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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紧了手指,欠身向他行礼:
“太子殿下万福。”
“太子哥哥?”
宋渺渺惊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眼前一道杏黄色的影子闪过,宋渺渺扑进顾宴礼的怀中。
她仰头笑得娇俏:“你不是南下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就回来了?”
顾宴礼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手,先前割腕自杀时留下的伤口已经结了痂。
他眼中全是心疼,温柔地为她拂开鬓角的碎发:“怎么这样不小心?”
两人旁若无人地互拥关切,仿佛根本没注意到一旁还屈着膝行礼的我。
“没什么啦。”宋渺渺吐了吐舌头,将手藏到背后。
像是终于想起来我,转头看了我一眼,回头对顾宴礼说:
“我只是受了一点儿小伤,二姐姐那天离家出走,比我伤得更重。她现在还是你的未婚妻,你快去关心关心她。”
“离家出走”是宋渺渺对母亲说的。
她说我是因为不想给她簪子,就赌气离家出走,才发生被人夺了清白的意外。
他们对此深信不疑。
没有人怀疑过,这一切都是他们眼中天真乖巧又善良的宋渺渺的手臂。
顾宴礼抬眼瞥了我一眼,眸子冷若冰霜:
“她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孤这次回来,就是要同她解除婚约的。”
顾宴礼,东宫太子,我名义上的未婚夫。
父亲镇北候手掌天下大全,皇帝忌惮父亲功高盖主,借着“赐婚”的由头,为我和顾宴礼指了婚。
试图用我来牵制住父亲。
但是他大概也不知道,在父亲眼中,我这个亲生女儿,远不如宋渺渺一个外人来的亲切。
原书中顾宴礼对宋渺渺一往情深,甚至到后来为了娶她,甘愿放弃东宫储君的位置。
到最后宋渺渺选了反派,甚至不惜将大昭的情报送给他作为投名状。
十三座城都被攻破,顾宴礼成了亡国之君,自缢在城门前的歪脖子树。
而今发生了这档子事,无疑是给皇室抹黑。
顾宴礼要同我解除婚约,也在情理之中。
周围人的奚落与嘲弄,因着顾宴礼的这番话而此起彼伏:
“还真以为自己和太子殿下有了婚约,就能洋洋得意了?”
“这下好了,就差临门一脚,却被太子殿下当众退了婚,我要是她,早就三尺白绫吊死了。”
“这能怪谁?还不是她自己作妖,好端端的非要离家出走,让人给夺了清白,也亏她还有脸活着。”
......
异样的眼神从四面八方飞过来,化作有形的针,扎在我身上。
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捏住了一样,疼得无以复加。
不过还好,好在我还有三天,就能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
我扯了扯唇角,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转身往座位上走去。
“沈怀柔,孤让你走了么?”
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定在原地。
“你伤了渺渺,理该同她道歉。”
5
声音冷淡威严,不容拒绝。
宋渺渺忙道:“哎呀,太子哥哥,不用这么为难二姐姐了,她一向性子高,拉不下来脸认错也正常。”
真讽刺。
分明我才是受害者,到头来一个两个却要按着我的脖子让我给加害者道歉。
我恍若无闻,继续抬脚往前走,腿弯却在此时挨了一脚。
我没设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整个人本能地向前趴。
“噗嗤——”
众人哄堂大笑。
我转过头,便看见往常跟在顾宴礼身边的侍卫,冷着脸后退半步。
顾宴礼对我说:
“沈怀柔,你知错不改,简直不可理喻。既然不肯认错,就在这儿跪着,什么时候肯认错,什么时候起来。”
盛夏烈日灼灼,我跪在地上仰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人陌生到了极点。
早在很久之前,我和顾宴礼的关系还没有这么僵。
因着婚约在身,我们青梅竹马。
每每沈怀安与沈怀南去翰林院读书时,顾宴礼总要笑着问一句:“怀柔今日不过来么?”
同窗调侃他对小太子妃念念不忘,他也从不否认,经常托兄长和弟弟带东西回来给我。
有时是一枚新雕的玉牌,有时是亲手做的簪子。
十五岁那年他将我护在怀里,说会护我顺遂长安。
沈怀安与沈怀南也经常半真半假地对他说:
“即便你是东宫太子,但若你敢让怀柔受了委屈,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我的亲情和爱情都得到了圆满。
直到后来宋渺渺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
百花宴上沈怀安和沈怀南都在。
但他们都好像看不见我一样,径直从我身边经过,走向宋渺渺。
她的头上还插着那只从我手里抢走的簪子。
这场百花宴以我终于承受不了众人审判的眼神而向宋渺渺道歉告终。
小腹传来的剧痛让我忍不住佝偻着身体,额头贴着地面,艰难地挤出来一句:“我错了。”
冷嗤声从四面八方传过来。
分不清是沈怀安的,还是沈怀南的,亦或是都有。
像是在说“我就知道都是你的错”。
百花宴上我的名声彻底败坏,人憎狗厌,我将自己一个人扔在房中,掰着手指数我剩下的日子。
三个时辰,还有三个时辰。
一切都能结束了,我也要解脱了。
“嘭”地一声,门在此时被踹开。
顾宴礼满脸怒色,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毫不怜惜地抓住我的脖子:
“沈怀柔,是孤平日里太纵容你了,才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渺渺动手?”
他的力气太大,完全在我意料之外。
我被掐得喘不上来气,更说不出来话。
宋渺渺在这时梨花带雨地小跑进来,搂住他的胳膊:
“太子哥哥,兴许是误会呢,二姐姐虽然不喜欢我,但肯定不会做出来派人刺杀我的事情。”
我这才知道,那日百花宴散了之后,宋渺渺在回去的途中遇了刺客。
是顾宴礼把她救了下来。
他以为,是我因为百花宴上的事而对宋渺渺心生怨恨,才买凶杀人。
顾宴礼将刀扔在我面前,怀中拥着宋渺渺,语气冷漠到了极点:
“渺渺说以后都不想看见你这张脸,你自己动手,还是孤让人帮你。”
我怔怔地望着他,心脏疼到近乎麻木。
青梅竹马二十三载,我在他心里只有这样的形象。
许是见我迟迟没有反应,顾宴礼蹙眉,没了耐心。
他招招手,暗卫闪现,一左一右按住我的手臂,另有一人操刀。
顾宴礼薄唇紧抿,视线微微错开:
“动手吧。”
【3号攻略对象好感度下降为-126,任务失败,即将被抹杀。】
系统冷漠的声音同时响起,刀子落在我脸上,两腿间有暖流滚过。
我呆滞地睁大了双眼,痛意和绝望同时被屏蔽,感受着生命力一点点儿从体内流失。
“血!快来人,二小姐大出血晕过去了!”
意识消散的那一瞬,我仿佛看见顾宴礼脸上添了几分惊慌。
四周一片漆黑,我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再坚持一下,沈怀柔,你再坚持一下。”
“不许死,孤命令你,不许死!”
6
【宿主,检测到当前世界仍有主要角色对您抱有强烈的执念,抹杀失败。】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系统机械冷漠的声音一遍遍在脑海中重复,仿佛要将我的脑子炸掉一样。
我没有死,也没有被抹杀。
清竹说是顾宴礼用整个太医院的身家性命做威胁,才让他们把我救了回来。
但是我的脸还是被划花了。
清竹不忍心,将房中的镜子全部让人砸碎了,跪坐在我的床前哭: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没有保护好你。”
我麻木地靠坐在床头,一口口吞咽着清竹喂过来的药,只剩下了绝望。
系统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问系统:“那我的任务还需要继续吗?”
【任务已经失败,不会再重复下达。宿主被抹杀失败,是因为当前世界仍有人对您有强烈的执念。】
强烈的执念......是清竹吗?
我突然觉得讽刺。
与我有血缘关系的至亲巴不得我死,而一个与我毫无关系的小丫头却只想让我活。
我伸手为她擦了擦眼角的泪:
“傻丫头,何必呢?”
我爱的人恨我憎我,我早已经没了活下去的意义。
见我喝了药,清竹脸上眼泪还没擦干,就露出来笑。
清竹又给我端来些吃食,我都一一咽下,手掌不自觉便落在了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腹中的胎儿也还在,郎中说胎心不稳,需要静养。
若是贸然打掉,恐会有性命之忧。
清竹担忧地看着我:
“小քʍ姐,这孩子......”
“留着吧。”
我长叹一口气,清竹的执念留了我一条命,这孩子也跟着命大,活了下来。
也算是缘分吧。
我在房中从晌午坐到了翌日清晨,门外传来嘈杂声:
“三公子请留步,小姐还没醒,您请留步!”
“哗啦——”
门被打开,沈怀南长身玉立站在门前,身边还跟着沈怀安。
两人进来的一瞬脸上闪过惊慌,却在看见我时,像是终于ℨℌ松了口气。
我麻木地扭过头,看了眼他们,被从门外挤进来的日光照得睁不开眼,便又麻木地转过去头。
沈怀安大步上前,我这才看清楚,他手里端了一碗药汤。
他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