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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我呐喊，最终我还是亲眼看着余晨将文件整理好，在研究论文第一作者后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他思考片刻，将第二作者填写上了罗教授的名字。
他再次交给罗教授时，罗教授看着上面的署名，欣慰的点了点头。
我盯着罗教授，几近疯狂：“为什么！为什么！那明明是我研究了半年作出的结果！”
难道就为了增加自己的名声和利益，所以可以昧着良心夺走一个已逝之人的研究成果吗？
我看着罗教授，忽然觉得眼前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人陌生至极。
我刚来研究所时磕磕绊绊，是罗教授亲自指导我，一点一滴的将我带到可以独立研究的位置。
没想到，在我最崩溃的时候，罗教授会给我最后一击。
研究论文被寄出去后，余晨一脸满意，他急忙给江软发消息，炫耀自己的成果。
我看着他，心中不由自嘲。
三年前，江软来找我时，我还有些意外。
毕竟作为异父异母的姐妹，我们关系并不算好，更多时候是无视对方。
那天是我的生日，我爸都不记得。
江软倒是糯糯道：“若若姐，我前几天看户口本发现今天是你的生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她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我看着脸上带着单纯和天真的江软，心中竟然感觉到温暖。
我收下礼盒，在江软的央求下请假跟她一起出去。
然后，见到了余晨。
那时的余晨仿佛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大男孩，眼神清澈纯真。
就连样貌都长在了我的审美上。
江软故意给我和余晨制造独处的机会，甚至看电影都选择一个爆满的影院，她自己坐在前排，让我和余晨坐在一起。
回去的晚上，她笑着跟我说：“若若姐，你和余晨看起来好般配呀！”
我绷着脸，说道：“别乱说。”
余晨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找借口离开了。
他离开后，江软跟我说：“若若姐，余晨跟我说挺喜欢你呢，你要不要考虑考虑他呀？”
当时我整个人是慌乱的，随口应付了几句。
却没想到从那天之后余晨总是约我见面。
他非常有耐心，在第三次约我出来时，光明正大的告诉我：“若若姐，我喜欢你，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
他便卖可怜：“求求你了若若姐，给一个机会吧。”
我心软之下同意了。
从那以后，余晨认真履行他说的话，我喜欢的事他都会用心记住，我讨厌的事，他从来不做。
现在想想，那段时间，他的表现像极了预谋已久的猎人。
没过多时，罗教授走了进来，只有他一人。
余晨看见他，连忙站起身：“罗教授。”
罗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余晨啊，从你进入研究所，我就看出来你很聪明，愿意做我的徒弟吗？我一定会倾囊相授。”
余晨眼中闪过激动：“真的吗罗教授？”
罗教授脸上带着笑意：“自然。”
我盯着罗教授，想起来当初他收我为徒时，也是这么说的。
我突然想到，一开始罗教授收我为徒，是不是已经抱有署名权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