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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盛听寒身上的伤痕都不少,要认真来说,她身上的反倒是没有那么严重。
盛听寒倒是骨折了好几处。
再度醒来,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
柔软的棉质托着她的身体,林蕴星在一个欧式风的房间里醒来。
从留声机中的堡垒变奏曲或这所房屋的点饰布置来看,显然,屋主品味不凡,且颇为自得。
从这样对自身倾注了过多的关注度来看,对方可以归属于自恋型的那一类人。
犯罪心理学也同样如此表述。
毕竟人们时常将人体中的意识,或称之为灵魂那样的东西从并不兼容的躯壳中剥离而出,并摆弄它们留下的无用躯干,制作成优美而独具血腥气味的艺术品。
林蕴星四处打量着,她只是因为疲劳过度而昏睡,伤口倒是其次。
而在看到裹得严严实实从浴室里出来的商以衾时,反而不觉得意外。
“有哪里感觉不舒服吗?”
商以衾也看到了她睁开的眼睛。
林蕴星摇了摇头,有些愣怔:“我怎么在这里?”
商以衾笑了笑,没有回答。
他给林蕴星掖好被子,慢慢阐述了后来发生的事。
第42章
十三岁,商以衾已经有了个可爱的名字,叫小牙。
他的身形格外的瘦,身高在开始抽条的男孩里不出众,但他也是活得最久的家庭成员之一。
仿佛冥冥之中,总有名为命运的东西守护着他。
大人逐渐对他起了戒心,把他和别的家族成员分开,他成为了大人里的一员。
人性的丛林与沼泽,要伏在城市的泥潭中帮他们吸引里面吃肉的蛇虫。
消耗品是有保质期的,过期了就该处理,商以衾答应了大人们的要求。
商家的孩子,从小就和天真无邪无缘。
他表态要脱离家族所在的本地去南方上学时,以往总是拼命管束着他的人一个拦他的人都没有——
——哪怕他还没到成年的年纪。
没有外人在,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家族连装也懒得装一下,挥挥手打发他走。
他对自己的生存能力有信心,所以他们也是这样?
商以衾想着,乖顺的弯起眼睛露出笑脸。
没人看他,弟弟大汗淋漓地跑进来,红着眼睛望向父亲——他说一不二的爹,憋了一肚子话又不知道怎么说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耳根都红透了。
父母一起围过去,对着账本看得好好的两个叔伯也凑过来了,哈巴狗似的追着商蓝阙问来问去。
商以衾笑了一半僵着那里,嘴角慢慢垂下,面无表情地盯了弟弟两秒,走了。
不是悄无声息的,可那些人就像聋了一样,注意不到他身上。
“别扯我袖子……哥哥!你干嘛去?”
商以衾没回头,因为是商蓝阙叫他,他最讨厌商蓝阙。
全家只有商以衾不喜欢这个从小打大都精致可爱的弟弟。
仿佛他天生就可以拥有所有的爱,而商以衾就只能活在阴影里。
后面的声音慢慢消停了,也可能是因为他越走越快。
商以衾低下头,漫步在离家的路上。
他嘴角天然上翘,生来就是讨喜的相貌,却唯独商家人不喜欢。
而他能力顶尖,商蓝阙从小就被他压一头,如果碰上了……却永远都是他来让步。
商以衾垂下眼睫,落下的脚尖忽然抖了一下,险些没踩稳摔下去。
那个城市近在眼前,商以衾来过不少次,挑了家熟悉的酒店。
他仿佛不在意世界上的一切,却又有一个格外想得到的人。
他新盯上的,也是政法学院的学生,黑校服高马尾,冷着张脸让几个地痞缠住,死死抱着怀里的课本,指节用力得爆出血管来。
那学妹偷偷藏在他心里,她看不上那些人又害怕的样子,像被野狗围住凶得要死的流浪猫。
嘴唇是温暖柔软的肉粉色,轻轻抿起时让人心疼,于是商以衾下意识地挡了上去。
但在看到林蕴星和盛听寒在一起后,他的牙关紧紧咬合在一起,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别人的幸福,转身上楼了。
转身时林蕴星惊喜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搅得他心神不宁……又浑身酥麻起来。
是这种感觉啊。商以衾眯着眼想,看着前面带路的盛听寒忽然短促地笑了一声。
而盛听寒,他没注意身后一道吐信毒蛇般的视线。
……
林蕴星打量了两眼眼前的屋子就没再管了,她经历过之后的那段时间后,也不再爱挑剔住处。
再豪华不过的酒店住得,医院里冷硬的陪护床也住得……到现在,习以为常。
警察的人来找了她很多次,都被商以衾推拒回去了,理由是伤口还没养好,但再过一段时间,她势必得回去做笔录。
林蕴星从不缺少爱慕,当然知道商以衾是什么意思,但他要的她给不了,却又屡次救她……
她望向商以衾的眼睛,忽然有些触动。
第43章
留音机里换了一首缱绻的老歌,女歌手柔情款款的声调像是被缓慢轻抚的琴弦,透露出一股难以理解的风味来。
“你把长夜磨进红酒以热烈,你把黑暗斟进一轮月……”
“你将囚笼晒成焦色的残垣,你应倨傲盘桓金色天边……”
林蕴星伤痕累累,看见商以衾靠近时绷紧了全身的弦,被按回床上,撩开衣摆上药上药。
他手心指腹全是与外表不符的粗茧,碰到皮肤要忍着胀痛,抹到臂弯上还揉了一把。
林蕴星痛得叫出来,扑腾着无力的手脚伸手……挠了一手猫毛。
商以衾把一只毛绒绒的银渐层塞进她怀里,抬头笑了笑:“喜欢?”
林蕴星低头嗅了嗅猫咪脑瓜,又捋了一把尾巴,油光水滑。
小猫两爪还尖,小心地收着挂在他衣服上,玻璃珠一样圆润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
林蕴星不敢动了。
方才被搓得滚烫的皮肉,忽然就凉了下来。
她张了张嘴,长久未进食的双唇苍白,还起了皮,抬眼沉默地看过去,又转了回来。
商以衾侧过身,手臂撑着脸看他,眼型狭长,没什么表情,又好像在笑。
林蕴星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虽然恋爱的时间够久,但自己真正意义上全身心扑进去的感情,也只有那一段。
错付之后,就再也不敢相信。
现在面对着另一个人,只觉得自己怎么做都有错,一时间有些茫然。
她甚至无法区分自己现在对商以衾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商以衾又忽然动了,轻佻地掐着她脸颊——掐变形,然后拇指扣进唇齿,追着舌头挑逗翻搅。
粗糙的手指压上舌根,手法娴熟到带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意味,逼得林蕴星不得不转头看着他时,才抽手出来在她脸上擦干净。
他抬头看着脸色红润起来的林蕴星,瞳孔幽暗的,无声地笑开,然后一把抱起她扔回床上,单膝跪在床边把她逼得就剩一个角落。
脸上还是笑着的,气势已经变了。
林蕴星视线只对上敞开的衣襟下面鼓起的胸腹肌肉,莫名有些抗拒。
随后又发现了上面横过的一道白色的伤痕,经年日久后交错了好几道小的在上面,像树上胡乱长的枝杈。
商以衾掐着她的脸,在她干裂的唇上亲了亲。
“我曾听见,蛇的低鸣。”
鲜红的嘴唇里音调携带着某种韵律鼓动,湿润的热气洒在她耳后。
手掌瘦得脱型,抚过腰腹缓缓往上,在胸口的伏动中轻易调开睡衣的纽扣,掐着后颈时亲吻,最终覆盖目的所在。
林蕴星全身冰凉的气息也顺从地软化下去,在不间断的摩擦中仿佛一团冷火慢慢燃烧又湿透。
“自腹腔被剖开而始,湿润的子宫孕育异样的生命,我蛰伏着,悄无声息地寄生她的躯体中,为族群而孕育的蛇卵被咬开柔软的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