆家的事祸不及子女，陆芷茵没有跟随父辈的步伐，但乔宇泰却没提及她的去处，引得虞初夏好奇。

乔宇泰却摇摇头：“出事之后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估计也是好面子，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你关心她，不如多关心一下秦昭序，那事儿之后他像是老了十岁。”

虞初夏心中已有波澜，却还是不想承认。

开口听起来又像是一阵嘲讽：“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

乔宇泰顿时愣住，反应过来后马上骂她：“白眼狼！”

第37章

两人吵了一顿饭，分开时都还带着不服气。

乔宇泰被汉森拉走，虞初夏则是开走了乔宇泰的车。

她在市区漫无目的地转了几圈，竟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了盛嘉律所的楼下。

盛嘉在上海的办公室和在帝都时一样，都有自己的两层建筑。

虞初夏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第一次来，车停在路边时，她也有点恍惚。

路边的香樟枝叶繁茂，落下许多独属于香樟的气味。

香气从车窗钻进来，虞初夏看着柏油路发呆。

不知道过去多久，突然有人敲她的车窗。

她下意识按下副驾的车窗，却从车窗看到秦昭序的脸。

看到是她，他也明显愣住。

他僵在脸上的笑，她脸上的茫然，就这样映照进两人的眼中。

“什么时候回来的？”

片刻的沉静后，秦昭序先开了口。

他像老友相见时自然寒暄。

虞初夏却躲开了他的视线：“今早。”

她不想被秦昭序当做是自己特意来看他，马上放开手刹，准备离开。

秦昭序在车窗处叫住她：“你还没来我们办公室看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