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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有用，空间太小，两人就是面对面紧紧地靠在一起，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甚至能听到彼此越来越快的，如鼓的心跳声。

沈妙颜今天还穿的是一双高跟鞋，所以此时她的脸正好对着段暮染的肩膀，呃，也就是，她的呼吸全落在他的脖颈处，她只好把头扭到一边，但扭到一边的结果就是视线正好对着他的下颚线以及喉结处。

沈妙颜其实很紧张，身体贴得太紧，随便一个小动作都格外敏感，短短十几秒，仿佛好几个小时。

当听到她的楼层到了的叮的一声，她如释重负。

然而，他们两人被阻拦在沙发里边，沙发外的搬家工人朝她们喊

：“对不起啊，劳驾你们先跟我们继续上楼，一会下来再出去。”

因为如果现在要出去，势必要工人把沙发先搬出去给他们让完道再搬进来，沈妙颜也不是为难人的性格，只好继续被困在里面，随着电梯继续往上。

两人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段暮染的后背就是沙发，他确实无法往后退一步。两人对彼此都太熟悉了，即便几年不见，然而身体的所有记忆都还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过去的亲密都忽然跃入大脑之中。

沈妙颜只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厉害，尤其目光所及，看到他的喉结微不可察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对不起，再忍忍！”段暮染沙哑的声音传来。

他尽量转移注意力，她的身上有他太熟悉的味道，并且还隐隐有一些以前没有的奶香味，他的大脑此时乱作一团，若不是靠意志支撑着，他恐怕无法绅士。只想低头狠狠地亲她，这么近的距离，一低头就够。

“嗯。”她单字回答时，竟发现声音都不像自己的了。

很尴尬，不仅脸红，连耳朵都红了。

电梯终于到了，搬家公司的人一阵风一样，把沙发往外搬走，顺便又跟她们说了一声对不起。

空间一宽阔，段暮染先她一步往旁边挪开，比她还急着要分开两人的距离，就是很尴尬地彼此并排站在电梯里边，都假装看着电梯楼层跳动的字数。

直到电梯的数字跳到1层，他们才赫然发现，刚才下楼时，谁也没按她家的楼层，所以直接下到一层了。

门一开，呼啦啦进来七八个人，还有推着婴儿车进来的，一边进来一边抱怨

：“旁边电梯怎么又坏了，慢死了。”

电梯瞬间又挤满了人，段暮染下意识转身，替沈妙颜挡住别人的推挤。这次不同沙发是固体不动的，不时有人挤动，两人的身体不时撞在了一起，沈妙颜穿着高跟鞋，为了站稳，双手不小心扶了一下他的腰。

她的手一扶上他的腰，段暮染全身僵硬了一下，本来是撑在电梯里的双手不由收紧了一些。

一层一层的停，电梯里拥挤的人，渐渐都出去了，他们刚才来不及按她家的楼层，又随着电梯上去，然后再下来时，沈妙颜眼疾手快按了自己家的楼层。

到她家楼层时，电梯门一开，她便急忙走出去，终于能分开与段暮染的距离。

“听澜。”身后传来他沙哑的声音。

她一回头，便跌入他的怀里。

他不再压抑自己，因为已无法压抑，把她困在自己的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控制着她的头部，低头狠狠吻下来，甚至不像是吻，更像是啃，迫不及待的，压抑许久的。如狂风暴雨一样的攻势，让沈妙颜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她越躲，他追得越紧。

密不透风，以至于她想像上回那样狠狠咬他，都毫无空间。

要窒息了，他才松开她，但双手依然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他喘着气，声音低沉：“听澜，你对我还有感觉。”

他感受到了她刚才的轻颤，甚至他感受到了她强忍的渴望。这不是他的错觉，更不是第六感，是经验。他们曾那么亲密，身体又是那么的契合，做过无数次的事，对方一个细小的动作，甚至对方一个错乱的呼吸，他便能判断出来。

“听澜，为什么不能回来，你明明对我还有感觉不是吗？”

他根本不在乎这几年她在谁的身边，只要回来就好。

沈妙颜睁着双眼看他，很近的距离，她神志慢慢回来了，也清醒了，淡笑道

：“我对身材好的人都有感觉。”这是从林之侽那学来的话，用在此刻，恰如其分。

段暮染握着她腰身的手一紧，沈妙颜以为他会生气，结果却见他也淡淡笑了

：“所以，听澜你是承认对我还有感觉了？并且承认我身材很好？”

？？？竟然被他绕了进去。

楼道感应灯适时灭了，两人瞬间陷入黑暗之中，沈妙颜刚开口发声想让感应灯亮起来，结果尾音消失在段暮染的双唇里。

他忽地打横抱起她往她家的门口去，到了门口按密码时才发现她换了密码。

“先放我下来，我开门。”

段暮染便把她放下来了，一离开他的身边，她终于彻底清醒过来，按了密码，门吧嗒一声开了，她先进去，挡在门口，并不想让他进。

“段暮染，谢谢你让我看清了自己是个多么糟糕的女人。”

“听澜，不是的...”

不等他往下说，她哐当一声把门关上。

房内没开灯，她就靠在门边一直没往里走，觉得自己糟糕透顶了，比她爸爸当年还糟糕一百倍一万倍，所以她身上流着爸爸的血，基因里就是这样低劣的人吗？前所未有地嫌弃自己，甚至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当孩子们的妈妈。

手机里传来段暮染的信息，他说：听澜，对不起，今晚是我没控制好自己，是我的错，你很好，一直都很好。也请你面对自己的内心，我愿意等你，一直。

第301章：白衬衫上的口红

段暮染一直没离开，就在车内坐了一夜，看着她家的灯亮了，暗了，看了一夜。

他和陆阔说：“我好像做错事了。”

在她还有另外一段感情时这样强势地逼她，他见不得她难过。

陆阔知道前因后果之后，洒脱回答：听澜就是需要你逼一逼她，她才能正确面对她自己，况且，你是个正常男人，在那个情况下还能忍住什么都不做，不是违背人性吗？

陆阔总有一套自己的歪理，把无理说成有理。他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说：

“既然听澜在森洲出差，那么我们去H市会一会那位易木旸怎么样？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

“我见过他几次，是个很不错的男人。”段暮染并不想去会那位易先生，那是听澜的选择，以她的眼光，选的人必然差不到哪去。

再说了，他有他的骄傲，去见那位易先生，去彼此较量吗？没那么幼稚。

他一夜未睡，清晨回卓远科技时，正巧遇到一早来实习的孙阅阅。

孙阅阅见到他，紧张之余又很开心。暑假结束回去H市之后，因为刚开学，他快一个月没来卓远科技实习了。

“到我办公室一趟。”段暮染朝他说。

“好的。”高中生轻快地跟上卓总的步伐，从专用电梯直接到总裁办公室。

孙阅阅以段暮染为偶像的，不仅在技术上是偶像，在生活里也是，平时会有意无意模仿卓总的言行举止，就是觉得除了成熟稳重精英范之外，还有一份让人特别想学的气质，就是那种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的领导风范。

段暮染哪会去猜高中生的心思，一夜未睡，加上心里有事，其实有点疲惫。

他递给孙阅阅一份文件，是昨晚听澜落在他车里的恒盛资本的资料。

“把这份资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