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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衍怔住。
　　这只狗是第一世他与司惜瑶一同养的。
　　“那日我见它，它就朝我扑过来，我也莫名的很喜欢它。”
　　燕衍抬眸看着她，心情复杂了几许：“缘分。”
　　他以身求的司惜瑶的今生，下辈子他便不能再陪在她身边了。
　　他也会入六道轮回，前尘尽散。
　　燕衍克制着自己对司惜瑶的感情。
　　拿着一根标杆，处处衡量，稍有不对，他都会去佛前跪拜。
　　司惜瑶看着发愣的燕衍，贪念的看着燕衍。
　　真好，燕衍还在。
　　上次问他什么是爱，她想自己是爱他的。
　　爱即使不从嘴中说出，也会从眼睛中溜出去。
　　燕衍回神后就对上了司惜瑶的眸子。
　　心悸。
　　“施主，何时可以诊脉？”
　　燕衍眉头轻蹙。
　　司惜瑶察觉了那丝微妙的感情，连忙往前走去。
　　“请！”
　　她把腕间的衣袖挽起。
　　燕衍将收搭在她的腕间：“气血不足，肝火旺盛，其余皆无碍。”
　　“施主，下次莫要再捉弄贫僧了。”
　　他有些无奈的看向司惜瑶。
　　司惜瑶心里一沉，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
　　她吐出一口浊气：“燕衍，为何我的容貌会自己发生改变？”
　　燕衍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他想起了自己前世喂她喝下的血。
　　主持说他乃千年难难遇的不死金身，血里蕴含着大作用。
　　可只有自己愿意给时，才会发生作用。
　　难道，这就是它的作用？
　　“施主，相由心生。况且也没改变多少，不是吗？”
　　燕衍收回了收，捻起了佛珠。
　　“是吗？”
　　“那敢问圣僧，前世今生又作何谈论？”
　　司惜瑶脸上浮现出了冷色，似是对命运不公的嗤鼻。
　　“贫僧只知，善恶有报，无须太过纠结于过往，否则会羁绊住施主往前走的步伐。”
　　燕衍缓缓说着。
　　司惜瑶站起身，俯身而下。
　　“那燕衍，你告诉我，你早已还俗，为何还一口一个施主，一口一个贫僧？”
　　气息喷涌在燕衍耳尖轻薄的皮肤上。
　　耳朵开始敏感的泛起了红晕。
　　司惜瑶的手从燕衍的耳垂滑过了他的眉、眼、唇。
　　她用指尖碾过燕衍的薄唇，头猛地凑了过去。
　　唇齿相依。
　　燕衍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他将司惜瑶一推，却被她禁锢住了双手。
　　夕阳的光洒在两人的身上，模糊了她英气的眉眼。
　　司惜瑶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猫，肉眼可见的开心。
　　“燕衍，这个名字我前世就想问你了。”
　　“在梵语中是心爱的人之意，你也曾步步引诱，也曾动心欢喜，对不对！”
　　燕衍将头扭向一边，不作言语。
　　司惜瑶看出他有些恼了。
　　将他的手放开，整个人撤出了侵略的姿势。
　　燕衍心跳如雷。
　　是他诚于内心的欲念，默许了着片刻的放纵。
　　“是又如何？”
　　燕衍脸上浮现出几丝邪气，握住佛珠的手青筋暴起。
　　夕阳是最好的服饰，薄薄的一层笼罩在他的身上，像是九天神灵。
　　而他唇上嫣红，泛起一片水光，像是被拉下佛坛的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