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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心澜下意识走过去，想要摸摸这些花朵。

　　身后却传来脚步声。

　　“宴哥？”

　　接着，传来姚沁芮的声音。

　　宁心澜又想起那天在医院见到的场景，姚沁芮亲宴南枫时，宴南枫没有拒绝。

　　宁心澜心里莫名有些不快。

　　分明她只是一个外人，为什么可以自由进出宴南枫的家？

　　对宴南枫而言，姚沁芮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她是特别的吗？

　　“嗯。”宴南枫低声回应。

　　“宴哥，明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派对你会来的，对吧？”

　　“知道了。”宴南枫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

　　“……好，我会等你。”

　　姚沁芮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夜晚，宴南枫打电话给助理：“明天姚沁芮生日，你给她准备一个礼物。”

　　宁心澜看着他坐在沙发上，那是她常坐的位置。

　　闻言，宁心澜腹诽，怎么会有人送礼物全权交给助理负责？

　　她不由得想，过去宴南枫送她的生日礼物呢？也会是随意挑选的吗？

　　忽然，空荡的房间里充斥着宴南枫的声音。

　　他说：“阿澜，你在吗？”

　　宁心澜当然不会回应他。

　　宴南枫自顾自说着：“我猜你在。”

　　“……知道你还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阿澜，我爱你。”

　　“等到我死的时候，我会还你自由，我们一起离开好吗？”

　　即便得不到任何回应，宴南枫也坚持着这份独角戏。

　　宁心澜冷眼看着，心情复杂至极。

　　第二天。

　　宴南枫从宴会回来已经是晚上。

　　刺眼的车灯一瞬间照进客厅里，从宁心澜身上穿了过去。

　　宴南枫是被姚沁芮搀扶进来的。

　　乍一看之下，倒像是两人相互依偎着。

　　宁心澜想避开这两人，却在擦肩的一瞬，察觉到宴南枫的状态不太对劲。

　　宁心澜见过宴南枫喝醉的模样，和现在有很大的出入。

　　比如说不会肌肤烫到通红一片，不会这么大口地喘着粗气。

　　而且宴南枫从不会喝到烂醉如泥，他不会让自己失去行动能力，这是她从小的教导。

　　宁心澜想到什么，愣了一下，这是……

　　宴南枫被扶到了床上。

　　姚沁芮却没有就此离开，而是一闭眼睛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宁心澜断定了猜想，宴南枫被下药了，姚沁芮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宁心澜并不能理解这种用身体绑住谁的行为，对宴南枫而言，他根本就不会因此就负责。

　　这些年，宴南枫究竟有过多少女人，宁心澜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宴南枫长大了，是可以拥有自己的人生，她没有资格以自己的名义束缚他。

　　接着，姚沁芮又爬上床，伸手去解宴南枫的衣扣，躺进宴南枫的怀里，娇声说。

　　“宴哥，我可以给你。”

　　宴南枫烦躁至极，在肌肤相触的一刻，反倒恢复了清醒。

　　宁心澜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下去这场现场直播。

　　却听宴南枫爆喝一声：“滚！”

　　宴南枫猛地推开了姚沁芮，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姚沁芮，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第26章

　　姚沁芮撞到了床头柜上，眼中泪水打着转，不知道是疼得，还是被宴南枫委屈的。

　　她哽咽着开口：“宴南枫，你就没有心吗？我都这么主动了，你就不能看看我！”

　　宴南枫此刻因燥热而极度暴躁：“听不懂人话？滚！”

　　他顺手抄起桌上的台灯就砸在姚沁芮脚边，破碎的玻璃灯罩四处飞溅。

　　姚沁芮吓得一抖，咬紧下唇捡起衣物，捂着脸跑了出去。

　　宁心澜看着这猝然结束的闹剧，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松了一口气？

　　她为什么会松了一口气，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宁心澜心中一惊。

　　不，绝不是因为对宴南枫有什么，只是因为自己不想看现场直播。

　　宴南枫双目猩红一片，不耐烦地扯开自己的衣物。

　　醉意和药物的作用令他几乎失去理智，全然释放出自己的天性。

　　他想要的，他现在想要的……

　　是宁心澜。

　　是想要见到宁心澜。

　　哪怕她已经死了，哪怕他无法触碰到她，也无法与她做爱。

　　可他就是无比想要见到她。

　　想要什么就做什么，宴南枫捡起地上一片玻璃碎片，手上力道控制不住，掌心开始渗出鲜血。

　　宴南枫丝毫不觉得痛，直直把尖锐的碎片对准了自己的脸，哑声威胁。

　　“你如果不出来见我，我就毁了这张你朝思暮想的脸！”

　　宁心澜皱紧眉头，她当然知道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她攥紧了手，下不了决心。

　　“你知道的，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或许你更喜欢我去找一些和宁远楠长得相似的人，叫他们做一些你不想看的事？”

　　语落的那一刻，宴南枫直接将玻璃扎进了脸颊，划出一道五六厘米长的伤疤。

　　霎时间，鲜血直流！

　　“住手！”宁心澜再也看不下去，连忙出现。

　　熟悉身影忽然出现在眼前，宴南枫手里的玻璃碎片被随意丢开。

　　“阿澜……”

　　思念了无数个日夜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宴南枫目光近乎痴迷地伸出手，却只是直直穿过了宁心澜的身体。

　　宁心澜眉头紧皱，明知道宴南枫不会碰到她，但还是下意识偏头躲避。

　　那只手被血染红，凑近时仿佛鼻尖就被腥臭味灌满。

　　“宴南枫，处理伤口！”

　　“死不了。”宴南枫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任由鲜血从脸颊淌下，流过脖颈以下。

　　“宴南枫！你怎么总是不听话！”宁心澜声音一沉。

　　宴南枫闻言，自嘲地笑了起来：“我还不够听话吗？在你身边安安分分做了八年的替身。”

　　“宁心澜，你为什么就不能把所有视线都只给我一个人？”

　　宁心澜抿紧唇：“我知道，你和他不一样。”

　　“你是知道，所以你说我不像他。”

　　说话间，宴南枫体内更猛的药劲上来，无法纾解的欲望促使他解开皮带，当着宁心澜的面就开始套弄起来。

　　他的眼神开始迷离，呼吸加重，叫着她的名字：“阿澜……”

　　宁心澜气红了眼，声音发抖。

　　“宴南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怕什么，我哪一处是你没见过的？”宴南枫低声喘息，沙哑低笑。

　　宁心澜冷着脸嘲讽：“也是，宴总身经百战，哪里会怕这些。”

　　姚沁芮、视频里的女人，光她亲眼所见的就有这些。

　　“你吃醋了？”

　　“我嫌脏。”

第27章

　　语落，宁心澜再也不想面对宴南枫，隐去了自己的身形。

　　宴南枫手上动作更快，过了不知多久，终于释放了出来。

　　但这药劲显然还未褪去，宴南枫起身去浴室，自顾自说着：“什么身经百战，我就有且只有过你一个女人。”

　　宁心澜自然是听见了。

　　她的心被搅得很乱，怎么也理不清。

　　宴南枫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和其他女人睡过？姚沁芮或许没有，可那视频是他亲自给她看过的。

　　回想起来，当初唯一的一次，宴南枫的动作青涩而莽撞……

　　当意识到自己在回想什么时，宁心澜猛地打住。

　　她觉得自己可能也被逼疯了。

　　怎么会去回想那种事情？她和宴南枫又不是恋爱关系，那只不过是她在报复。

　　是的，她只是把宴南枫当做宁远楠，才会沉溺于其中。

　　宁心澜重重松了一口气。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水雾模糊了玻璃门，宴南枫的身影在玻璃后若隐若现。

　　宁心澜正欲悄然离开房间。

　　却听见水声中夹杂着传来一句：“如果我不像他，你甚至不会多看我一眼是吗？”

　　宁心澜张了张唇，又合上，无言以对。

　　是啊，从一开始，她就是因为宴南枫长得像宁远楠才把他带回来，她不喜欢说谎。

　　宴南枫也明白，这无疑就是默认了。

　　“……宁心澜，他就那么好？”宴南枫的声音显然变得更低更冷。

　　“是，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可他死了，你就该忘记他。”

　　“宴南枫，我也死了。”宁心澜声音低落。

　　宴南枫忽然沉默了。

　　宁心澜又说：“所以，你也应该忘记我，往前看，往前走。”

　　好半晌，才听见他再次开口，却是岔开了话题：“……所以呢，你想要自由，是为了与他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