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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付款，付不出来，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明哲声音颤抖，终于明白谢磊不是在开玩笑：
　　“大哥，刚才是我有眼无珠，是我作死，你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给你当牛作马。”
　　谢磊掸了掸衣角，语气平淡：
　　“不肯掏钱？你的命连五十万都不值吗？”
　　“用不用我把你的器官一件一件摘下来，看看你能卖多少钱？”
　　明哲不敢说话了，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能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小弟催促了他一声，他不情不愿地转了钱。
　　想必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可惜我眼睛看不到，要不然一定十分解气。
　　“不对，还差十万。”小弟不耐烦地说道，又踹了他两脚。明哲求饶道：
　　“我只有这么多了，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我再去想办法？”
　　谢磊冷笑一声：
　　“那可不行，今天必须转过来。”
　　谢磊好像想到了什么，接着又说：
　　“你可以现在去借。”
　　明哲犹豫了下，又回到客厅里，对着小明恳求道：
　　“小明，你借我十万块钱，我明天还你！”
　　我害怕小明会犯糊涂，摸索着来到门口，听两人的对话。
　　小明带着哭腔，仿佛还没从刚才王丽春的刺激里回过神来，但他脑子还算清醒：
　　“你有脸找我借钱？”
　　明哲语气急迫：
　　“刚才都是我不好，我说的都是气话你别当真，哪怕看在咱们多年的感情上，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我求你了！凑不够钱他们要摘我的器官！”
　　说着，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听着像明哲在给小明磕头。
　　王丽春忍无可忍地喊道：
　　“你滚啊！不要再来骚扰我儿子！”
　　明哲不理她，只一个劲地磕头，一边磕一边说着跟小明的过往。
　　小明还是心软了下来，决定要帮明哲付钱。
　　我踉踉跄跄地走过去，对小明说：
　　“这么多年，你不是终于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吗？他在你涉世未深的时候接近你，迷惑你，又在你出事的时候抛弃你，现在你要原谅他吗？”
　　小明有些崩溃：
　　“你是不是也跟我妈一样看不起我？你们懂什么，我小时候过得有多苦你们知道吗？！”
　　我抓住小明的手放到了我眼睛上，气愤说道：
　　“那我呢？从小父母都不要我，把我扔水盆里想淹死我，我的绝望比你多百倍，千倍，可是我还要活着。”
　　“你可以喜欢男人，但也不代表就可以不分好恶。”
　　“路是你的，你自己选！”
15
　　我情绪激动起来，还要再说些什么，谢磊拉住了我。
　　他的手指在我手背上滑动了两下，示意我不要再说了。
　　“什么时候学会多管闲事了？”
　　谢磊语气揶揄：
　　“你这个月业绩还没达标呢，还不赶紧回去？”
　　我逼不得已松开了小明的手，一直到下楼前，也没有得到小明的答复。
　　也许就像谢磊说的，是我多管闲事了。
　　回金世帆的路上，我和谢磊并排坐在汽车后座。
　　我跟他道谢，要不是他及时出现，我不知道会被明哲带到哪里。
　　谢磊降下车窗，点了根烟，数落我道：
　　“就会给我找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烟雾的缘故，我胃里涌上一股恶心，脑袋也重新变得昏昏沉沉，身上又开始发热发烫。
　　我顿感不妙，意识到催情药的药效还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