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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茵茵回头，果然就看见苏瑾言正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西装革履，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
她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没有要接话的意思。
但她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苏瑾言对她这样的态度只觉得无力。
对于亲近的人和陌生的人，她的态度有明显的不同。
就像她现在对他的态度。
他想起第一次在游乐园见到夏茵茵的时候。
那一次他是陪着宋如玉一起去的，而夏茵茵，则是陪着叶筱岚。
一进入游乐园，他的目光就不由自主被她吸引。
在叶筱岚面前的时候，她脸上的笑容简直要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她看着亲近之人的眼神总是柔和的。
可是一旦面对陌生人，比如游乐园的游客、工作人员、商家，她礼貌疏离又知进退。
在他眼中，她是那么立体。
后来他们擦肩而过，她手上的冰淇淋不小心蹭了一点在他的身上。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故意的。
他看着她大方的道歉，条理清晰地提出几种解决方案。2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要是她看他的眼神也能像看叶筱岚一样柔和就好了。
他以前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
他打听到她所有的消息，一点点侵入她的生活，成功让她的眼中渐渐只能看得见他一个人。
可好景不长，他把她弄丢了。
夏茵茵看着面前苏瑾言眼中眸色越来越痛苦，皱了皱眉：“你到底要说什么？”
她不算一个没有耐心的人，但也不想在这里无聊地浪费自己的时间。
苏瑾言瞬间回神。
他抿了抿唇：“我们换个地方聊聊？”
“没有必要，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夏茵茵的声音可以说是冷淡。
苏瑾言心沉了沉。
他拇指和食指捻了捻，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等了一会儿，夏茵茵彻底失了耐心，转身就要上车。
苏瑾言来不及想那么多，直接攥住了她的手腕。
“茵茵，我知道以前都是我的错。”
“系统的存在确实是我有隐瞒，但是在任务完成之前，我不能透露，这是它的规定。”
“我不是真的想瞒着你。”
“至于如玉，我只是当她是我的妹妹，她是因为救我才成了植物人，我不能不救她。”
“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苏瑾言一股脑将自己心里所想全部说了出来。
下午跟夏茵茵在叶筱岚的办公室分开之后，他就一个人想了很久。
他思考了夏茵茵在意的所有可能，也只能找到这两件事情。
他原本想着要找一个适当的时机跟她好好说说。
可在餐厅看见她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了。
夏茵茵直直地看着他，艰难地从那一对黑白的记忆中翻出了他所说的对应的回忆。
她笑了一声：“你觉得我在意的是这些？”
她虽然已经不能感受到当时是什么心情，听见这些话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
但这也不妨碍她知道自己当时的想法。
“系统的存在和你要救宋如玉我都可以原谅，以前的我在意的，不过是你对我到底有没有爱。”
“我以前在意的，是你因为好感度才靠近我，不管你爱还是不爱，你的感情都不纯粹。”
苏瑾言没有想过夏茵茵会是这样的回答，他只觉得喉咙干涩：“系统是我们结婚之后才出现的。”
言下之意，他追求她，并非系统授意，而是出自真心。
夏茵茵面带讥讽：“谁能证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