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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阮问凝打量的目光扫过眼前的男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凭你对我一味地欺骗？凭你将我当做替身？”
阮问凝语气陡然一变，含着无尽的冷寒。
“段厉川，你从来都是这样，自私，自以为是！从前我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可现在，我看清了！”
她的话语像是麻绳缠住段厉川的心脏，不断的缠绕挤压，让段厉川难以喘息。
阮问凝却不会如此简单的放过他。
“你不爱我，也不爱孟溪，你只是爱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罢了！又或者，你爱的只是这样脸。”
阮问凝一边说着，一边摸着自己的侧脸。
“可如果我没有这张脸呢？”
段厉川以为她要做什么傻事，慌忙道：“问凝，你别冲动！”
阮问凝看着他焦急的神色，“噗嗤”一笑。
“段厉川，你不以为，我想要毁了自己的脸吧？”
阮问凝一语戳中了段厉川的心思。
阮问凝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我曾经确实恨极了这张脸，如果不是这张脸，我也不会平白遭受这些事情。”
段厉川愧疚的低下了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阮问凝顺着他的话道：“这确实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起了这些肮脏的想法，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段厉川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也不否认。
阮问凝看着他面色沉重的模样，一时觉得无趣。
“既然你不肯走，那你睡沙发，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
只要能待在阮问凝身边，段厉川丝毫不在意自己睡什么地方。
段厉川坐在沙发上，视线却一直黏在阮问凝的身上，一刻都不曾离开。
“拿着。”
阮问凝将一床毛毯扔入了段厉川的怀中。
见他老实接过，阮问凝脸上嫌弃的神色终于淡了几分，却也只淡了几分。
送完毛毯，阮问凝转身进了房间。
紧闭的房门隔绝了段厉川的视线，可他依旧舍不得离开。
段厉川看着屋内阮问凝的东西，只觉得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时间在此刻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时阮问凝还在他的身边，满心满眼都是他。
只可惜，那样的阮问凝被他亲手弄丢了，他现在无法看到那样的阮问凝了……
段厉川心中生出难以言喻的失落，他躺在沙发上，将自己埋在毛毯里，感受着毛毯里属于阮问凝的气息。
“问凝……”
他轻轻唤着占据了他整颗心脏的名字，却无人回应。
段厉川以为自己很快就会入睡，可没想到，熟悉的气息让他激动得久久不能入眠。
他索性站起身，走到了阮问凝房门前，他握住门把，向下轻轻一下。
门像预料之中一样，没有打开。
段厉川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他将头靠在门板上，好似这样就能够看见房间里面的阮问凝。
段厉川思索了许久，最后将沙发上的毛毯抱入怀中，坐在了阮问凝的房门前。
他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一早，刚打开门的阮问凝和坐在地上的段厉川撞了个正着。
阮问凝惊呼道：“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