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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衍愣了一下。
声音沉了沉：“……新男朋友？”
“是啊，被我今天撞见了，她还掩饰说只是弟弟的老师。”
沈韫礼根本不知道林慕宁对自家小叔告过白，嗤笑了一声：“真可怜，得不到就只能找替身了。”
沈暮衍骨节分明的手无意识去摩挲腕上的佛珠，冷漠的神情似乎有些变化。
他当然知道，林慕宁喜欢的不是沈韫礼。
那到底像的是谁？
……是他吗？
沈暮衍指尖微微收紧，没有听清沈韫礼后面的话。
等到回神时，那边的沈韫礼已经报告完了。
“小叔，我的工作报告完了……小叔？”
“嗯，今天就这样，休息吧。”
沈暮衍淡淡点头，掐断了通话。
心里有些焦躁，难以静下来。
脑子里总在想关于林慕宁的事。
上一次相见，林慕宁表现得决绝，沈暮衍也就强迫自己不再去了解她的事。
让工作更加忙碌，占据自己更多的时间。
去寺庙的次数变得更多，失眠的次数也变多了。
沈暮衍以为，只是因为愧疚，等到林慕宁过得更好了，他就无愧了。
一切都会恢复到过于的样子。
可在听到林慕宁谈了新男友的那一刻，浮现心头的并非是松了一口气，而是一股无名的烦闷。
为什么？
他只是不喜欢别人给他找替身。
沈暮衍敛眸，这么和自己说。
从小就孤身一人、诚心拜佛的沈暮衍，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会对谁动心，也不会觉得自己需要“情”。
第二天。
沈暮衍出了国。
与其胡乱猜测，不如亲眼所见。
沈暮衍很快就找到了林衡宇所在的学校。
也当真找到了他的那位老师。
沈暮衍坐在车里远远地看了一眼，的确和他有几分相似。
所以，林慕宁这是什么意思？
拒绝了他的帮助，说不想再见到他，转头却找了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男人？
沈暮衍眉头轻皱，不明白林慕宁到底在想什么。
“沈总，接下来去哪？”
“Iisoul公司。”
沈暮衍回想起几个月前那次合作的公司，那就是林慕宁的所在地罢。
搞不明白的事，沈暮衍就去亲口问清楚。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现在对林慕宁的关注已经超出了他过去对所有人的范围。
“林经理，有人找你。”
林慕宁正在工作时，接到了前台打来的电话。
几个月里，她已经从员工升职为部门经理了。
林慕宁正疑惑着这个时间会有谁来找自己，她想过很多人，可能是弟弟，可能是客户，甚至可能是来找事的沈韫礼……
却唯独没有想过会是沈暮衍。
林慕宁张了张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自己的声音：“……怎么是你？”
“我有事找你。”
沈暮衍端坐在沙发上，指尖交叉搁在双膝之间，墨绿色的手串微微晃荡。
“什么事？”
“韫礼说，你交了新男友？”
林慕宁一愣，皱眉。
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沈韫礼在胡说八道什么？而且这件事和沈暮衍有什么关系？
林慕宁只吐出四个字：“无可奉告。”
“换一个。”
“你什么意思？”林慕宁不解。
沈暮衍语气加重：“他不行。”
林慕宁想问：他是谁啊？
可看着沈暮衍这副管她的样子，林慕宁一心反骨：“我就是喜欢他。”
沈暮衍眼眸一沉，直直看进她眼里。
“那你不如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