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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的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把那块布料生生撕裂。

　　她转过头看着我道：“不是，虎哥……你的五万块我输没了，我……我怎么还你？”

　　阿莲，你输的不止是我的钱，还有张胖子的。别忘了，你跟张胖子签的可是对赌协议，一赔三！

　　所以，你欠的钱看来不只是我的五万块，还有张胖子的十五万！

　　阿莲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便直直地向后倒去。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像是一群乌鸦在耳边聒噪。

　　“哈哈，这小姑娘，输了钱就装晕，真是没用！”

　　“就是，愿赌服输啊，别想赖账！”

　　“哎呦，小姑娘，别装了，起来接着玩啊，说不定下一把就翻盘了呢？”

　　这些声音尖酸刻薄，充满了嘲讽和幸灾乐祸，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

　　直到我将阿莲扶起，用目光一道道横扫过去。

　　这些人，这些赌徒，就是这样的心态。

　　在整个赌石市场上，好人不多，恶人不少。

　　虽然此刻阿莲昏过去，这局面有些尴尬。

　　但是我知道，至少这个时候，我的目的达到了。

　　阿莲对赌石这个行当，有了自己初步的认识。

　　我让盘西米将十五万扔给张胖子，然后开口道：“你点个数！”

　　张胖子根本不数，直接扔给我五万块道：“还请以后提灯师傅多提点，不存在，您肯定比骗我！”

　　我笑，张胖子这个人，还挺机灵。

　　然后面对周围人的各种声音，我懒得理会。

　　将阿莲背在了背上，朝着崩尖市场走了回去。

　　我背着阿莲，在周围一片哄笑声中离开了赌石市场。

　　说实在的，最近自打内部市场封闭之后，这一段时间，老子还真没被人这么看过热闹。

　　回到崩尖市场，我把阿莲放在竹楼的躺椅上，这丫头估计是吓坏了，脸色惨白惨白的，呼吸都弱了几分。

　　盘西米见我带着个姑娘，也没废话，赶紧拉上门走了。

　　还神秘兮兮留下一句：“你忙，我懂！”

　　“虎哥，我……我把你的钱都输光了……”阿莲迷迷糊糊地呢喃着，眼角还挂着泪珠。

　　“行了，别哭了，钱没了可以再赚，人没事就好。”

　　我给她倒了杯水，缓缓道，“现在知道什么是赌石了么？三分赌，七分骗！”

　　“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阿莲哽咽着，声音越来越小。

　　“行了，这事儿不怪你，是张胖子那孙子故意设套坑你呢！”

　　我叹了口气，这年头，赌石这行当，水太深，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吞得骨头都不剩。

　　阿莲咬着嘴唇，眼圈又红了，“虎哥，我欠了你这么多钱，我……我该怎么还你啊？”

　　我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突然升起一股邪火，妈的，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蠢的女人！

　　“怎么还？肉偿呗！”我故意板着脸，恶狠狠地说。

　　阿莲愣了一下，眼中的泪水瞬间凝固，她惊恐地瞪大眼睛，身子微微颤抖，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说得太过了？

　　这丫头胆子本来就小，万一真把她吓坏了怎么办？

　　“行了，跟你开玩笑呢，别当真。”我干咳一声，故作轻松地说，“你以后跟着我好好学赌石，等我赚了大钱，你再慢慢还我就是了。”

　　阿莲愣愣地看着我，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怎么，不愿意啊？”我挑眉问道。

　　“不……不是……”阿莲慌忙摆手，“我愿意，我愿意跟着虎哥你学赌石！”

　　“那就行了，这几天你就先跟着我，给我打下手，顺便也学点东西。”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石头递给她，“这块石头你拿着，没事的时候就用眼睛盯着它看，能看出什么名堂来最好，看不出来也别勉强。”

　　阿莲接过石头，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像是捧着什么珍宝似的。

　　“这……这是什么石头？”她好奇地问道。

第二百三十八章我内心的不安

　　“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我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这块石头叫做‘试金石’，是用来测试你有没有赌石天赋的。”

　　“试金石？”阿莲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真的吗？那我该怎么测试啊？”

　　“很简单，”我指着她的眼睛说，“你就用你的眼睛盯着它看，用心去感受它，如果你能看到石头内部的光芒，那就说明你有赌石的天赋，如果看不到……”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阿莲紧张的神情，心里暗爽。

　　“如果看不到，会怎么样？”阿莲紧张地问道。

　　我故意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如果看不到，那就说明你没有赌石的天赋，以后就别再碰赌石了，老老实实找个男人嫁了算了。”

　　“啊？！”阿莲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强忍着笑意，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所以，你一定要认真看，用心感受，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虎哥！”阿莲用力点了点头，紧紧地盯着手中的石头，仿佛要把石头看穿似的。

　　看着她这副认真的模样，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丫头，还真是容易上当啊！

　　“虎哥，我……我真的看不到什么光芒啊……”阿莲的声音都带了哭腔，她可怜巴巴地望着我，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看不到就对了！”我笑了，“这块试金石，只有真正的天才才能看到光芒，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想一步登天不成？”

　　阿莲听我这么一说，表情瞬间耷拉下。

　　她这副任人欺负的可怜样，真是让我又气又想笑。

　　“行了，别哭了，赌石需要慢慢来，哪里都没有轻松路可走，以后可别动不动就哭鼻子，再哭老子把你卖到山沟沟里去！”我粗声粗气地道。

　　阿莲被我吓得立马闭上了嘴，只是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我叹了口气，这丫头，还真是好骗啊。

　　不过，谁让她撞到我手里了呢？

　　“想学赌石，光靠天赋可不行，还得有经验。”我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这样吧，从明天开始，我就手把手教你，给我当学徒，好好学着点，听到没？”

　　阿莲一听这话，立马止住了眼泪，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真的吗？虎哥，你真的愿意收我为徒？”

　　我斜了她一眼：“少废话，赶紧把眼泪擦干净，别让人看了笑话！”

　　阿莲连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谢谢虎哥，我一定会好好学的，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看着她这副兴高采烈的模样，我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丫头，虽然笨了点，但还挺有意思的。

　　我看着他，缓缓道：“你先记住这里，这是崩尖市场，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在隔壁第三间房子，我会让人收拾出来给你，第四间房子是一个小型办公室，我平时就在那个办公室里练习赌石，以后你也在那边，知道吗？”

　　......

　　我叫王虎，从小在赌石堆里摸爬滚打，见惯了人性的贪婪和丑恶。

　　我爸，就是被这帮吸血鬼害死的！

　　我永远忘不了那天，我爸兴高采烈地从外面回来，手里捧着一块石头，说是要解出帝王绿，带我们过好日子。

　　结果呢？切垮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最后被人逼死了！从那以后，我就发誓，要成为赌石界的王者，把那些害我爸的人，全都踩在脚下！

　　我爸虽然走了，但他给我留下了两样东西，一是他的赌石笔记，二是他的血海深仇。

　　我花了许多年，把笔记里的内容研究得滚瓜烂熟，又靠着后来认识红姐的关系，学会了“血眼识玉”的秘术。

　　但是今天，才算是我第一天正式收徒。

　　“血眼识玉”，说白了就是一种能看穿石头内部结构的特殊能力，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