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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一道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几分疑惑和戏谑。

　　霍闻晏一愣，抬头就看见了盛屿川那张含笑的脸。

　　“还真是你啊？”盛屿川看见她似乎有点兴奋，不等霍闻晏说什么，他又转向另一边，说：“陆总，这服务员长得和你们家含羞草好像啊。”

　　听到这话，霍闻晏就好像被谁定在了原地，她有些僵硬的转头，循着盛屿川的目光看过去，果然就看见了江莳。对视的一瞬间，霍闻晏脑子里闪过一道天雷，感觉都能把她天灵盖劈裂了。

　　论，背着老板偷偷干兼职，被抓包是种什么体验？

　　答，要死。

　　“哎。”盛屿川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你不是陆氏员工吗？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当服务员？你不知道陆氏明文规定，正式员工不能在外兼职吗？”

　　霍闻晏心里一咯噔，先前她是太着急了，只想着找兼职挣几个钱，把什么明文规定都抛诸脑后了。这会儿经盛屿川这么一提醒，她才知道事儿闹大了！

　　霍闻晏低下头，声音弱弱的道：“你认错人了，我是服务员小A。”

　　盛屿川挑眉，看向江莳。

　　江莳的目光只是从霍闻晏身上一扫而过，淡声道：“是有点像。”

　　这是侧面否认了霍闻晏的身份。

　　“是哈，仔细看还是不太一样的。”盛屿川一个劲的盯着霍闻晏瞅，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过来给我倒酒。”

　　霍闻晏默默地走过去，端起酒瓶就给盛屿川倒满一杯。

　　盛屿川望着杯中酒，啧啧两声道：“我酒量不行，你给我倒这么多，是想灌醉我吗？”

　　霍闻晏：“……”

　　她是职场菜鸟，也是头一回当服务员，面对这种情况有点不知所措。

　　“盛少。”蓝思雪走了过来，抬起一条藕臂轻轻搭在盛屿川肩上，柔弱无骨的身子虚虚的靠在他身上，她手指间拿着一杯酒，主动跟盛屿川的杯子碰了一下，发出当的一声脆响，“盛少海量，怎么今天还谦虚起来了？来，我陪盛少喝。”

　　说着，她端起酒杯就塞进了盛屿川手里，“感情深一口闷，我先干为敬，盛少您看着办。”

　　一杯白的，随着她仰头一饮而尽。

　　盛屿川侧眸，望着蓝思雪雪白纤细的脖颈，眯了眯眸，“行，我陪你。”

　　说着，也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了。

　　蓝思雪趁机给霍闻晏使眼色，霍闻晏忙抽身去了别处。她和其他几个服务员并排站在门边，等着如果有谁需要服务再过去。

　　席间，蓝思雪一直在陪盛屿川，两人喝酒就跟喝白开水似的，玩的不亦乐乎。

　　一开始，霍闻晏还替蓝思雪捏了把汗，觉得她一个女生，酒量肯定一会就倒下了。事实证明是她低估了蓝思雪，人喝了那么多，愣是连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霍闻晏逐渐放下心来，视线飘啊飘的，落在了江莳身上。他一直坐在那，尽管包间里声色醺天，他也好像不受影响。人虽然坐在那，但却好像融入不了眼前这热闹。有人跟他搭话，他会礼貌的说上两句，不会主动去跟别人说话，安静的一个人喝着酒。

　　霍闻晏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他挺孤独的。

　　就在这时候，一道妖娆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那个穿着粉红裙子的女生脸红红的靠近他，拿着酒杯想跟他喝酒。只不过杯子没拿稳，手一抖，杯中酒就撒在了江莳白色衬衫上。

　　“啊呀，对不起啊陆总，弄脏您衣服了，我帮您擦擦……”女生嘴上说着对不起，可表情却尽是故意。抽了几张纸，就在江莳身上擦。说是擦，其实是摸，漂亮的粉红指甲在江莳胸前勾勒画圈，女生眉目传情的望着他，所有的渴求都明白写在脸上。只消待江莳开口，便将自己剥光了马上送到他的床上。

　　不知道为什么，霍闻晏看见这一幕，觉得挺碍眼的。她是个平和的人，此刻却很想上前将那粉红女郎推开，推的离江莳远远儿的。

　　不等她多想，江莳忽然捉住了女生的手腕。女生顺势而为，半个身子就这么趴在了他身上。

　　霍闻晏脑子里忽然窜出那晚，江莳似疯了一般向她索取的样子，一想到江莳要和粉红女郎这样那样，她的心就不受控制的缩了一下，仿佛被什么轻蛰了一下，隐隐泛着疼。

　　她正欲别开目光，却见江莳推开了粉红女郎，起身道：“离我远点。”

　　丢下这句话，他便走了出去。

　　粉红女郎撅撅嘴，也没受挫，转而又去讨好另一个男人。

　　——

　　几分钟后，霍闻晏从包间走了出来。幽长的走廊里，灯光晦暗不明，她看见了站在走廊尽头窗边抽烟的男人。

　　犹豫了下，霍闻晏抬脚走近。

　　听见脚步声，江莳偏了一下头，看见是她，皱了皱眉，将烟灭了，烟蒂丢进垃圾桶。

　　霍闻晏面对他，总会紧张，“陆总。”

　　江莳看着她的头顶，声线发沉，“你是不想在陆氏干了？”

　　霍闻晏心里一咯噔，忙道：“不是……我……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每个人都有同理心，但她并不指望身为老板的江莳能体谅她一个小员工。况且她出来兼职，的确是违反了公司规定了，说的再多反而更像是在狡辩。

　　霍闻晏急的眼圈发红，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莳望着她发红的眼尾，心下不自觉软了软，又摸出一支烟点燃，抽了两口，嗓音微哑的问：“很缺钱？”

第31章老司机在你旁边，放心开

　　霍闻晏微怔，没想到他会问出这个问题。老实巴交的点头，“嗯。”

　　“我开的工资不够你花？”他的语气有点重。

　　“不是……”霍闻晏哪敢说工资不够，其实要不是那天晚上陈禹逃单，她也不会过的这么紧巴巴的，还要跑出来打兼职工。但是个中曲折弯弯绕绕，况且家丑不可外扬，她不想说那么多。

　　江莳看着她，声线依旧很沉，“我给你解释的机会。”

　　霍闻晏稍稍措辞，“我刚从我姐姐家里搬出来，身上的钱花完了，加上我上次还欠您五百，发工资还有半个月，所以我才……”

　　“我上次借钱给你的时候，怎么说的？”

　　霍闻晏：“？”

　　望着她那双无辜的眼睛，江莳好气又好笑，“这么快就忘了？”

　　霍闻晏摇头，“没忘……”

　　当时江莳说，不够再开口。可她只当那是句客气话，没成想是认真的？

　　“您难道还愿意借钱给我？”霍闻晏不可置信。

　　江莳没多话，拿出手机给她转了两千。又问她，“够了吗？”

　　霍闻晏傻眼了，望着那两千块钱，也不敢接收。

　　江莳说：“这算是我借你的，也可以算你提前预支的工资。这里的工作不适合你，以后别来了。”

　　霍闻晏眼眶有些湿，“谢谢陆总。”

　　“真要谢我？”江莳认真发问。

　　霍闻晏眨眨眼，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会开车吗？”

　　“会。”

　　江莳将车钥匙给她，“卓新今天不在，我刚喝了酒不能开车，你送我回去。”

　　霍闻晏现在对他是满心感谢，自然不会拒绝这点小事，双手接过车钥匙，跟上他的脚步。

　　等电梯的时候，江莳侧首看了她一眼，“你就穿这样出去？”

　　霍闻晏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会所的工作服，囧了一下，道：“我去换一下。”

　　“嗯。”江莳也没说别的，他总是格外温润。

　　霍闻晏回到换衣间，换下了衣服，又给蓝思雪发了条消息，告诉她自己干不来这个，先回去了，并且表达了对她的谢意。

　　蓝思雪回了一个字：“好。”

　　霍闻晏原路返回，发现江莳竟然没有先下去，还站在原地等着她。

　　“陆总。”霍闻晏走过去，他才伸手又摁了下电梯，目光自然而然的从霍闻晏身上扫过，“你还是穿自己的衣服最好看。”

　　霍闻晏脸颊一热，“我也觉得自己的衣服穿着自在。”

　　——

　　电梯到了。

　　江莳先进去，霍闻晏紧跟其后。大概往下降了两三层的样子，电梯开了，一对男女拥吻着冲进了电梯内。两人吻的难舍难分，当电梯是无人之境。

　　电梯的四周都是镜子，就连脚底下也是镜面的，哪怕霍闻晏低着头，也能看见那两个人缠吻的激烈画面。就算她闭上眼睛，也无法杜绝那靡靡之音。

　　“啧啧……”

　　“宝贝儿，你太软了……”

　　“唔，你轻点~~”

　　霍闻晏余光瞥见，江莳抬手松了松领口，眉心蹙着，似又不悦。

　　“咳咳！”霍闻晏忍不住咳嗽两声，想要提醒那一对忘情的男女。

　　可他们却仿佛没听见似的，反而越演越烈。砰一声，男人将女人狠狠的撞在了镜面墙壁上，大手在女人白皙的腿上摸着，直接就将女人的短裙掀了上去。

　　“……”霍闻晏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