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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你们果然是狗男女。”

　　我刚才没来得及洒出去的汤，继续扣在了周铭头上。

　　汤汁从他头发里流出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你别在这狗叫！”我怒骂道：“回去告诉乔冉，我一定把她送进监狱！”

　　周铭讪讪地走了。

　　不一会，手术室的门打开，我冲到最前面，问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摇摇头，“病人年纪大了，受到这么严重的撞击，手术难度很大，我们只能先稳定病人的情况，后续的手术做不了。”

　　我拽着医生的手，“那哪里能做？”

　　“恐怕得京市的专家。”

　　我长呼一口气，起码我妈还有一线生机。

　　陆南琛刚才打在周铭的牙齿上，手划破了点皮，我带他去买创可贴。

　　买完后他坐在路边的长椅长，看我给他处理伤口。

　　“京市专家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可以介绍人给阿姨转院过去。”

　　“真的？”

　　我感激地看着他，眼里闪了泪光。

　　“放心，我不会拿这种人命关天的事骗你。”

　　“谢谢。”我吸着鼻子，声音有些哽咽。

　　“放心，我不是口头谢谢。”还没等陆南琛说话，我抢先道，“我一定买好礼物，登门道谢。”

　　陆南琛笑得无语，“你真的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真以为换妻游戏那天，我的车钥匙是无缘无故出现在盒子里的？”

　　我瞪大了眼睛看他，“你想要的……是我？”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呀。”我诧异地说道。

　　陆南琛表情不悦，“你忘了我给你讲的男孩和女孩的故事？”

　　“没忘，”我仔细思考着，“可是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陆南琛表情更难看，他摆摆手，“算了，你就当我喜欢人妻，可以吧？”

　　“那……”我小心试探道，“这次是让我身体偿还？”

　　“你还是不愿意？”陆南琛问。

　　“我，我可以，”我低下头，小声道。

　　陆南琛恢复了笑容，他握着我的手，“你是不是终于发现自己喜欢我？”

　　我一脸茫然，“不是因为你帮我妈联系专家……的交换条件？”

13

　　我第一次看到陆南琛生气。

　　他甩开我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还在担心惹恼了他，我妈转院的事怎么办。

　　可第二天，我就收到了京市那边医院的联系，他们让我尽早带我妈过去，目前空出了一台手术的时间。

　　我连忙收拾行李，买好了去京市的火车票。

　　出发的那天，医院门口齐刷刷来了两辆阿尔法保姆车。

　　车上走下来两个医护人员，对我说道：“病人坐火车去京市不方便，陆总让我们过来，一路上可以照顾病人。”

　　我心下哗然，看这架势，陆南琛可能不打算只睡我一次。

　　忧心忡忡地上了保姆车，接到了周铭打来的电话。

　　他语气很酸，“听说，陆总，安排咱妈去京市做手术了？”

　　“姜琳，我承认你现在还风韵犹存，能勾引到陆南琛这种人，可你也好好想一想，他怎么会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我是男人，我再清楚不过，他不过就是图你的身体，等玩腻了，就把你扔在一边。”

　　“姜琳，等妈做好手术，你气也消了，咱们再好好谈谈，我真的不想跟你离婚。”

　　我捏紧了手机，冲周铭放狠话，“不管有没有陆南琛，咱俩都得离！”

　　说完，我挂断了。

　　周铭说的话，我不想放在心上。

　　可越安慰自己不去想，就越在脑海里萦绕不断。

　　他说对，陆南琛就是图我的身子，否则也不会让我拿这个来交换我妈的手术。

　　想着想着，我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京市医院。

　　我没想到陆南琛正在医院里等着我们，他西装革履，跟医生不知道聊着些什么。

　　医生笑着说：“放心，你的忙，我一定帮。”

　　我扶着我妈走过去，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做了体检以后，我妈很快被安排了手术。

　　我和我爸在手术室外等着，陆南琛和我们在一起。

　　过了漫长的五六个小时，我妈终于被推了出来。

　　医生摘下口罩，神色轻松，“手术很成功，病人颅内的积血全部已经全部去除，术后注意静养，过段时间再恢复行走运动。”

　　我爸不敢相信，问我：“琳琳，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喜极而泣，抱上了我爸，“是真的！妈得救了！”

　　我妈还要在京市住院，给我妈找好陪护以后，我给陆南琛发去了微信。

　　【陆总，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他回的很快，【怎么？要兑现承诺？】

　　我犹豫了下，回复了几个字。

　　【我先请你吃顿饭吧】

　　【那算了】

　　陆南琛发完这个三个字，再也没回复过我。

　　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接。

　　我想起周铭说的话，“他不过就是图你的身体。”

　　难道我没跟他明确说要兑现承诺，他就不再理我？

　　如果我当时直接发过去房号，他还会这样吗？

　　我蹲在走廊里，用力埋着头，开始胡思乱想。

　　“你是叫姜琳吧？”

　　我抬起头，我妈的主刀医生跟我打招呼。

　　我连忙站起来，“医生，多亏您，我妈现在已经好多了。”

　　他向我周围看了看，疑惑道：“南琛呢？抛下你跑了？”

　　我尴尬地点点头，“是有几天没见过他了。”

　　医生从胸口口袋里拿出一根笔，在我手上写了个地址。

　　“我跟你说，南琛他这个人呀，别人不在乎的时候，他也不在乎，等他察觉别人上钩了呢，他反而是第一个跑的。”

　　“你去这个地址找他，他肯定在。”

14

　　我按照医生给的地址，来到了一栋老房子跟前。

　　虽然房子年代久远，但看院子里的花草，是有人长期搭理的模样。

　　我站在门外摁响了门铃。

　　不一会，陆南琛从窗户探出头来，看到是我，他脸上一怔。

　　“你怎么找到这？”

　　我卖了个关子，“能不能让我进去说？”

　　“肯定是那个庸医告诉你的，”陆南琛“啧”了一声，“多管闲事。”

　　他摁了个按钮，大门缓缓打开，我走进去，发现屋门还是锁着的。

　　我向陆南琛投去疑惑的目光。

　　他指了指院子里那片葡萄树，“它们该浇水了，你干完活，我让你进来。”

　　他又指了指院子的另一头，“在那接水。”

　　还没等我表示不满，他重重关上了窗户。

　　葡萄树在最东边，水管在最西边，怎么看都是刁难。

　　可一想到他帮了我妈，我就生不起气来。

　　我找了个水桶，一桶一桶地往东边运水。

　　夏天天气闷热，刚走了没几趟，我浑身就被汗水湿透了。

　　葡萄树下还能遮挡些阳光，可粘腻的风无处不在，躲在哪都无济于事。

　　记不清是第多少桶了，我只觉得头有点晕。

　　我又试着敲了敲门，“陆总，我好像有点中暑……”

　　屋内传出陆南琛吃西瓜的声音，“别偷懒。”

　　我咬着牙继续坚持，步子越来越晃，眼前越来模糊，下一秒，失去了意识。

　　睁开眼，我躺在床上。

　　陆南琛坐在一边，给我扇风。

　　虽然屋子里开着空调，但他手不停。

　　“让你干活你就傻乎乎的去干，你就不知道偷懒吗？”他质问道。

　　我气急反笑，刚才让我别偷懒的可是他。

　　一张嘴，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先掉了下来。

　　“那你到底想我怎样？我怎样你才能满意？”

　　陆南琛哼了一声，看我擦眼泪，表情没有一点松动，“院子里那片葡萄树，你不觉得眼熟？”

　　我茫然地眨眨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小时候一直住在这里。”他又补充道。

　　看我还是不为所动，他沉了脸，“你来找我，是来兑现承诺的？”

　　我想起上次只说请他吃饭，他就不回复我了。

　　于是抿着嘴，低声说：“嗯。”

　　“那就开始吧。”陆南琛仍旧表情冷漠，“不过你先去洗个澡，一身汗臭味。”

　　我哆哆嗦嗦地起身，双腿发软，但我心中憋了一股劲，强撑着走到了浴室。

　　水流落下来，我整个人包裹在氤氲的水汽里。

　　我使劲搓着身上的汗水，指甲把皮肤划破了也没察觉。

　　不一会，玻璃门传来了响动，我转头看去，陆南琛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