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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很轻：“慕祁闵，你知道最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吗？”

闻言，慕祁闵呼吸一滞：“我不知道，冷钰涵，你立刻滚下来！”

他边说着，便冲出办公室，朝天台而去。

半分钟后，慕祁闵就看到了一袭白裙的冷钰涵。

他怔忪了下，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九年前在大学那场比赛上的女孩。

“冷钰涵！”

闻声，冷钰涵回头看他，声音透过电话一字一句传来：“可惜，我也没办法让你知道那种感觉。”

“但我会让你知道，最恨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

说完，她身子往后一仰，径直坠落——

“不要——！”

慕祁闵瞳孔一缩，大步冲向冷钰涵。

可，晚了。

他的手擦过冷钰涵的裙角。

几秒后，“砰”的一声巨响。

冷钰涵一身白裙，在慕祁闵的目光中，一寸寸被鲜血染红。

第11章

慕祁闵呆呆的看着这一幕，眼睛通红。

助理跟在他身边五年，第一次见他这样情绪激动。

“戚总……”

“滚开！”

慕祁闵一把挥开他，拔腿朝楼下冲去。

怎么可能？冷钰涵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跳楼？

是梦吧？！

慕祁闵告诉着自己，可去按电梯的手都在颤抖。

一直到冲出汎海的大楼。

他看着围满的人群，第一次有些胆怯。

直到救护车嗡鸣的声音响起，看着医护人员用尸袋将人装起，抬走……

慕祁闵的脚就像粘在地上般，一动不能动。

冷钰涵在汎海大厦，跳楼自杀。

这个消息飞快传遍了京都。

而此刻，一声惊喊从谢家传出——

“爸！妈！”

冷钰涵惊坐在床上，四周熟悉的一切让她心安。

可想到刚刚种种，她还是心慌意乱。

是梦吗？可却那么真实，那种痛，刻骨铭心。

冷钰涵攥了攥发麻的手，拿出手机打开微博，就看到热搜上挂着的词条——

“晴荟易主？一向以模范夫妻著称的谢老先生，竟早有私生子？！”

她看着，眼神一片黯然。2

原来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她都无法拥有一个完满的家庭。

半月前，谢父将私生子带回了家，导致母亲发病离世。

她又被逼退位，得知慕祁闵对自己从来都是玩玩而已后，心理出现问题。

可如今，想到梦里的那一切，冷钰涵有些疲惫。

过去她把自己逼得太紧，现在想想什么都不管又能如何。

如今晴荟还在，她也放弃慕祁闵，这样也算是完成了母亲的遗愿。

这样想着，冷钰涵下定了决心。买了当晚的机票离开京都。

她没告诉任何人她的去向，彻底消失。

一开始，慕祁闵还以为‘冷钰涵消失’这只是她的小把戏。

他照常工作，带领着汎海集团在京都的土地上和晴荟集团博弈。

晴荟新来的那个叫谢柯睿的小子很蠢，慕祁闵从不把他放在眼里。

果然，在谢柯睿的带领下，晴荟集团日趋颓势。

每到这时，慕祁闵就会吸着烟，出神地看着汎海大厦落地玻璃外的万家灯火。

原来只有冷钰涵有资格当他的对手。

一个月，两个月，冷钰涵杳无音讯。

慕祁闵从一开始的不在意，到之后的心烦气躁。

他打通冷钰涵秘书的电话，秘书说：“抱歉戚总，我也不知道谢总去了哪……”

他又打通谢父的电话，谢父很是焦急：“我的钰涵？她怎么会突然消失？”

慕祁闵一下子挂断电话，他知道谢父不是什么好货色。

碧园别墅。

许珞西一直在慕祁闵身旁，可怜巴巴地问：“祁闵，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慕祁闵犹豫了，脑海里莫名浮起冷钰涵的脸。

最后，他沉声：“婚期暂且搁置。”

他转身离开，独留下许珞西一人在原地惊愕。

一年后，宴会。

慕祁闵应酬时的神色很是敷衍。

他在等着私家侦探的电话。

终于，电话响起。

慕祁闵走到了露台，接通。

那头的侦探说道：“戚总，谢小姐一年前去了冰岛。”

慕祁闵点燃一根烟：“那她现在在哪。”

“现在她已经回国了……”

不等侦探继续说下去，慕祁闵就注意到了楼下的一阵骚动。

他从露台走进去，手指夹着烟，顺着楼梯看下去。

宴会厅门口，已经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冷钰涵一身白色羽毛定制礼服，西西微笑着。

她挽着毕节轩的胳膊，如同人群里最闪耀的白孔雀。

慕祁闵冷冷看着冷钰涵，烟圈从口中吐出。

冷钰涵抬头，她看到了站在二楼露台处的慕祁闵。

她浅笑，松开挽着毕节轩的手，提着洁白的裙子缓缓走上二楼。

在众人目光之下，她伸出手：“好久不见，慕祁闵。”

第12章

“好久不见，冷钰涵。”慕祁闵将烟随意扔在地上，随后一把揽住冷钰涵。

楼梯下众人一阵惊嘘。

冷钰涵的神色也不畏惧，她淡淡道：“戚总，大庭广众之下，不合适吧。”

慕祁闵死死看着冷钰涵，他现在真希望把冷钰涵剥个干净，好好看看她一副皮囊下藏得是什么心！

一年了，好不容易有了消息，她却跟别人一起出现在宴会。

怒火，嫉妒，最后在冷钰涵平静的眸子下，慕祁闵才冷静下来。

他松开冷钰涵，转而变成了冰冷的绅士。

他抬起冷钰涵的一只手，用着不容置疑的语气：“陪我跳支舞。”

“我可以拒绝吗？”冷钰涵浅笑。

毕竟今夜，毕节轩才是她的男伴。

慕祁闵再次环上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语：“如果你不答应，今晚你就知道后果了。”

无数眼睛在看着这一幕，底下纷纷议论起来：

“戚总不是有未婚妻吗，怎么跟这个女人这么亲密？”

“她你都不知道，她是冷钰涵啊！”

“冷钰涵不是一年前消失了吗，怎么突然又出现了？”

慕祁闵领着冷钰涵下楼，优雅的舞曲开始演奏，人们开始两两结伴出现在宴会厅中间。

毕节轩苦笑着站在一旁，他知道此刻无论如何自己也插不进去了。

慕祁闵幽深的眸子盯着冷钰涵，冷钰涵则神色悠然。3

她将一只手放在慕祁闵的肩上：“戚总，我不会跳舞，如果踩到你的脚，请多多见谅。”

慕祁闵冷笑：“你最好别故意这么做。”

大学时的舞会，慕祁闵当时就是冷钰涵的舞伴。

他们练习了很久，但冷钰涵依旧肢体不协调。

他不知道现在冷钰涵的舞技如何，但只求别比那时还差。

正这么想着，音乐声响起。

冷钰涵上来就踩了慕祁闵一脚。

“不好意思。”她说话像是在道歉，又像是根本不在意。

慕祁闵心中隐忍着怒火。

转了个圈，冷钰涵又踩中了慕祁闵。

慕祁闵面色阴沉：“你是故意的。”

冷钰涵惊讶：“戚总，你怎么不信？我确实不会跳。”

一曲舞毕，冷钰涵总共踩了慕祁闵七次。

在酒杯堆成金字塔的桌边，慕祁闵暗暗掐了冷钰涵的腰：

“今晚我会报复回来七次。”

冷钰涵和慕祁闵一直缠绵到第二天早上。

她被慕祁闵抱着去浴缸洗了个澡，又被欺负了一会，慕祁闵才肯让她睡下。

等到醒来时，因为拉着遮光窗帘房间内一片漆黑，她都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

她习惯性地抬手去摸床边桌子上的避孕药和水杯。

可是这一次，什么都没有。

冷钰涵睁开眼，她打开手机去点外卖买药。

可谁知刚拿出手机，身后就被人一把抱住。

“冷钰涵，给我生个孩子吧。”

冷钰涵挣扎，慕祁闵居然没离开！

“你在说什么梦话？”

灯被打开，慕祁闵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