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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知道了？！”
怪不得。
怪不得那么顺利。
原来都是挖好了坑，就等着她往里跳。
余薇闭了闭眼：“我不跑了，你放了薛桃。”
“不行。”顾炎之毫不掩饰眼底的受伤，“薇薇总骗我。”
“你还要怎样！”余薇蓦地烦躁起来，被人戏耍的感觉很是不好。
顾炎之突然就变了脸，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我要你。”
余薇一愣。
半晌，她才怔怔道：“放了薛桃。”
看出她的妥协，顾炎之满意的挥挥手，让李进朝将人带了下去。
薛桃瞪大了眼睛，呜呜的摇着头，余薇将门关上，挡住了薛桃的视线，也挡住了自己的难受和难堪。
“薇薇，给我好吗？”顾炎之的声音带着蛊惑，一步步靠近她。
余薇几乎想转身夺门而逃，可她生生忍下了。
顾炎之吻住她，从额头到嘴唇，从嘴唇到脖颈。
湿腻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她下意识抬手推阻，顾炎之却立马就停了。
“既然薇薇不愿意就算了。”
他说罢就走，余薇连忙抱住他，“没有，没有不愿意。”
顾炎之笑了，回头看着她垂下眸子，解开外裳，长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蝴蝶煽动的翅膀，一眨一眨全都眨进了他心里。
可外敞好解，内里的衣服余薇却怎么都狠不下心去解。
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
她忍着眼眶中的湿意，不让眼泪掉下来。
顾炎之却将外裳重新给她披上系好。
他想要余薇，可是他不想要这样的余薇。
余薇怔愣的看他，却被顾炎之亲了一口：“再这么看着我，我就不忍了。”
闻言，余薇连忙错开眼。
“薛桃……”
“我不杀她。”
简单的四个字，余薇的心放下又悬起。
顾炎之接着道：“听你的，我放了她，可她不走怎么办啊薇薇，说一定要陪在你身边。”
余薇从他的语气里竟听出有几分吃醋的意思。
“把她赶出去，赶出皇宫。”
顾炎之挑眉：“好，都听薇儿的。”
说完，他就将人压上了榻。
余薇脸瞬间又白了。
可顾炎之只是抱着她闭上了眼：“薇薇灌我那么多酒，好困啊，你得哄我。”
“……”
余薇犹豫着将手放在他的背上轻拍。
恍惚间，她还以为回到了从前。
顾炎之还是太子的时候，一下国子监就往神女阁跑，说自己好累，不管不顾的就躺在她身边，非要她哄。
她就像这样，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一会儿，他就睡着了。
许久后，余薇听着顾炎之均长的呼吸，脑子突然出现一道声音来：
你还爱着他吗？顾炎之伤你那么深，你还情根深种？活该你被割血挖眼，受尽天罚！
随即又有一道声音响起：
杀了他！他现在变得那么坏，滥杀无辜，不配为帝皇，杀了他，你就自由了！
余薇拍背的手陡然停下，又突地捏成了拳。
杀了他？
杀了顾炎之？
她是神女，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怎么会突然想这些？！
余薇狠狠摇着头，将这些声音从脑中晃走。
“薇薇恨我吗？”
她正在思绪中挣扎，顾炎之睁开了清明的眼直视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