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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整天的开会，直到傍晚，才终于确定了所有考核的细则。
回到家后，丁宜又是看资料，又是背东西。
恍惚间，还真有种回到从前的感觉。
翌日，考核终于到来。
丁宜换上机场提供的教练制服，站在停机坪那等待实操测试正式开始。
今天考试的都是今日轮休的成员，真够凑巧的，丁宜那一组第一个就是郑叙。
紧随其后的便是邓斯年。
丁宜只扫了一眼，便招呼着她这一组的人上了直升机。
她的余光看见一个身影上了隔壁的机组，脚步一顿。
邓斯年此刻已经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解释道：“林溪结束停飞期后，又过了一年时间才被允许上飞机，现在也只是个副驾，她的主机长只偶然让她碰一下飞机。”
丁宜听着这些话，露出一个别有意味的笑来，看向邓斯年：“你对她倒是一如既往的了解。”
说罢，她不再理会他的反应，只身上了飞机。
戴好耳机后，她便彻底失去了周围的声音。
她只看见邓斯年紧抿着嘴唇，坐在对面，像是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可她全然没有想听的欲望，在郑叙上了飞机后，便简单地说明了今天的试飞考核准则。
“待会一个一个来，考察的内容是我待会随机说出的指令，要求在最短时间内安全又平稳地到达。温馨，过于颠簸是会扣分的。”
“谁先来？”
郑叙悄悄看了邓斯年，轻咳了一声。
邓斯年这才有了反应，“我先来吧。”
丁宜无所谓，让出位置，他就从她身边迈到驾驶位去。
熟悉的香水钻进她的鼻子，不自觉引发了熟悉的战栗。
原来就连他的味道，也能在心里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记……
丁宜偏过头去，憋住了呼吸。
而邓斯年身体一僵，坐到驾驶位后便没了话讲。
丁宜平静地发布指令：“好，现在起飞。”
说完这话，邓斯年却像是更僵硬了一般，坐在原地没了动静。
丁宜皱了皱眉，说话声音更大了点。
“邓斯年，考核开始，现在可以起飞了。”
说到这个份上，邓斯年才像是如梦初醒般拉了起飞杆。
丁宜视线回到成绩表上，在平稳起飞上画了把叉，写下：起飞容易出神。
然后刚停笔，抬起头便对上郑叙复杂的眼神。
他的视线在丁宜和成绩单之中来回飘动，欲言又止。
丁宜没有和他对话的欲望，三年前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郑叙却不知死活，还要往前凑：“丁宜，你应该不会因为我们以前的事情，就对我待会的考核痛下杀手吧。”
丁宜冷着脸看他，反问道：“请问我之前和你任何一次的摩擦，是因为我故意针对你而产生的吗？”
郑叙不说话了，如同那年被她抓住不听指挥一样，心虚地沉默着。
而此刻，直升机忽地一阵抖动，侧玻璃镜不知为何碎了。
丁宜立即转过头去，紧盯着邓斯年。
邓斯年明显分心地很，在事故发生的瞬间，竟有一段长达五秒钟的呆滞。
好在他反应过来后，又准确无误地做出了补救。
但丁宜已经彻底失望了。
她放下手中的板子，厉声命令道：“邓斯年，现在返回机场，就地降落。”
邓斯年的手一僵，却没立即按下设备键。
丁宜不再犹豫，直接说道。
“返回机场，你的考核已经结束。邓斯年，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