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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喊出“阿欢”，但那素未谋面的脸庞又让他把话硬生生憋进了肚子里。
萧惊寒觉得自己恐怕是走火入魔了，竟随意就把别人看成了阿欢。
慕晚捕捉到他眼神里闪过的那一丝诧异，看他随后又沮丧地垂下头。
都过去了。
慕晚在心里安慰自己。
那日从文国公府回去后，慕晚就被费老夫人责令罚跪祠堂。
冰冷的地板上，膝盖被咯得深疼。
此时，门“咯吱”一声响了。
徐姨娘快步走了进来，偷偷摸摸从袖子里掏出一对护膝来。
那对护膝针脚密密麻麻的，慕晚有些哭笑不得。
徐姨娘往她那边一扔，语气中带着些许责怪：“你说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在人家场子里吼起了人家世子爷。”
闻言，慕晚不由得想起了原颂祁愣在原地的呆样，一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笑，你还笑？你是想成心气死你娘不可？”
徐姨娘觉得她简直失了心魔，这种时候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慕晚以为是自己好不容易劝走了徐姨娘，没成想徐姨娘是被活生生气走的。
徐姨娘前脚刚走，系统小九后脚便出现了。
【我说过让你当时往右边走的。】
听着这熟悉的机械声，慕晚不由得冷笑道：“当时那种情况，不管我往哪边走都会碰见萧惊寒吧。”
慕晚觉得自己如今是越发看不懂系统的设定。
系统似乎是察觉到慕晚语气中的敌意，它略微沉吟，片刻解释道：【根据剧本，你往右边走会不小心掉入湖中，原颂祁会听到呼喊后跳水救你。】
真是好一出英雄救美的经典桥段。
接下来换慕晚沉默了，她没想到系统为了达成目的，推进剧情发展,居然能想出这种损招。
难道她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不过现在准确来说，这是费絮絮的命。
由于庶女的身份，费絮絮长期不受费府重视，这府里又各个都是跟着拜高踩低的好手，费絮絮身子不仅病弱不堪，连头发都因为长期营养不足而枯黄。
而她慕晚如今也要轻易在获得原颂祁的爱后，紧接着拉费絮絮一起丧命吗？
她嗤笑着，面带着浅浅的讥讽：“可惜我没走右边，还吼了原颂祁一句，这个荒谬的任务该结束了吧？”
顷刻间，慕晚听到系统不断发出警报声，还重复播报着一句话：【快穿者试图脱离系统意志，警告警告！】
闻言，慕晚目露鄙夷，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刚欲要嘲讽几句。
却不曾想，下一秒意识便逐渐模糊。
慕晚发现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暗，脑子也开始陷入一片混沌之中。
再次醒来，便是她的灵魂困在祠堂的第七日。
不对劲！
慕晚敏锐察觉到眼前的事物都带有拖影，她想推门而出，却始终触摸不到任何实物。
她嘴唇干裂得像是渴血时一般时不时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一双眼睛泛着微红，语气也染上了愤怒：“小九，你这是做什么？”
眼睁睁看着她声嘶力竭地怒斥许久，系统小九这才肯慢悠悠现身。
【背叛系统意志，这是给你的惩罚。】
慕晚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她轻蔑地昂着头反驳：“背叛？如今我灵魂被拘于这祠堂里，你口口声声就说我背叛？”
说到这里，慕晚心中一愣。
她如今灵魂已然出来了，那费絮絮岂不是回到自己身体了。
可还未等她想清楚，系统小九冰冷的机械声继续传来：【如今正有另一个快穿者代替你完成攻略原颂祁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