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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偌大的姜州城唯有温玉雪的府邸还算平静。
胡辉维被投入牢中,也不必温玉雪授意,胡回深就知道该怎么做。
他未必能一下子掌控胡家,但是至少能拿到许多胡家的大权,从此之后胡辉维在胡家的地位,就不会那么稳固了。
回府的马车上,温玉雪还给祁承星说起下一步的计划来:“东西放在我那边,你放心就是。接下来不论你和三殿下有什么计划,我只有一点要你记在心里的。”
祁承星心知肚明,握住温玉雪的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绝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阿雪,昨夜……多谢你守着我。”
夫妻之间何必道谢?
温玉雪脸颊微红,已做好了这一次要和祁承星并肩作战的准备!
可天不遂人愿——
不知是否因为这些日子温玉雪操心太多,又忧心太过。
回府不久,她便觉得头疼不已。
到了晚间的时候,更是连饭都不想吃。
原本想撑一撑躺一会儿就好,谁知这一躺下,她就再没法子起来了:她生病了。
受了风寒,又心力交瘁,到了傍晚时分,温玉雪的额头就滚烫起来。
她还未来得及笑话自己和祁承星怎么这个病完那个又病,意识就好像不受控制地被拽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就算入梦,对温玉雪来说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上一世的种种折磨历历在目,可这一次的梦中,好像多了从前温玉雪从未注意到的一个人:祁承星。
比如上一世她和祁紫俊成婚的时候,在此刻的梦中才见到祁承星一直站在角落里,但目光从未从穿着大红衣裳的温玉雪身上挪开过。
旁人笑话温玉雪,祁刘氏为难温玉雪的时候,他攥在身侧的拳也清晰地浮现在温玉雪眼中。
还有入祁家之后没两日,温玉雪被后院的奴才们为难,当时只以为是奴才们怕了她的威严。如今在梦中才看到,那些奴才竟是被祁承星给教训了!
以及后来……上一世祁承星是怎么离开祁家的,温玉雪早已记不清楚。
可梦中给了她答案:祁承星离开祁家之前站在温玉雪的屋子外头几乎半夜。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安静地站在那,像是夜里的一尊雕像。
诸如此类的种种好像足够让温玉雪重新认识祁承星了。
她忽而就明白,为什么这一世她和温芙蓉出现在祁家宴会上的那一日,祁承星会毫不犹豫地提出要娶自己——他的心里,只怕早就有了自己。
想到这一点,眼前那些虚无缥缈的梦境,忽而都散了。
“阿雪。”
她似乎听到,祁承星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
想睁开眼看看,眼皮却像是有千斤坠着一般重。
祁承星的手,只是紧紧地握着温玉雪的手tຊ。
温玉雪总盼着,他或许还能说些什么?
但祁承星的声音,好像还是那么平静,只是比平日多了些许的暖意:“该怪我,这些日子让你那么辛苦。若是累了,你就安安稳稳好好睡。府中上下,我会操心。阿雪,谢谢你,陪在我的身边。”
他好像总是喜欢说谢谢,这却并不是温玉雪爱听的。
她仍旧没能睁开眼。
祁承星的声音再度响起:“或许跟着我生活,也会觉得辛苦吧?阿雪,等时机到了,我定会告诉你我的一切。”
果然……他总是有事瞒着自己。
梦中的温玉雪轻叹一声。
又听到了小厮进门,低低和祁承星说话的声音:“爷,方才三殿下府中来人。让小的和爷说,徽姑娘从京中来姜州了。明日应当就要进城,问您见她是不见?”
徽姑娘?
这是温玉雪第一次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祁承星听到这个名字之后,语气都柔和下来:“自然要见。不过这两日姜州城忙乱,还是先安排她去三殿下府中住着才好。”
小厮跟了祁承星多年,显然知道徽姑娘是谁,他轻声叹息:“姑娘来姜州,自然是找您的。只怕她住到殿下府中,心中会难过。”
第70章 还有个小姑妈
那位徽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温玉雪忽而想起之前听到的话,心中有了个念头:就是那个若祁承星在京中,三殿下要为他牵线搭桥的世家贵女吗?
这一刻,温玉雪竟然希望,自己若是个缩头乌龟该有多好?
没有清醒,就不会听到这些话。
她从前从不曾有过自卑,可如今却真的在想:她一个商贾之女,拿什么和京中那些名门闺阁的大家闺秀相提并论?
祁承星沉默了片刻,才回那小厮:“她不该来姜州城的。阿雪这两日身子不好,还是别让她过来了。让殿下劝劝她,早些回到京中去。我已成婚,何必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呢?”
“哎——”
小厮看温玉雪没醒,说话也大胆:“当年夫人带着您在京中,也多亏了她家里照拂。爷与徽姑娘,是自小青梅竹马的情谊。她此番来姜州,只怕和家中闹了一场,爷当真不见她了?”
一个为了祁承星与家中抗衡的女子,是个男子都该心疼吧?
仍旧没能睁开眼的温玉雪,在期待着祁承星的回答。
祁承星对小厮说的话,竟没有犹豫:“不见了。你去告诉三殿下,由他全权处理,将徽姑娘送回京中就是。”
小厮叹息着退下,温玉雪提着的心,却再也放不下了。
当温玉雪在挣扎中好不容易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许久许久。
醒来时,屋子里竟点了烛光。
祁承星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封信正端详,并没有注意到温玉雪已醒来。
喉咙的干涸,让温玉雪不得不撑着身体坐起来。
却发现浑身无力,“咚”地一声又要栽倒而去。
这声响终于惊动了祁承星,他扔下手中的信,快步上前:“夫人醒了?若要喝水,叫我就是。”
他一边将温玉雪扶起来,一边转身去倒水。
温玉雪发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余光瞥见那信上开头的几个字:承星哥哥,见信安。
娟秀的簪花小楷,一行行排列在那里,却如同针一样刺痛了温玉雪的双眼。
她的字……
不如这女子的秀气柔美,毕竟多年在商场上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好像字里行间总多几分凌厉。
神情恍惚之间,祁承星已经将水倒了来:“阿雪,怎么了?眼神怔怔的,可还是身体不舒服?”
温水入喉,才总算让温玉雪能开口:“若你有事要忙,也不必守着我,我能行。”
该死,她怎么说这话的感觉,好像在赶祁承星走似的?
好在祁承星没感觉到什么,顺势坐下,将温玉雪的肩头轻轻圈入自己怀中:“外头的事情你不必操心,养好身子为重。我明日要去一趟三殿下府中,晚上未必能按时回来。你不必等我,安心在家就是。”
温玉雪如同往日一般点头,可心里难免会揣测他是不是要去见那位徽姑娘。
她知道,有些话她该直接问出口的。
但正想开口的时候,小厮又进了门来:“爷,张大人说今夜东西就可转移,让奴才来问问,今夜您是否要出面?”
这是正事。
温玉雪压下心头疑虑,让晴彩从自己的妆匣子里拿了钥匙递给祁承星:“这是库房钥匙,东西都在里头。我身子好了,你若有事就去忙,不必在家守着我。”
祁承星只是接过钥匙交给小厮,晚间的时候仍旧在家中陪着温玉雪。
温玉雪从前不大生病,没想到一次风寒就让她觉得身子这样虚弱。
而祁承星事事周到,又让她有些恍惚——梦里梦到的情形是真的吗?所以祁承星是从一早,便对她生了情愫吗?
那么……那个徽姑娘呢?
如此思虑之下,温玉雪再度睡下时又开始发低烧。
这一次她没有做梦,只知道窝在祁承星的怀中安睡一夜。
哪怕夜半祁承星想翻个身的动静,都能让温玉雪醒来。
就算贪恋一晌,叫她自私一回,温玉雪也只想搂住祁承星的腰,只要这一晚上的贪慕就好。
每每如此,祁承星总会低下头。
盯着温玉雪的面容,好像看到了一个无处可归的小兽。
他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才能让温玉雪的心更加靠拢。但没关系,他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去融合彼此的心。
如今姜州事多,温玉雪自不会因为儿女情长而牵绊了祁承星的脚步。
第二日一早再醒来时,温玉雪已觉得没了昨日的疼痛和疲乏。
她还亲自为祁承星备了衣裳,送他出门。
祁承星那边有事,温玉雪这边也不闲着:耽误了两日,此刻更该趁着胡辉维在牢中的时候,把该收回温氏名下的产业都收回来。
这几年他们两家在姜州城明争暗斗,此刻温玉雪当然要做这“坏人”,和胡回深好好到底演上一出戏,起码保住胡回深现在在胡家的地位。
一旦开始忙碌起来,她也就没了时间去想那些儿女情长。
温玉雪开始“发力”,其他商贾们只要有利可分,管平日和胡辉维是多好的关系,此刻都要上前踩胡家“一脚”。
所以看上去在短短几日之间,胡家已然成了“被围困”的局面。
这个时候一向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