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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端详着她的容貌,忽而嗤笑一声,“想来,你当年也是把沈戮骗得极苦,若不是有侍卫把他从高台上拉下来,只怕他也会一并随你跳了下去。不得不说,他爱你是真的,控制你,也是真的。”
“爱?”容妤心觉可笑,“你会觉得这是爱么?他不过是恨我当年嫁给了你,他在一次又一次地报复我们所有人罢了。”只不过,容妤感到意外的是,“你为何会知道当年的事情?”
他的一个“骗”字,证明他是知情的。
到了这种关头,沈止不打算瞒她,竟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之所以能苟活到今日,可不是沈戮仁慈,而是有太后照拂于我,我才能逃过一死。”
容妤听罢,几乎是瞬间顿悟。
她想起很多年前曾在茶馆里听到沈止与朝臣密会,试探般地问他道:“原来你早就做好了打算……你一直都想要策反。”
“话也不必说得这么难听。”沈止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我的母亲好歹也是皇后,可他沈戮只是一妃嫔所生,若不是他母妃受宠,他又怎会得父皇器重?而我曾为东宫太子,如果不是沈戮乱了超纲,我还会好生地稳坐太子之位,你也仍是太子妃,可这些都是被他沈戮一手破坏的,我如何能不恨?”
“所以,你便成了太后党羽?”
“无非是自保罢了。”沈止道,“不仅是我,沈峤与其他几位皇子也早就恨绝了沈戮的残暴,只要此举顺利,我等一定会把沈戮拉下金瑶台!”
容妤眯了眯眼,反问道:“此举?”
“你若与跟着裴麟离开,沈戮心思必定大乱,届时,他无心朝野,我等才能一举攻破。”
沈止说这话的语调极其冷酷,全然不似曾经那般软弱、卑微。
这些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令他遭尽了白眼与奚落,他的心已经扭曲,满腔恨意与怒火令他只想着要将沈戮碎尸万段。
沈戮夺了他的东宫,夺了他的妻,这血海深仇,必要百倍奉还。
容妤看出沈止眼里的绝情,竟也有一丝窃喜。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在憎恨沈戮,怕是天底下盼着他能好好活着的人,也寥寥无几了。
“我答应你。”容妤义不容辞地对沈止点头道:“只要你能保全我后路,我便与裴麟离开东宫。”
沈止先是一怔,很快便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心里暗暗道:沈戮啊沈戮,你费尽心思讨好的女子,到头来,终究是不爱你。
第189章 逼到了绝境
但此举仍旧是败了。
容妤没能逃出东宫,裴麟也被抓到了天牢里做阶下囚。
沈峤和晏景忙着连夜逃出宫去活命,临行之前还把沈止给骗来了宫里,只为东窗事发时,沈戮从九皇子宫中抓走的那个人是沈止。
可惜沈止tຊ也不是蠢的,他料到大难临头,兄弟会各自飞,在沈峤派人来南殿请他时,他称病婉拒,侍从回话给沈峤,真是要把沈峤吓得嚎啕大哭了。
没了法子,沈峤也顾不得别的,带着晏景先逃出了宫去再说。
剩下裴麟可就惨了。
阴郁的东宫天牢里。
一桶凉水泼过来,裴麟不知是第几次清醒。
可四肢的剧痛令他精神混乱,天旋地转中,他只看得清对面坐着的人是沈戮。而他自己呢,却是被绑在木桩上,四肢瘫了一般,简直如同案板上的腐烂鱼肉。
沈戮木然的注视着眼前血淋淋的男子,命人道:“水。”
又是桶沁入骨髓的冷水袭来。
陈最站在沈戮身侧,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人间炼狱般的景象。多少战俘就是这样被虐待致死,而裴麟,更是极其不幸的一个。
毕竟……
陈最以余光瞥向角落里的容妤,她被绑着手脚,衣衫不整、鬓发凌乱,嘴唇红肿,脖子上都是残留下的情|欲|痕迹,而眼睛上还蒙着黑布,她看不见,便更加不安,只能听见裴麟哀戚的呻吟声,令她也感到恐惧地颤抖起了身子。
沈戮时而打量她,也会问上她几句:“你说,我是先砍他的脚,还是先砍他的手呢?”
容妤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她生怕自己多嘴一句,反而会害惨了裴麟。
见她不答话,沈戮倒是满意了些,他转过头,对裴麟笑道:“裴公子,你妹妹竟没有半点心疼你的意思,但你好歹是我的大舅哥,你放心,我定不会杀你的。”却也要肆意地折磨一通,直至他消了心头之恨。
就在刚刚,沈戮已经命人把大量的五石散塞进了裴麟的嘴里,刚巧这会儿就来了瘾,裴麟全身都开始抽搐起来。
不出片刻,他就痛苦地吼叫起来,那声音太过渗人,害得容妤的后背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沈戮则在这时探出手,陈最心领神会,欲将酒囊递给他。
可他却一皱眉,不接陈最的酒囊,喊了另一个名为赵礼的侍卫,接了他带在身上的酒囊。
这一刻,陈最明白沈戮已经彻底地怀疑起了自己。
他额迹渗出冷汗,知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也绝非善果。
沈戮拧开酒囊喝下几口,抬手擦掉嘴角酒渍,吩咐狱卒说:“去,把他的胸口的皮割下来一块,喂狗。”
狱卒得令,瞥一眼满身是血、哀嚎不断的裴麟,吞了吞口水,拿过了架子上的刑器。
容妤终于在这时开了口,她啜泣着恳求起沈戮:“求你了,莫要再折磨他了,不如给他个痛快,让他死个全尸吧!”
死?
沈戮惊愕道:“你这狠心的女人,真是毒辣,怎舍得让自己的亲哥哥赴死?我不过是在给他些教训,又不会真要了他的命,你当我没有分寸不成?”
容妤却觉得自己要被这可怕、狰狞的惨叫声折磨得疯掉了。
满室的血腥味令她几欲呕吐,她实在是不愿留在这里,只能不停地求他:“是我错了,我不该动逃跑的心思,你再饶我一次吧,我绝不会再逃了!”
沈戮冷声道:“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他沉了眼眸,冷漠无情道:“我再如何疼你、怜你,你总要和别的野男人来在我心口插刀,可我又舍不得伤害你,只得拿野男人泄愤了。”
“他何错之有?若不是我,他根本不会犯此大错!”说着说着,容妤放声大哭起来。
只要她一哭,沈戮就心烦意乱,这会儿更是喘起了粗气,而裴麟哀嚎的模样简直如一头厉鬼,让他看了就烦,便对狱卒怒喝道:“都愣着作甚?!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吵得我心烦!”
狱卒赶紧找了布团子塞住了裴麟的嘴巴,他只能发出呜咽声,连泪水里都混着猩红的鲜血。
偏生容妤还在低泣不停,沈戮心生厌恶,从椅子上起了身,提着酒囊走去容妤跟前,俯身掐住她脸颊,威胁道:“你若再哭一声,我就把他的心给挖出来,让你生嚼了吃。”
这话倒也管用,顷刻间就令容妤屏息噤声,不敢再哭泣。
一旁的陈最瞥见这光景,内心直是发怵。
他本以为沈戮找到了容妤,心病会根治。
谁料心病未愈,又添心魔。
想来在容妤“死去”的那些个年头里,沈戮很长一段时间思念成疾,他剧咳不断,时常咳血,朝臣们手足无措,想了一法子,画容妤的画像。
日夜不停地画,画到如出一辙为止,且还要画上数份,再裁剪下来做成面具。
还找来了与容妤身段相似的宫女,就把画像面具戴在她们脸上。
这种望梅止渴的法子是治不好沈戮的相思之苦的,还害得他暴虐,直接砍死了那些假扮容妤的宫女。
而随着外敌入侵、领地纠纷,沈戮性情越发暴虐,总是以折磨战俘为乐,明明可以一刀毙命,他偏要将战俘们骨肉分离、夫妻拆散,要看他们痛哭、号啕的悲惨模样。
哪怕容妤如今已回到了他的身边,可只要她不爱他,他就无法痊愈那心魔执念。
陈最望着此刻的沈戮,竟同情起他来。
真乃可怜可悲可笑之人。
“不哭了?”沈戮手指摩挲容妤的脸颊肌肤,俯下身,沉迷地吻了吻她殷红的嘴唇,忘情地辗转了好一会儿,忽然“嘶”一声,他嘴角溢出血珠。
容妤虽颤抖不已,却还是厌恶他的每一次靠近,以至于忍无可忍地咬破了他的唇瓣。
这令沈戮震怒,他咬牙切齿地质问她:“为何你总是要拒绝我?为何,总是要推开我?!”
黑布之下,容妤流下眼泪,她哽咽道:“因为……我已经受够你的折磨了。”她牙齿打颤,声音崩溃,“我怕是,要被你折磨得疯魔了。”
沈戮大怒。
也顾不得周遭皆是狱卒,他探手欲去撕开她衣衫。
谁知容妤忽然躬了身,一口鲜血吐在了沈戮身上。
第190章 身孕?
鲜血淋漓,布满衣襟。
沈戮愣住了。
容妤干咳不止,呕吐不停,仿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