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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尤其是他。不过人都是会长大的，他在北屿磨炼了几年，性格愈发成熟稳重，收心了。

秦究摸摸她的脸，“你高中毕业那会，我见过你一次。”

“什么时候？是我妈妈给你妈妈的照片吗？”

“不是。”

“你暑假那年回国，是不是去了贺川家。”

辛沐想起来了，“因为贺阿姨说她有个儿子也要出国，刚好我在伦墩，就找我妈妈说拜托我照顾她儿子，那会我不知道是贺承，我妈带我去贺阿姨家里玩。”那次她没见到贺承。

秦究说：“我也在，我和贺川在楼上，你没看到我，我看到你了。”

辛沐吃了一惊，她都快把这事忘记了，没想到他们俩早见过。

秦究说：“我得坦白，我当时是知道你的存在，不过因为我不想接受两家的婚约，没把婚约当回事，所以大学后，我谈了一个女朋友。”

辛沐：“……”她呼吸都跟着紧促，视线落在书柜的其中一本书上。

秦究心里不确定，可还是要坦白，他得说清楚，不能瞒着她，无论如何，不想欺骗她，尤其是这件事。

接下去的话，他怎么都说不出口，小心观察她的表情，她的反应。

咫尺之距，他朝她慢慢靠近，半垂着眼眸，抬手似是要碰她，她却适时的侧过身体。

秦究手指落了空，慢慢收回手垂在身体一侧，眼里的光黯淡下去，有些懊恼。

他是不是不该提这事。

辛沐淡淡嗯了一声，表情不喜不悲的，说：“那是你追的她还是她追你？”

她是个女人，也会介意秦究之前谈过女朋友的事情。

虽然能理解，但是这不妨碍她有一点点介意。

秦究紧张回答：“不骗你，是她追的我。”

“可你答应了呀。”

“……”

“说明你也喜欢她。”

“过去喜欢过。”着重强调过去这两个字。

辛沐说：“那为什么分手？”

“毕业我调去北屿磨炼，她不想去，和平分手。”

辛沐大胆假设：“那如果她当时答应跟你去呢？那今天站在你身边的，可能……”不是她辛沐。

秦究：“没有这么多假设，辛沐，现在站在我身边的是你，我喜欢的也是你。”

辛沐表情淡淡，哦了一句，拿了本书翻，不理他。

秦究摸不清她是不是不高兴了，又不知道从何问，他要是明白她想什么，也不至于当初没懂她的情绪，耽误了那么久的时间。

阿姨敲了敲门，说：“小姐，太太让我送盆水果上来，你在屋里吗？”

辛沐听到敲门声，把书放下，去开门了。

阿姨不动声色观察房间动静，送完了水果就走了。

辛沐拿了水果放在桌子上，也没问他吃不吃，又拿了那本书坐在椅子上看。

秦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干脆心一横，抽走了她手里的书，把人扛起来放在床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不让她走。

“生气了？”

辛沐躺着，气息紊乱，还算淡定，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不想理我？”

“也没有呀。”

“那不跟我说话？”

辛沐笑了笑：“这不是在跟你说话吗？”

秦究被她气到了：“故意呢？故意气我呢？”

“我没啊，是你气我，明明见过我，还在大学的时候谈女朋友，我也没谈过啊，有点不公平。而且还有你去了北屿，还有人喜欢你，陪着你……”跟她们比起来，她跟他认识的时间来说，太少了。

辛沐说：“有点小醋，不要理我，也没什么大事，过会就好了。”她想自己消化掉。

不在意他的时候，不管几个女生喜欢他，都没关系，因为不关她的事。

真正在意了，心里有他了，所有小细节都会被放大数百倍，在心里悄然发酵，最后变成醋味。

秦究捏她鼻尖，“对不起，这事是我的问题。”

“也不用道歉，我能理解，就是现在不太高兴。有点嫉妒，吃醋。”辛沐很认真，“这样很不应该，明知道过去了，我还计较。”

秦究轻轻叹息，心里愈发柔软，低头吻她额头，多说无益。

辛沐搂着他肩膀，闷声说：“那万一以后遇到前女友，她想跟你复合，你……”

“复个屁！”他毫不客气爆粗，“别说这种假设，不可能，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还复。”

辛沐：“你……”

秦究是真不记得那女生长什么样了，他本来就有点脸盲，尤其现在女孩子的漂亮都是一个模板印出来的，很少有能让他记住的长相，辛沐是例外。

这要源于辛沐是在国外念书，没被国内略微畸形的审美影响到，她也没动过刀，都是原装的。而且国外审美强调多样性，国内单调了些，漂亮的没有灵魂，只有皮相。

秦究：“这种想法想都不要想，绝对不可能。”

他一本正经强调，辛沐觉得好笑，心情好些了，勉强翻过页，不提这事了。

两个人在房间里腻歪了一阵，没人来打扰，更佳肆无忌惮了。

这回是辛沐主动，她有些难/耐，主动吻了他。

……

中午秦究留在辛家吃了顿饭，吃完饭，辛沐要去一趟画室，虽然有些累，还是要去一下。

年都过完很久了，画室也开工了，辛沐不在这段时间，都是助理在打理，要是处理不来的事，都是微信上联系辛沐。

下午，贺川临时约了秦究见面，辛沐听到他打的电话，就不让他送自己去画室了。

秦究问她能不能行，她忍不住给他一个眼神，说：“我没那么弱啦，有手有脚的，贺川找你你就去，别让他等太久了。”

秦究直夸她懂事，然后把猫咪先给她带去画室，晚点他回来再把猫带回住处。

辛沐提着猫笼子去了画室，这会学生在学校上课呢，画室只有助理和两个辅导老师在，助理见到辛沐，热情扑上来：“老板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以为咱们画室都开不下去了。”

辛沐笑笑，和她们一一打招呼。

阔别重逢，画室还是跟之前一样，她走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一切正常，为此辛沐请客点奶茶请他们喝。

……

贺川约秦究见面是在老地方。

见了面，贺川给他倒了一杯，他手背推开，说：“要开车，不喝。”

贺川不强迫，那就给他递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