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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昭雪抬起头，无神的眼中噙着疑惑。
厉南辰怎么会知道她爸的名字？
看她这个反应，厉南辰也猜到了，他转过身：“别担心，我并不是肖家的‘债主’。”
肖昭雪听了，哦了一声望向了车窗外，心思飘到了沈州远那里。
如果沈州远找不到杨琳，是不是也找不到她了，在沈州远那边，她是彻底的“死”了吧。
这样两人就能两清了吗？可是顾小颜的心脏还在她这儿……
厉南辰正想再说，却见她脸上多了两行清泪，窗外的光照在她脸上，楚楚可怜。
他皱起眉头，伸手扯过几张纸递给她：“你怎么又哭了？”
厉南辰总觉她不对劲，在他家这几天，肖昭雪开口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饭量也跟猫似的，动不动就看着某个地方放空，然后哭。
他抿抿唇，肖昭雪不会是有抑郁症吧。
见肖昭雪拿着纸还是发愣，厉南辰也没有再说什么。
夜渐渐深了，沈氏企业大楼的二十六层还灯火通明着。
沈州远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一片漆黑的电脑屏幕发着呆。
满是血丝的眼睛和乌青的下眼睑让他显得格外疲倦。
只要一安静下来，他就会想肖昭雪，那个在别人眼中死了，在他心里只是失踪了的肖昭雪。
他手覆上额头，从前的沈厉气势在此刻像是从来就不存在过一般，只剩下无力。
突然，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在空阔安静的办公室里分外刺耳。
沈州远蹙着眉头，伸手将手机拿过来。
显示未知号码。
他眼眸一眯，按下接听键：“喂。”
“沈总裁，晚上好。”
一个明显经过变声的声音从手机里阴森森地传了出来，沈州远并没有感到害怕，而是多了警惕。
之前黑客攻击公司电脑，这通电话应该就是幕后人吧。
他直起身子：“你是谁？”
对方轻笑一声：“我是谁不重要，只是我这里有一件沈总裁的东西。”
沈州远眼神渐渐阴翳，等待着对方的下一句话。
“打开电脑。”
对方轻飘飘地又说了一句。
沈州远迟疑了片刻，他恨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但心中莫名的不安驱使着他顺从了着句话。
打开屏幕，不一会儿邮箱忽然“叮”的一声响，一个陌生的邮件传了过来。
“就是不知道这件东西沈总裁稀不稀罕了。”
随着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沈州远打开了邮件。
他瞳孔一缩，呼吸都像是被扼住了，拿着手机的手收紧到颤抖。
邮件中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正是肖昭雪。
她穿着一件薄薄的连衣裙躺在凌乱的床上，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苍白的脸上满是眼泪，碎发胡乱地贴在面颊旁，紧闭着双眼，咬着发白的下唇，这个人看起来凄惨无比。
“沈总裁好像生气了啊。”
对方戏谑地语气像是在看热闹。
沈州远本就不满血丝的红眼此刻更是像是要滴血了一般，握着鼠标的手猛地一紧，鼠标“嘭”的一声裂开。
“你动了她，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