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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浩珉心中泛起和席修齐一样的困惑。
心底吐槽归吐槽，下一秒他还是擦干眼泪。
正经着脸指向身后的人问：“小妹，这些人你都还记得吗？”
乔智允的目光掠过众人，点头：“大伯母，大伯父，二舅妈……”
她挨个叫人，每个人都记得。
如果不是她眼神中流转的光太过冷漠。
众人也会觉得她是真心实意在和他们打招呼。
众人走后，房间又只剩下乔浩珉和席修齐。
两男人对视一眼，眼神交锋。
乔浩珉败下阵来，小声问：“小妹，你怎么看大家的眼神这么冷？”
以前她的眼神很温暖吗？
乔智允回忆一下曾经相处的画面，那时的她的确是个温暖的女孩。
可是刚才她也是很正常的看大家啊！
为什么说她很冷？
她垂了垂眼睫，找寻原因无果，只能摇头。
席修齐见状忙安慰道：“冷吗？我觉得挺好的。智允又没有必要对每一个人都笑脸相迎。”
“有我在，智允你不用在意别人的想法。”
乔浩珉：“？？？”
他怎么就成别人了！
乔智允顶着一双冷漠的眸子看席修齐一眼，点头。
想起昨天席修齐的话，她又看向乔浩珉，问他。
“哥，你不是在国外出差，怎么回来了？”
“你苏醒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乔浩珉提到这事，眼眶又一瞬间红润。
他的小妹，他捧在手心都怕化了，却得经历这么多的挫折。
感情上受苦就算了，还要折磨她的身体！
老天也太不长眼了！
“轰隆隆！”
“轰隆！”
雷声响起。
乔浩珉闻声身形一颤，扭头看向窗外，咽下口水。
正见几道闪电闪过。
闪电的光将屋子照的很亮，光点落在他的脸上。
老天鹅，我就随便吐槽一句，您老可别当真啊！
席修齐和乔智允也同时看向窗外。
可没了闪电的光，透过窗户只能看见倒映在上面的房间里的景象。
席修齐略微挑眉：“都寒冬腊月了，没想到还能有雷雨天气。”
“万一是光打雷不下雨呢！”乔浩珉怼他。
乔智允没在意两人的话，一直盯着窗户。
明明上面只有房间的倒影，但她却好像看见了窗外的景象。
那是一片黑暗，可黑暗中又零星点缀着昏黄或明亮的灯光。
高高低低，错落有致。
“智允，你在看什么？”
席修齐见她目光一直落在窗外，好奇的随她看去，什么也没看到。
只有映着病房的玻璃。
乔智允缓缓收回视线，摇头，“你刚才说已经寒冬腊月了？”
“是啊，你昏迷了快四年。”说道这个，席修齐就很内疚。
眸子里带着歉意的望着她：“对不起啊智允，如果不是席思安，你也……”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把他送进去并打好招呼，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借着席家的名头护着他。”
乔智允闻言脑海中闪过四年前的场景。
如果记忆没有出错，那就是她故意陷害的席思安。
为了保护席修齐今生能平安顺遂，也为了报上一世的杀仇。
这样想想，她还挺狠的。
乔智允皱了皱眉。
她想不到当时的自己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做的这些事。
她记得所有的事，唯独记不得那时炽烈又浓郁的感情。
现在的乔智允理解不了四年前的自己。
理解不了她压抑在心底的爱。
也理解不了她喷薄而出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