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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要求？”
　　阮秋序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生怕他提出一些她绝不能接受的条件。
　　“每天睡前喝掉牛奶。”
　　傅砚珩正色看着她，可说出的话让她怀疑自己的耳朵。
　　“喝牛奶？”
　　阮秋序有些狐疑地复述了一遍。
　　“嗯。”
　　他淡淡应了一声，没再解释，转身离开房间“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把你的洗漱用品拿上来。”
　　到了晚上她才确信，他的要求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睡前，傅砚珩将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阮秋序面前，温声叫她喝掉。
　　她并没有拒绝的权利，只能将杯子接过来，小口小口的喝干净。
　　他看上去对此很满意，没再对她做什么，道了一声晚安便出去了。
　　关了灯后窗外透进月色，阮秋序看着皎洁明亮的光线，心中涌现出几分酸涩。
　　头脑中思绪纷乱，一会儿想着会不会有人发现她不见了，一会儿又忐忑着不知道傅砚珩的想法。
　　思来想去，反而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后，前段时间每天早上都能感觉到的昏沉又出现了。
　　阮秋序皱了皱眉，揉着脑袋起身，感觉全身都十分疲累。
　　这种感觉很熟悉，之前有段时间也是如此，但她并不清楚原因。
　　后面连续几天都是如此。
　　在某一天的晚上，阮秋序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这种状态，是从她开始喝牛奶之后才出现的。
　　傅砚珩，在她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药。
　　她断定了这点，然而也只能将想法按捺下去，不能让傅砚珩看出她的猜测。
　　他用喝牛奶作为条件让阮秋序交换了房间，好不容易有了点进步，即便牛奶有问题她也只能喝下去。
　　也许他就是抓住了这一点，让她没法拒绝。
　　傅砚珩大概对她最近的表现很满意，提出可以帮她带回一些东西。
　　阮秋序试探性地提出了之前想看的几本书的名字，他果然在晚上帮她带回。
　　她不禁有了一些想法。
　　这件房子附近偶尔有车辆行驶的声音，如果能抓住机会，也许可以向司机求助。
　　但她在二楼，唯一的方法就是从窗户将纸条之类的东西扔下去。
　　将思路理清后，阮秋序向傅砚珩提出了新的要求。
　　“砚珩，我想要一些纸笔画画，只看书太无聊了。”
　　“好，铅笔就可以吗？”
　　“嗯。”
　　她的专业跟美术相关，傅砚珩不疑有他，第二天帮她带回了一沓新纸和整盒的铅笔橡皮。
　　为了不让他产生怀疑，阮秋序每天消遣时间的项目又多了一个。
　　纸上的素描和涂鸦逐渐变多的同时，她的计划也在慢慢成型。
　　根据傅砚珩每天进入房间时的状态不同，她也能判断他是否出门。
　　悄悄在藏在桌下的纸中记录着他出行的规律，她静静等待着时机。
　　也许是因为傅砚珩对她逐渐放下了戒备，有时他会忘了锁上卧房的门锁。
　　但阮秋序害怕这是他的试探，从来没有推开门走出房间。
　　眼见着机会成熟，她在晚饭时向傅砚珩提出来了一个请求。
　　“砚珩，我想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