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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羽岚刚从御书房走出来，就简单李公公领着两个人。
就是谢墨和沈清清。
他们这段日子都留在宫中吗？
她心里咯噔一下，随机马上收回视线离开这。
但是被谢墨注意到了她。
也不知谢渊到底是如何处置的谢墨，谢墨竟然能在她的宫门外守了好几日。
凤羽岚实在受不了了，出门正面着谢墨。
他目光定在凤羽岚身上，黑眸里光点稀疏破碎：“羽岚，若你之前选我，他能给的我也能给。”
“你为何，不能再看看我？”
隔着厚重的雨幕，她能看到谢墨眼里浓到化不开的悔意和悲痛。
她不为所动：“我要的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殊荣。”
她要的是一个从始至终都待她如一的人。
凤羽岚的华裳沾了雨水，发丝也被风吹的有些乱。
可她站在那，是那个高高在上，母仪天下的皇后。
而不是那个卑微入尘，一直纠缠着他不放的凤羽岚。
“回去吧，若是被陛下发现太子一直守在本宫殿外，怕是会怪责太子。”
而凤羽岚此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愠怒的嗓音：“来不及了，朕已经发现了。”
凤羽岚眉头微拧，转过身来，只见谢渊披着一件玄赤相间的外衣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忙要行礼，谢渊在这之前挥手让其起身，然后睨向被淋成落汤鸡的谢墨：“听说你今日一直守在皇后寝殿外，是叙旧，还是来贺新婚之喜的？”
凤羽岚脸色微变，不是担心他会对谢墨如何，只是怕谢渊误会她和谢墨还有些什么。
谢墨闻言，不知是不是这句话刺激到了他。
他双眼猩红，那怒气就如倾泻而下的雨朝他们二人涌来：“谢渊！你抢了我的皇位便罢了，为何就连我的太子妃也要抢？”
谢渊不堪其烦的拧了下眉，眼皮都未抬：“若是朕没记错，是你要美人不要江山。”
“况且……”
而且也是他自己曾经说过的，要江山不要美人。
这句话一落，谢墨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回去。
他往外走，和凤羽岚错身时，无意间转眼瞥她一眼。
谢渊眼里有种风雪俱灭的清寂：“还愣着作甚？还不跟朕走。”
凤羽岚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跟上去。
回头最后看了谢墨和沈清清一眼。
想着，这一世，可算是摆脱了被他们折磨的命运。
只是，凤羽岚注视着谢渊孤寂的背影，心中忽然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她始终没有理清楚，谢渊为何有时待她这般好，有时又极其冷漠。
那种酸涩的感觉很微妙也很复杂，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谢渊领着她在院子里坐下。
他坐在槐树之下，展眉微笑，清隽动人。
她的心，仿佛要跳出胸腔。
凤羽岚好像从未对一个人这么动心过，就连谢墨都不曾有。
不知谢渊是不是发现她一直在此处偷看。
谢渊抬眼打量她一阵，才端着茶盖浮了浮手里的茶叶。
他虽然话少，说出来的话却同剑一样锋利：“皇后不在寝殿好好待着，非要去和谢墨说上那几句？”
她咬唇，不想承认自己是想和谢墨说清楚：“臣妾听闻沈将军凯旋回京，特来拜访，不知他……何时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