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余岁陆泽怀(姜余岁陆泽怀)全网首发小说-小说姜余岁陆泽怀(姜余岁陆泽怀)完整版全文在线赏析
真姜余岁没有等到他的求婚,姜余岁觉得,他的心已经落在了别人的身上。
她是带着这样的痛苦死去的。
“咚”的一声,已经被吓走的王吟湫回了头,却看见陆泽怀脸色苍白地倒在了地上。
王吟湫吓得大叫一声,慌慌张张地去找了人。
姜余岁的葬礼是何副司令一手操办的,他没有收到邀请函。
别说邀请函,连葬礼的位置都没有人告知他一声。
他丢下脸面地上门求问,差点没被老当益壮的副司令打断腿。
最后还是那个小传令兵看不过去,偷偷给他留了一张纸条写明姜余岁埋葬的位置。
陆泽怀带着一身的伤,在去往墓园的路上买了一束开得艳丽的红玫瑰。
他买了无数次的玫瑰,却始终没有送出去过。
因为姜余岁曾收过的花束,不管是别国空运来的,还是亲手采摘的,他都从歌迷们手上见了无数回。
花店里普通的花束,比得过那些吗?
于是,在他纠结的时候、冷眼旁观着姜余岁收下那些名贵花束的时候。
他随手将花束一直盯着看的王吟湫怀里,却没考虑到会被误会。
王吟湫觉得他浪漫多情,部下认为他疼惜美人。
天知道他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因为最喜欢红玫瑰的,是姜余岁啊……
陆泽怀将玫瑰花束放在了墓碑前,注视着那块冰冷的石头上绽放笑容的姜余岁。
这张照片上的姜余岁穿着红裙,只有十八岁,而现实里的姜余岁永远不满三十岁。
前些天,陆泽怀自虐一般找来了所有能找到的现场图片。
却看到姜余岁穿的是他三年前送的最后一件衣服。
一件米色的大衣,时间过久,已经有点旧过头了。
对于姜余岁这样国民级的大明星而言更是与破烂无异,陆泽怀都数不清自己曾在她身上看到过多少条华贵的礼服。
到最后,这件衣服也被染成了血红。
仿佛一朵未曾送到的红玫瑰,拥簇着她失去温度了的躯体。
第14章
两年后的机场,早上七点到的第一趟航班缓缓降落。
机翼上落着一些清晨的白霜,姜余岁提着个不算小的行李箱,费力地往下搬。
身后伸出的一只手替她握住提手,姜余岁回过头,对着韩麟渡展颜一笑。
韩麟渡回以笑容。
他穿着黑色的长款风衣,本就高大的身形被衬得器宇轩昂,气度不凡。
看得姜余岁迷迷糊糊的。
韩麟渡像是会读心一般,笑容更加灿烂,两颗虎牙露了出来。
“怎么样,迷上了吧,早就让你跟哥在一起……”
姜余岁见他又老生常谈,逃避似的急匆匆往下跑。
却忘了自己脚下半寸高的鞋跟。
韩麟渡正想提醒她,却因为手上的行李跑不了太快,正想给它扛起来——
只晚了这么一瞬,姜余岁就猛地滑到,韩麟渡看得心头都紧了一下。
还好被人接住了,他正想上前道谢,却看着那边两人静默地跌在一起却一动不动。
韩麟渡心中涌现出一个不妙的猜想,快步上前把两人拉开。
果然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杂种陆泽怀。
韩麟渡忍住心中的不爽,捧着姜余岁的手腕把她搂了回来,却不知怎么,姜余岁仿佛被扯着一般动不了。
他低头一看,一条狗爪子正正压在姜余岁腰上。6
陆泽怀也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她……
他刚下飞机看见了一个相似的侧脸就失魂落魄地跟了上去,以为那是再次出现的幻觉,自愿被操纵着。
现在对他来说,连幻觉都已经是一种奢侈……
两年前。
头一段时间还能让陆泽怀在梦中见到的姜余岁,第二个月开始,就再无踪迹了。
不管他一天思念多少遍,对着照片看了多久。
都无法再继续梦到她。
就像是她连他的梦境也不愿再踏足。
所有人都觉得,那场事故之后,以往把训练当饭吃的李营长一蹶不振了。
他现在无法集中注意力,并且时不时就会看到一帘姜余岁的影子引着他走过去,追上后却又空无一人。
为此,无数次的演习与训练都让这一个人耽误了。
但上面的领导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一根好苗子,直到某次任务,战场上失神的陆泽怀被人射穿了右手的手腕。
他再也端不起枪了。
办公室里的一群老人吵吵嚷嚷,为他的伤残抚恤金争执不休。
毕竟他是因为自己的失误才受的伤,没有连累其他战友就已经是万幸了。
直到何副司令走进来,冷冷地问道:“他这几个月,被记了多少次过?”
其他人沉默着没有回答。
“既然这样,陆泽怀同志因自己的严重失误负伤,任务状态下走神,这笔钱就当你缴的罚款了。”
陆泽怀一句话没说,站起来对着何副司令鞠了一躬,很长时间都没有直起腰。
何副司令却不愿意受他这一礼,背过身不去看他。
陆泽怀离开了。
他的退役申请很快被通过,医院也为他签下了安东综合征的诊断书。
陆泽怀拒绝了治疗,只有在这样的病症所产生的幻觉下,他才能再次见到姜余岁。
他收拾了东西,带着自己不多的行李回到了姜余岁那套房子。
不对,这是他和余岁的家。
空荡荡的房子里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姜余岁离开前将这里收拾得格外干净,他的衣服还整齐地叠在衣柜里。
她自己的衣服却只剩下了那么几件,都是几年前陆泽怀送给她的。
那些点缀着细碎钻石的礼服被随意地堆在储物间,不名贵、也没那么漂亮的那些倒是全都仔细护理过。
陆泽怀知道姜余岁不喜欢假手于人。
他站立在衣柜门口,二十几年来未曾落下的眼泪串珠一般往下掉。
第15章
陆泽怀这两年有多少次被人从楼顶上拽下来?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似乎有人问过他:“你会不会觉得每天都在无止境地训练的生活太无聊了?”
当时他用手指点着对方已经做好了造型的头发,并不敢太用力,怕把那些簪花戳散了:“可是每天都能看到你,一点都不无聊。”
“那我以后赚到钱就在你们军区附近买套房子好不好?这样你就可以随时回来,我也能从窗户上看到你了。”
他笑着回答:“好,我就等着叶老板养我了。”
他们最好的那几年,每一分钟都是浸泡在幸福里的。
只是后来,他看着名利场中姜余岁身旁来来去去的人,变得越来越沉默。
他的冷淡像是刀刃一般,一次次割开姜余岁纤薄的皮肉,剖出她的痛苦与眼泪。
再以此证明他在姜余岁的心里无可替代。
曾经,他真的为此得意不已。
却忘了人心本就脆弱,哪经得起这样反复无常的刀刃。
在姜余岁离开之后,他又想起了这个问题,重新得到了一份答案:
没有姜余岁的日子,无聊得让他恨不得去死。
陆泽怀脚步往前,试图模拟出姜余岁曾经迈过去的一寸寸步伐,却又再一次被人掼下。
被警察严厉地训斥的,陆泽怀一言不发,结束了就毫不停留地往下走。
没关系,总有其他的办法可以去死。
这栋曾经姜余岁跳下的楼层似乎格外得他钟情。
每一次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