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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话居然是从江少言口中说出来的？
江少言一向少言寡语，即便是她主动问，他也不一定会说。
戚山雨叹了口气，想到了从前。
那时她委屈的问江少言：“为什么我们不能向寻常夫妻一样在一起？江少言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苦衷？”江少言只是用冷漠又带着些许嘲讽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反问了她。
明明只是两个字，却认戚山雨觉得难堪极了。
是啊，能有什么苦衷呢？
无非是觉这段婚姻是她仗着自己爸爸是司令强抢来的罢了。
可现在，江少言望着自己躺在棺材里面的遗体说：“当初我并不是不愿娶你，只是这婚姻来的突然，王强坤他们当时还尚未落网……我以为我只要离你远一点就你就安全了……”
“其实我……其实我从未看清过自己的感情，不敢直面我对你的喜欢……”
说到这里，江少言双眼含泪，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戚山雨从未见到他这般脆弱的摸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山雨，抱歉，如果早知道是现在的样子，我一定好好和你在一起过日子……”
江少言红了眼，微微垂下头。
他摘下军帽，拇指摩挲着鲜红的五角星。
戚山雨捂着心口，明明她已经没有了心跳，却感受到了一片苦涩。
“我能理解的，杀人凶手已经落网，你就不用怪自己了……”
戚山雨叹了一口气，安慰着江少言。
虽然她与江少言有缘无分，但事情大是大非，她还是分得清的。
戚山雨看着他的样子有些奇怪，但偏偏说不出来。
但这种担忧的思绪转瞬即逝，戚山雨自嘲的笑了笑。
她都忘了，她和江少言已经不是夫妻了。
从前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她都没有资格去担心他，如今更轮不着她一个亡魂在这里自作多情。
江少言低声解释着：“司令生日那天，我是去执行任务了，与陈夏夏无关。”
“我对她只有战友情谊，没有其他想法，可你从来不信。”
戚山雨看着他，心里却很难受：“江少言，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
在梦境里，江少言确实是爱上了陈夏夏。
“不过如今我们离婚了，我都死了，你们以后也还是会在一起的。”
江少言沉默了半晌：“从前种种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和她保持距离的……”
戚山雨不自然的在他身边飘荡，指尖缠绕了头发。
“江少言……你没有必要和一个死人表忠心啊，就算你真的爱上陈夏夏了，我也影响不到你们。”
虽然戚山雨话是这样子说的，心里却觉得很奇怪。
自己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刚同意离婚就被害死的倒霉前妻，在绝大部分人的认知里，人死了就是死了。
江少言应当不知道她的灵魂还在身边。
就算他觉得心中有愧，也不至于对着空气……表忠心吧？
戚山雨叹了一口气。
江少言从怀里拿出来了，一张纸。
缓缓打开——
居然是他们的离婚报告。
“戚山雨，我没有同意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