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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姜倪倪脸上血色尽失。
就是经纪人陈姐也大惊，直言：“褚导，我们家倪倪连吻戏都没有拍过，你上来就要这么大的尺度——”
话没说完，却被褚司琰打断：“我的角色有的是人想要，姜倪倪如果没有一个演员基本素养，请滚出我的剧组。”
毫不客气的一通抢姜，明面上怼的的是陈姐，可姜倪倪明姜，褚司琰羞辱的不过是自己罢了。
可她好像没有拒绝的余地。
姜倪倪咽下喉间的酸涩，上前一步强扯出微笑：“多谢褚导，这个角色，我接。”
一周之后，剧组。
化妆间，姜倪倪做完了造型，独自一人坐在屋子里。
她看着镜子里美艳又陌生的自己，心头又一瞬间怔忡，她不想出去，不想看见别人那种惊叹却又暗含深意的眼神。
不成想，褚司琰却进来了，他径直朝她走来：“准备好了为什么不出去，你觉得你能在我的剧组里耍大牌？”
姜倪倪胸口一刺，缓缓站起身凝着他，她真的很想问一句，他不爱她了，是不是她喝口水都是错？
但她最后也只是默默解释了一句：“不是还没有轮到我的戏份？”
却见褚司琰在姜倪倪的身边站定，盯了她两秒之后，猝不及防将她拽过去，随后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一手按住她的腰，将她压在化妆台边。
“你这是在质问我？”他的眼中蕴着暗色，腰间的手不算向下，从旗袍的高叉开口摸了进来。
姜倪倪被迫仰头望着他，哪怕死死握紧桌边，眼中的湿意依旧忍不住。
底线一旦破防，只会一退再退，很难再有底线了。
如今在褚司琰眼中，她是不是就成了一个随便怎样都可以的女人？
却见他的手指微移，指腹捻上她的唇，用情人的呢喃说着锥心的话：“这里，有多少人尝过？”
姜倪倪眸光一颤，一滴泪终是忍不住滑落，心中对褚司琰最后的那点期盼好像也随着这滴泪流干了。
他明知道，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却非要说这样的话羞辱她。
是不是看她难过，他才会开心？
她静静凝着他，心撕裂般疼着，唇边却一点点笑的明媚：“褚导觉得有多少人，那就有多少人。”
话落，褚司琰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琰，钻进她裙底的手忽而猛力，疼的姜倪倪闷哼一声，就在她以为难以收场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句：“阿琰？”
下一秒，褚司琰立刻闪身离开，姜倪倪被他的惯力推倒，撞到了桌边，疼的差点直不腰。
可让她更疼的，是褚司琰警告的眼神。
他以为她会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接着，门就被推开。
穿着靛蓝学生戏服的魏雨萌走了进来，她扫了姜倪倪一样，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敌意。
尔后，魏雨萌迅速走到褚司琰的身边，亲密挽着他的手，娇声说：“阿琰，你给姜小姐讲戏怎么不去外面说？我见不到你会心慌的。”
姜倪倪撑着桌子望去，就见褚司琰拥着魏雨萌，低头解释：“别胡思乱想，我不过是来催下进度，姜倪倪不需要我讲戏，她演这个角色不过是本色出演。”
姜倪倪好不容易直起来的腰，骤然被无形的桎梏压垮。
她双手扶住桌沿，狼狈转过身去，心口的疼蔓延，疼的她浑身发颤。
好一个本色出演……
原来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谁都可以欺负的个风尘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