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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五天？
　　也就是说五天后我就能彻底摆脱他了？
　　我嘴角的笑意，我毫不隐藏。
　　我眼神含笑，戏虐的回复：“所以呢？”
　　本以为又是永无止境的纠缠，没想到他自以为是的道德绑架般的坦白竟让我重燃希望。
　　“我买了别人十五年，可是那个人的方法只能让我活十五天。”
　　江延将事情的原委从头说到尾，越说心情越低落。
　　我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最后直接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我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没事，想到了开心的事情。”
　　高利贷都没有这样放的，不可一世的江延也有被骗的一天。
　　据他描述那个所谓的大师，看起来只有十七八的外表，可十七八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那个人骗了他。
　　寿命的交换都是同等的，是那大师从中克扣了几乎全部。
　　像施舍给乞丐一样的给他江延十五天。
　　就这他还给了一个亿，那些钱足够他换一个新脑子了。
　　我也不打算告诉他实情。
　　“如果你一早就告诉我我寿命的真相，我不会那样对你。”
　　江延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点燃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
　　他明明已经戒烟很多年了，因为我闻不得烟味。
　　这一次我没有像从前那样抢下来，由他去吧。
　　只不过他刚刚的话我越回味越不舒坦：“你的意思是怪上我了？”
　　他又不是没有记忆。
　　我复活他时，他也问过我，可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随意圆了过去。
　　这么说，还确实和我有点关联：“那我给你道歉行了吧。”
　　“我是这个意思吗沈向晚？”
　　他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就拉上我的手，我使劲浑身解数也没有挣脱。
　　手被他抓的通红。
　　“别再拒绝我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是我做错了事。”
　　我突然就停止了挣扎，无数的思绪奔涌而来。
　　脑中的画面不是我们曾经多么要好，而是我无数个被他伤害过的瞬间。
　　这句对不起，早就过期了，甚至已经开始腐烂变质。
　　“你根本不爱我，你只是怕死。”
　　他只是怕死，这样的话我已经说烂了。
　　江延依旧反驳不承认：“我害怕没有你的生活，你不知道我那天自己在家的时候，感觉就像失去了全世界。”
　　“那你的世界真小。”
　　如果早知道江延是这样的人，当初认识的时候我就应该拿着那笔钱离开。
　　我们就应该是陌生人，那就是最正确的关系。
　　趁我恍惚，他霸道的搂住我。
　　这个怀抱变的好陌生，冰冷的就是北冰洋的海底。
　　“剩下的五天好好陪陪我吧，我没有别的愿望了。”
　　我看不见他的脸，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滴在我的脖颈。
　　江延是在哭吗？
　　再热的东西也捂不热我那颗满目疮痍的心脏。
　　“我们早就结束了，你的愿望凭什么我来满足？”
　　我又推开他，轻而易举就脱离了他的怀抱，他连用力抱紧我都不敢。
　　可能我在他那里就像一个玻璃娃娃，随时就会破碎。
　　家中的小狗漫无目的的经过江延的身边。
　　在他的裤腿边嗅了嗅，随后长长一呼气，走了。
　　江延的身上没有活人的气息了，动物对这些最为敏感。
　　他勉强的挤出笑容，苦不堪言。
　　冰冷的躯体和一颗跳动的心脏，一点都不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