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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过什么话,自己都不记得了吗?”她咬了咬唇角,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
“您许是这段时间累了罢,合该好好休息休息,省得还未曾老呢,竟连半年多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当着大公子的面撂下这些话,文盈心跳的很快。
她将自己一贯的柔顺全然抛之脑后,说完后猛转过身去,几步小跑着往自己的房里跑。
陆从袛愣在了原地,盯着自己空了的手半响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文盈是不是同自己生气了?
他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一时间竟有些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
文盈那便跑回屋子的时候就有些后悔了,依她的身份,实在不该同大公子说那些话的,只是也不知怎得,竟没忍住,当真有了些恃宠而骄的味道。
但慢慢缓和过来,她又觉得自己没做错,难道大公子反问她的时候,她要将这口气憋在心里吗?还是说如今他们二人好了,她就应该原谅大公子从前的不可理喻?
反正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都是没错的,若是她这般态度叫大公子不高兴了,那他大可以来同自己好好说说,她也想同他好好讲讲道理。
越是这般想,她便越有些后悔,方才不忍着好了,合该将自己想的话全然同大公子吐露出来才对。
陆从袛后知后觉意识到文盈生了气,他倒是没有即刻去寻她,而是出了门,寻了贺行润。
贺行润瞧见了人,明显被吓了一跳:“自打你有了温乡暖玉在怀,下了职就往家中跑,怎得今日突然来了?”
陆从袛约了他出来小酌,自也是想说这件事的,便没隐瞒。
“文盈似是生气了,我不想叫她生气,便出来叫她消消气。”
依照贺行润自小在脂粉堆里长大的经验,他觉得这几句话不应当放在一起说。
他直接点出了最要紧的一点:“她将你撵出来的?她既生了气,你不去哄她,你出来做什么?”
陆从袛蹙眉抬头,十分真挚问:“你什么意思?”
贺行润这是知道了,他不是装不懂,他是真不懂。
他心中暗暗记了一笔,准备着日后瞧见冯姐姐,好将这事同她说了去,一起笑话笑话陆从袛。
但在面上,他还是轻轻咳两声,以过来人的姿态来教他:“女子生气,你最应该的便是想办法去哄她,而不是躲避出去叫她消气,更不应该自己出来消遣,放着她一个人在府上生气。”
陆从袛认真答:“我寻你并非是为了消遣。”
贺行润折扇合起来,点了点他端着酒杯的手:“你这还不叫消遣?”
陆从袛觉得并不算,但当着贺行润的面,他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不知所措的戒酒消愁,只能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而后将酒杯放在圆桌上,便也不说话了。
贺行润自觉自己比他年长几岁,便也想好好教一教他。
“之前还以为你的开了敲,却没想到你照样还是个木头,幸而遇到的是另一个木头,否则但凡是个高手,定将你玩弄的团团转。”
贺行润低低笑了几声,毫不吝啬地教他:“她既生气了,你便寻些她喜欢的东西去,再说上两句好话哄一哄,我瞧着文盈也是个好脾气的,她自然不会同你气太久,自然会给你台阶下。”
陆从袛觉得他这话说的怪怪的,便问了一句:“如此做法,不用管她因为何事生气?”
“当然不用,哄女子嘛,都是这一套的。”
贺行润自小在青楼之中厮混着长大,见惯了那些高官老爷去哄楼里的姑娘开心,甚至对着家中妻子颐指气使,转过来为了哄楼里姑娘就是连脚都愿意为人家去洗。
陆从袛歇看了贺行润一眼,没说要去听他的,但也没说不听,他只是又饮了两口酒,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
贺行润瞧着他这副模样,倒是想起了昨日里的事。
“对了,待你回去,同文盈说一声,日后离商行溯远些,我瞧着他主动与文盈搭茬,许是没安什么好心。”
第三百零七章 喝的每一口避子汤都是心甘情愿
什么叫主动接近文盈?
陆从袛觉得这话意思不对,他墨色双眸微微眯起,一下便寻到了重点:“他背着我,主动接近文盈。”
他语气是肯定的,但隐隐流出出不悦。
贺行润看出他是生气了,很是意外道:“你才知道?昨日他去见文盈的事,文盈没同你说?”
陆从袛沉默的模样,贺行润已经明白了过来。
他忙找补两句:“无妨无妨,许是也没说什么要紧事,文盈便也没告诉你。”
贺行润尴尬笑了两声,先是将自己知道的吐露出来。
“你知道商行溯总要叫我回家去,我便找个人守在他身边,看着他行踪,我犟不过他难不成我还躲不起吗?前些日子我发觉他好像有意会多关注你些,原本我以为他是身在官场要看看朝中风向,但昨日我看他去见了文盈,这分明是他心里有鬼啊!”
贺行润靠近了些,神秘兮兮道:“你且挺好了,我要说的是商家秘闻,除了你,我可没同旁人说过,即便是冯姐姐我也未曾透露过。”
陆从袛横了他一眼,不叫他继续卖关子。
贺行润直接道:“商行溯这个年岁的人都未成亲,才不是因为什么要先立业后成家,而是他十六岁那年,同商老爷子新纳的妾室搞在了一起,这事细致些是如何发生的我不知晓,但后来听说,那姨娘为了护着他的名声,自己自尽了,商老爷子要将这丑事压下去,但他偏生跪了许久,只求那姨娘的牌位能入宗祠。”
陆从袛眉心一跳,一时间竟难以将他熟悉的商行溯,同贺行润口中那个同父亲的姨娘厮混在一起的人重合在一起。
他稍稍清了清嗓子:“你确定,不是你不喜他,随意胡说的。”
贺行润反应很大地啧了一声,退后两步指尖点着他:“你也太没良心了,我将这阴私的事同你说,你竟还以为我胡编乱造去诋毁他?”
陆从袛也觉得自己着质疑有些伤到他了,解释道:“我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有些难以料想。”
贺行润嗤笑一声:“是叫人想不到罢?他瞧着可很是正人君子呢,当初我娘还活着的时候,看到他了以后哭了好久,就说是对不起我,我合该同他一样温润无双的,我呸!我可不会去觊觎爹老子的女人,就算我不想认那个爹,他也真是荤素不挑!”
陆从袛指腹轻轻抚着杯盏,他没心思去管商家的污糟事,他只想知道,商行溯为何会暗地里寻上文盈,文盈为何未曾同他说过此事?
但贺行润却看热闹不嫌事大,明晃晃平填一句:“反正不管他抱着什么心思,日后可一定要叫文盈离他远些,说不准他就喜欢旁人的姨娘呢?”
陆从袛侧眸看他:“莫要胡说。”
贺行润挑挑眉,他还有许多想说的难听话,都尽数憋了回去,左右他都觉得商家那一窝养不出什么好苗子。
他站起身来,将点的酒都拿绳子绑起来,转身交给陆从袛:“想喝你快些拿回去喝,赶紧去寻文盈罢,姑娘家生气可是越气越委屈的,到时候她自己在屋中偷偷哭,她难受,你能不心疼?”
陆从袛被说穿了心思,没等着贺行润面承认,只是接过他手中的酒,转身出了门去。
“改日我再来寻你喝酒。”
他撂下这句话,贺行润还笑话他两句:“得了罢你,我可不敢去打扰你同姑娘郎情妾意。”
留在陆府中的文盈倒是没似贺行润说的那般,什么躲在屋里哭,她没想过哭,只是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服罢了。
她自小到大没同人吵过架,顶多是当初同文怜她们斗嘴几句,若是大公子真的立即来寻了她,依照她的状态,她定然是要同大公子吵上一架的。
可没吵架经验的她,第一次对上的人就是大公子,她实在怕自己怂,幸而大公子没在这个节骨眼上过来。
只是大公子没来,倒是杜妈妈来了,文盈看账本的时候,杜妈妈在后院清点,后来同大公子说话的时候,杜妈妈也没进屋去,但却听到了二人的对话。
加之杜妈妈知晓了文盈因为避子汤药喝多了,现下有孕艰难,便也将这错怪在了自己身上。
“其实当初公子有意停了你的避子汤,是我进言,不想叫公子提前有庶子,免得叫公子日后的正妻难做,但没想到公子对你用情至深,竟想一辈子只有你一个。”
杜妈妈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下人,不能影响主子的决定。
她拉着文盈的手:“说心里话,我是喜欢你的,你做姨娘也好,做近身侍奉的丫鬟也罢,我都是喜欢你的,甚至若是我家姑娘还在世,定然也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