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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灌入口鼻，林宛如感觉自己快要窒息。
她用力的挥舞着双臂，但还是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意识模糊前，她好像闻到了血腥味，还听见了闷重的回音。
“阿如！”呼唤顺着水流传到林宛如的耳朵里。
她最后睁开眼，看见一道身影朝自己游来，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一个星期后，窗外的小雪落在玻璃上，顷刻间化为了水滴。
病房内，林宛如缓缓睁开眼，手指颤动，引来了身旁人的呼喊：“宛如你醒了！”
是许麟，林宛如偏过头，挤出一个笑容给他。
但在看见后面的人时，嘴角的弧度又瞬间收住。
她张了张嘴，许麟立刻心领神会，拿来一杯水给她。壹扌合家獨γ
后面的苏亦轩想插手也插不上，见林宛如一直偏过去不看他，苏亦轩想上前解释，“阿如，我有话跟你说。”
又被许麟拦着，“宛如刚醒，你就不能让她休息会吗？”
“许麟，”林宛如开口，“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很快，房里只剩下两人。
“阿如，我去了简的家，我知道我错怪你了，”苏亦轩走到床边，想握住她的手，却被躲开。
床上的林宛如正了正身子，头抬起，双眼里掀不起一丝波澜。
“那为什么五年前你不去呢？为什么你认定那个人是我？为什么你一直都不相信我！”话里的语气渐渐加重，那不是问，而是埋藏多年的怨愤。
“阿如对不起，对不起，”苏亦轩的眼都不敢直视她，除了一句对不起，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我不是阿如，阿如已经死了。”林宛如也不想再看他，目光看向了外面灰蒙蒙的天。
她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说死去的阿如，还是在说在五年前含冤入狱的自己。
又或者，是那个沉溺在苏亦轩一遍一遍呼唤中的阿如。
“不会，我的阿如还没有死，”苏亦轩又一次上前死死抓住阿如的手，他的眼里还有一丝光亮，“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叶菁菁已经死了，我们……”
“啪”！林宛如挣脱开手，反手挥了一巴掌给他。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苏亦轩的话卡在了咽喉，他伸出去的手还僵在半空，眼里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重新开始？”听见这话，林宛如一下下的笑着，但笑意不达眼底，“你能让晓晓活过来吗？你能让我那五年的时光倒流吗？”
晓晓……五年……
苏亦轩说不出话了，他默默收回手，想开口，可还是随着眼神收了回去。
“你大概不记得了，苏庭舟被害的前天，你喝醉了，就是在那天，我才有了晓晓。”林宛如闭上眼。
这话几年前她就想说了，可苏亦轩后来又做了什么，她想说又无处倾诉。
喝醉？
苏亦轩努力回想，他只记得那天是他去了叶菁菁生日会上，叶菁菁还给他灌酒，后来就真记不清了。
“苏亦轩，事到如今，你也不用想了。”看着苏亦轩拼命回想，林宛如冷漠的打断他的回忆。
自己为了他，耗费了所有的青春。
懵懂的爱意，终究没能开花结果，还输的遍体鳞伤，赔上了更多人的生命。
“你走吧，”最后一次，林宛如抬头看他，像两人第一次见面那样，一个站在病床前，一个坐在病床上。
那时候的两人看向对方的眼里都是单纯青涩，一句简简单单的你好，谢谢都会脸红。
现在，无论多么伤人的话，说出口时，也不觉有什么痛苦。
“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