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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感情的声音让云羽宸身形一僵，旋即他将人抱得更紧。
“若是有恨，也算爱。不是吗？”
他几近固执的想留在秦欢瑶身边，他无法接受秦欢瑶和他渐行渐远。
甚至……他想过把秦欢瑶强留下来，让她只能看着自己，哪里都不能去。
可是……他又害怕，怕秦欢瑶会消失。
因为这里不是她的家。
爱生忧，又生怖，云羽宸愈是不想放开愈是在逼秦欢瑶。
她心一狠，张嘴咬在云羽宸的手上。
云羽宸吃痛，力道片刻松弛，秦欢瑶就挣脱了他的怀抱，随即甩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云羽宸，你真让我恶心。”
她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人，唇边还沾着鲜血。
此刻，她像是一个浑身带着利器的刺猬，云羽宸一靠近就会被攻击。
云羽宸今日才知道一句话也可以伤人至此。
他手上的牙印带着血，留下了一个很深的印记，仿佛秦欢瑶对他的恨。
云羽宸恍惚地看着她远去，却不敢再伸手去碰。
他以为他的重生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可却像个笑话。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放弃。
秦欢瑶，我们注定生生世世都纠缠，自你救我时，我们的命运就绑在一起了。
云羽宸的眼底翻涌上暗色，神情偏执。
这夜灯会，秦欢瑶中途就回了府，一夜未眠。
天明的时候，云羽宸到了府上，秦夫人派人来叫过她几次，她却没有去。
一反常态的抗拒云羽宸，这样的态度让秦语怜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定了定心神，命人备了些早膳去看秦欢瑶。
秦欢瑶并不知道她的重生，因此即便心情不佳却还是让人进来了。
“姐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可要找大夫来看看？”
秦语怜挨着她坐下，取出随身的帕子，擦了擦她眼角的泪。
尽管已经猜到了秦欢瑶变成这样的原因，秦语怜还是忍不住恨云羽宸。
可是，上一世她对秦欢瑶做的时和云羽宸的也差不多。
现在败露的是云羽宸，万一哪一天秦欢瑶知道她也是重生的。
她们之间的关系……更难以想象。
心口微闷，秦语怜脸上的神色更是滴水不漏。
“姐姐……你这般伤心，可是因为八皇子。”
她安安分分地扮演好了一个体贴的妹妹的形象，强迫着自己开口提起云羽宸。
果然，秦欢瑶一听就蹙起了眉。
她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人，眸中闪过一丝心痛。
不知该以什么态度对秦语怜，她干脆别开了眼睛。
“我想一个人静静。”
就是这么一句话，秦欢瑶却觉得似乎耗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秦语怜指尖一僵，沉默好半晌还是应了声。
“好，那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我命人备了些早膳来，你记得吃些。”
她缓缓起身，临走时几近叹息地道。
“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开心些，不要为任何人伤心。”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真心实意的。
从她确定自己放下了对秦欢瑶的恨之后，她就想好了。
她要和秦欢瑶一起，为自己而活，不为任何人的愿望，也不成为任何人。
至于秦欢瑶对她的恨，她接受任何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