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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今不懂。
白芷更不懂:“你没有体罚学生啊。”
“体罚…”陈念今只觉从头凉到脚,胸口堵郁气。她近乎冷静地对白芷说,“我找下园长。”
白芷拉她:“你先缓缓,还有几分钟放学,等送完孩子,我陪你一起问。”
陈念今翻手腕看一眼表,扶着长案缓和情绪,侧头时,发现江知遇歪头望过来,很迷茫。她强行扯出一抹笑,可江知遇却觉得妈妈的笑容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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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前的某天,蒲老师因为孩子们总哭,让她很烦躁,便罚站了其中一个叫“甜甜”的女孩。
女孩回去告诉母亲。
当晚女孩母亲在微信上质问蒲老师,蒲老师没想到向来磕磕巴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的甜甜竟然会告状,先发制人说自己可以提供证据,证明不是自己做的。
她把当时陈念今站在门口询问的视频截图发给甜甜母亲,说是陈念今越俎代庖罚站甜甜。
甜甜母亲要求看完整视频。
蒲老师就说,视频已经被陈念今的后台拿走,还说陈念今的后台是远洲市惹不起的人物。
这件事蒲老师第二天告诉婆婆李园长。
李园长知晓后,对儿媳妇拿陈念今当替罪羊的做法非常担心害怕,所以一直在弥补。
希望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没想到今天就被陈念今堵在了办公室。
空调十几分钟前关了,温度在以明显的体感往上升。
陈念今的一番质问让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
李园长脸色难堪,跌坐进椅子里,肩上的包包滑落下来,包口没有拉好,一管口红掉落在地。她儿媳妇蒲老师蹲下去捡,放到桌子上,又站回之前的位置,碰到靠着资料柜抽烟的何宋,烟烬簌簌抖落,手上余下的半截香烟险些没夹住。
“所以你们都知道是吗?”陈念今扫过他们脸上表情。
“我…我不知道。”身后的白芷连连摆手。
“李园长,我有多信任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陈念今憋屈说,“你让我很失望。”
李园长解释:“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我没办法,不拿你做挡箭牌,事情会闹大的。”
今早入园后的发展完全出乎李园长的意料,她本来都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也以为经过一天的努力遮掩和解释,不会让陈念今知道。为什么家长们都这样大嘴巴,明明说好不嘴碎的。
“拿我挡箭牌?”陈念今冷笑,“你不仅是在抹黑我,你还是在抹黑我丈夫!你想过后果吗!”
她难得狐假虎威一回。
李园长吓得嘴唇哆嗦。
“差不多行了,”蒲老师开口,底气不足说,“不是尽量在帮你挽救了吗?唬谁呢。”
“是不是还要我说谢谢?”陈念今言语厉色。
第44章 父子夜谈
始作俑者是谁,蒲老师比谁都清楚。
“你要怎样,这个节骨眼上闹大了有什么好,你不要工作了?”蒲老师拿余光剜陈念今。
她一直都不太喜欢陈念今,不知道有什么魅力,就是很招孩子们的喜欢。还嫁给远洲市的大人物,说她有后台,这话本质上就没错。
陈念今不想和她说话:“李园长,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
撂下这话,陈念今走人。白芷看一眼何宋,委实没想到,他也是知情人之一。
白芷追上陈念今:“现在怎么办,明天就正式开学了,这么尴尬的节骨眼上,要是早点知道,也能换个环境,不至于进退两难。”
她拉住陈念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走一步看一步。”陈念今被气哭,瞥见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挂到楼尖。她调整情绪,“明天再说吧,我先走了。”
过了放学时间的半小时,陈念今才出来。尤义看时间,等她上车,问今天事情是不是很多。
“嗯。”陈念今答得模棱两可,和知遇说话,“久等了。”
江知遇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眼睛红红的,睫毛潮湿,分明是哭过不开心。
“妈妈,不开心可以不用对知遇笑。”
陈念今抬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知遇,如果妈妈不做老师,你会开心吗?”
“妈妈开心就好。”江知遇想了想,“但不能不做妈妈。”
陈念今破涕为笑。
饭桌上,陈念今没什么食欲,吃不下就放下了碗筷,让徐妈把布菜的筷子给自己。
“我来吧,你去吃。”
徐妈看出她心不在焉,也就没多嘴,听了她的话。
今晚江域还没回,据说在外面有饭局。她和知遇吃完饭玩了会儿,回楼上洗漱。
江知遇躺上床,被子拉到胸口,对准备坐下说故事的陈念今说:“知遇今天不想听故事。”
陈念今问:“很困?”
她伸手摸上江知遇的额头,还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知遇就是玩累了。”他佯装打哈欠,“想睡觉。”
“好,睡吧。”陈念今碰碰他的脸蛋,“晚安。”
江知遇闭上眼睛,等灯关,等她走,等过了十几分钟,他偷偷下床下楼,找到徐妈,仰着脑袋说,要给江域打电话。
此时的江域在和合作商吃饭,吴浮山送来手机。
他看一眼后,说了句抱歉,起身离席,走到包间外的绿植旁,灯光从天花板上流泻下来,挺拔的鼻梁轮廓在墙壁上拓出影子。
“爸爸,知遇有话对你说。”
“嗯,爸爸在听。”江域按了按眉心。
“妈妈不想做老师了…”
江域手略顿,接过吴浮山递上的醒酒茶,边喝边听儿子说。
“…他们欺负妈妈。”江知遇知道的不多,就是把自己看到的陈念今的状态说出来,“妈妈和白老师讲电话,妈妈说,大不了,她就不干了。”
“江总。”吴浮山从包间出来,小声催促。
江域对儿子说:“知遇,爸爸等下就回,你自己乖乖睡觉。”
按掉通话,他喝掉剩下的醒酒茶,把茶杯给吴浮山,推开包间门走了进去。
稍晚进家门,客厅的灯意外地明亮。
他的儿子两手环胸站在客厅入口处等着他。
“太晚了。”江知遇审视。
江域无奈一笑,没有过去,步子迈得不算太稳地走到休息厅里坐了下来。
“妈妈睡觉了?”他一手撑桌上支着额。
嗯了一声,江知遇要过来,男人抬手说了声别,说爸爸喝酒,身上难闻。
江知遇停在那儿没动:“你今晚睡客房,别熏着妈妈。”
“诶,我是不是你爸爸,怎么都不关心我。”男人叹气,趁儿子思考时,促狭说,“你妈妈可喜欢我身上的味道了。”
“胡说。”江知遇气呼呼地反驳,“你快睡吧,我看着你们睡我才能放心。”
小人儿像是一天之间长大了。
江域笑出来:“你等在这,不是有话要和我谈?”
“妈妈说,喝酒的人记性不好,记不住。”江知遇道。
思绪随着这句话飞远,江域想到四年多前的那个晚上,她也是喝过了酒投进他怀里,说的每个字都非常有逻辑性,眼神清明,分明不像是醉了。
实际,她就是醉了,还忘得很干净。
父子俩一块儿上楼。
一个走前面,一个走后面。
等儿子关上门,江域才按着耳后醒酒的穴位,听儿子的话,去的客房睡。
早上醒来,陈念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