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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清洲咬牙问。
答案似乎要呼之欲出。
俞晚心神微怔,眸子震颤,却久久不能出言。
一股强势的力量将她狠狠揪起,一把摔在了床榻上。
不等俞晚回神,贺清洲便已欺身而上,将她整个人狠狠掐住。
“回答孤。”他眼神冷冽如寒冰。
俞晚的脸色被一点点憋红,她望着上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第一次感受到了悔意。
是她的错,是她不该招惹贺清洲。
她闭上了双眼,声音嘶哑至极。
“因为,你和他长得像。”
话音入耳。
猜测得到了确认,贺清洲双眼满是不可置信,他松了力道,神色间尽是讽笑:“也就是说,你这整整三年,竟是将我当做他人的替代品?我堂堂东宫太子,成了那扬州青云观小小道士的替代品?!”
他的怒火扑面而来。
俞晚神色却并未有变动,她安静盯着上方,只淡淡开口:“他不止是一个小小道士,他有名字,他叫谢云安。”
“谢云安,好个谢云安!”
贺清洲怒极反笑,他冷冷注视着俞晚,正要说什么,脑中灵光一转,却又忽地记起什么来。
他眸色一怔,忽地开口问:“那我二哥呢?”
第29章
俞晚脸色倏然一白,强作镇定:“什么意思?二皇子怎么了?”
“萧承璟跟我长得一模一样,那他是不是也跟谢云安长得相似?”
贺清洲冷笑一声,仿佛想通了什么:“所以之前在除夕宴上,你莫不是看见了我二哥,将他看错成了你的心上人,所以你才会追上去。”
“这些时日,你对我二哥格外关心,是否也是因为他那张脸?”
“怎么,孤的脸你看腻了,如今便想去寻我二哥做你心上人的替代品了?”
一句句话下来。
听得俞晚怔愣住,许久未曾回神。
“是或不是?”
贺清洲紧紧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眼看他。
俞晚深吸一口气:“殿下若是要这么想,那便是吧。”
“你想得倒是美!”
贺清洲狠狠将她甩开,居高临下俯视她,冷笑:“孤这二哥是个短命的,他活不了多久,孤还是劝你,少去招惹他!”
“我那母后你也见到了,她对我这二哥心有愧疚,自从他回宫后,母后是生怕他有半点差池,不会让任何有心之人接近他。”
“俞晚,你就乖乖待在孤的东宫里,做一辈子孤的人。”
“我不可能给你休书,也绝不可能放你走。”
“我会让你知道,这三年你玩弄我的感情代价是什么!”
他眼底泛着无尽冷意,陡然拔高声音:“来人,将小桃带……”
“贺清洲!”
俞晚猝然打断了他的施令,她红着眼朝他开口:“是我对不住你,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你有什么尽管朝我来便是,不必牵扯旁人!”
“朝你来?”
贺清洲冷笑:“那有何意思,孤要你痛苦,而你在这京中最在意的,不就是你的随身婢女吗?放心,你的家里孤也不会放过。”
“来人!将小桃带去辛者库!没有孤的允许,不得再入东宫!”
他陡然下完令。
回头时神色骤然一变,“俞晚!你这是在做什么?”
只见俞晚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抵在了她自己的脖颈上。
簪子在她脖颈处刺下了血迹:“贺清洲,你若不解气,我拿命来还你,只求你不要牵扯小桃,不要牵扯我的家人。”
贺清洲的脸色冷到极致。
他沉默下来,看着俞晚苍白的脸上流下泪水。
泪水流淌至脖颈处,与刺下的血迹混为一体。
贺清洲一把夺下她的簪子,手指狠狠碾压着她脖子上的伤口,眼里泛起阴狠。
“好,俞晚,如你所愿!日后孤会好好折磨你的。”
良久,贺清洲愤然收回命令,大步离去。
簪子落地,清脆声响。
回到书房。
贺清洲顾不得身上的伤,当即招来亲卫。
想到‘谢云安’这三个字,如今他都只觉心生厌烦。
他冷声下令:“将当初赏给青云观修缮的重金都收回,找到谢云安的墓,不得任何人去拜祭!”
循声闻言。
亲卫神色一顿,抱拳称是后,又开了口。
“关于此事,属下有事要禀告。”
“何事?”贺清洲神色烦躁。
亲卫迟疑片刻还是开口:“属下派去青云观的人说,他们去时,青云观已经被人重金修缮过了。”
“是俞晚家里派去的吧。”
贺清洲随口猜测,端起茶杯缓和情绪。
旋即却听亲卫摇头禀告——
“不,据属下打听,是二皇子那边给的修缮金。”
第30章
贺清洲手上的动作一顿,眉头蹙起。
“二皇子?”
一种莫名的预感猝然窜入他的脑海,他神色冷了下来:“二哥从未去过扬州,怎么会突然想起去给青云观修缮?”
“此事属下也调查过了,据说二皇子是给江南那边的所有道观都添了修缮金。”
亲卫这样说。
贺清洲神色缓和下来,淡淡抿了一口茶水。
“他这种身子,向来求神拜佛,想让上天护佑,实在可笑。”
他没再多想,很快遣退了亲卫。
翌日。
俞晚起来之时,院前已经被人守得严严实实。
贺清洲就坐在院子里,面冷如冰。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见到她,贺清洲沉沉开了口,“我那二哥命弱倒是硬,御医已将他救了回来,此刻已然苏醒。”
心在此刻落了下来。
旋即又听贺清洲说:“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这二哥不宜动身,这段时间,要在东宫休养了。”
俞晚霎时愣住。
贺清洲背手踱步至她身前,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俞晚,这段时间,孤要你去照料他。”
俞晚的脑中一片空白,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愣愣望着贺清洲:“殿下,你这话何意?”
“你没听错,孤要你去照料他,最好……你能让他喜欢上你,你应该很擅长吧?”
贺清洲眼底隐晦莫测,定定望着她。
这下。
俞晚是真的一头雾水,她蹙起眉头来:“殿下,我不懂。”
分明前一夜,他还在对她大发雷霆,说要折磨她。
可今天这又是在唱哪一出?
俞晚正视面前的贺清洲,她第一次看不懂他。
贺清洲眼底泛着冷意,手指却细细摩挲着她的脸颊:“俞晚,你将孤当做你心上人的替身这么久,如今也该让你好好还回来了。”
“我这人,向来只要独一无二,偏偏我这二哥生了一张跟我一样的脸,碍眼得很。”
“俞晚,我要你替我……”
话音顿了一顿,他弯腰俯身在她耳边,轻笑着缓慢吐出后面的字:“杀了他。”
俞晚眼眸骤然收紧,满是不可置信:“殿下,他是你的亲兄长。”
“那又如何?孤自幼便是孤身长大的,从不缺他这位亲兄长。”
贺清洲眼底泛着冰冷的光,“俞晚,你可以不做,但你在扬州的家人,孤可就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了。”
这话便是明显的威胁了。
俞晚咬紧了下唇,定定看着他:“贺清洲,这就是你对我的折磨?”
贺清洲冷笑承认:“对,既然你这么追求你心上人的替代品,如今让你杀了跟谢云安长得一模一样的萧承璟,你下得了手吗?”
“你心上人的替代品,和你的家人。”
“这样简单的选择,不难做吧?”
“只要你杀了他,孤就不计较你这三年将孤当替身的事,你还是孤的侧妃,等孤继位,你会是宫中的皇贵妃,我们可以一如从前。”
这一刻。
悔意自俞晚的心头升起,她从未这么认清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也是第一次彻彻底底认知到,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