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烟楚砚南(颜烟楚砚南)全文在线颜烟楚砚南读无弹窗大结局_颜烟楚砚南在线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这里动静很大,外面也一下骚乱了起来。
“快点!”
没多久,我听见了楚砚南的声音。
厚重的幕布被几个人拉起。
陆时闻扶着我站了起来,几个社员关切地围过来。
“陆时闻、颜烟,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没来得及回答,一双大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臂,直接将我拽出了陆时闻的怀里。
而我站立不稳,鼻子撞到了这人的胸口,疼得我眼泪差点冒出。
一抬起头,却发现是楚砚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直接把我拽走了。
楚砚南带着我一路往外面走,脚步飞快。
“你干嘛!”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难以理解地质问:“陆时闻帮了我,我都没和他道谢,你知不知道这很没礼貌?!”
楚砚南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对上他阴沉难看的脸色,我不禁止了声。
就听他忽地冷笑一声:“你不会真喜欢那姓陆的吧?”
那语气的刻薄,让我顷刻心头火气。
“不关你的事。”
我不想再理他,转头就走,强调道:“我喜欢谁都不关你的事。”
刚走出两步。
楚砚南又一把拽住我,我攥紧手回头瞪他。
他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神情说不出的讥讽。
“颜烟,你还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敢把自己有病的事情告诉他吗?”
第8章
我的呼吸一下就窒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楚砚南。
还是这张好看的脸,却让我觉得无比陌生。
连带着以前的那些岁月,都面目全非了起来。
心和胃都像被一只手攥住,搅在一起,疼得厉害。
我湿着眼眶,深吸一口气:“我有抑郁症,我就不能和其他人有正常的人际关系吗?”
“楚砚南,你到底是我什么人,连我和什么人交朋友你都要管?”
从前我顺着楚砚南,鲜少与他有争执,有什么过分的话笑一下就过去了。
可我没想到,放任到如今,换来的是他往我心口扎刀。
楚砚南被我一连两个质问弄愣了。
我用力甩开了他的手。
我跑起来,耳边只有风声,等回到宿舍的时候,眼眶里的泪都干了。
我拿出手机,给陆时闻发去了消息。
“刚刚没来得及和你道谢,谢谢你救了我。”
许久没有消息过来,我有些担心他是不是生气了。
就在这时,聊天框上显示出“正在输入”的提示。
很快,他的消息过来:“没事。”
一如既往的冷,是他的风格。
我不由笑了一下,又发了个谢谢的表情包过去。1
谁知他竟回了我一个“好好睡一觉”的猫猫表情包。
我惊得睁大眼睛,突然觉得陆时闻变得可爱起来。
一觉睡到了天亮。
再醒来时,手机上有几条未读。
是那个和楚砚南、宋杳杳的三人小群。
宋杳杳:“小烟,你还好吗?”
宋杳杳:“你怎么突然把我的微博取关了呀?”
宋杳杳:“砚南和你说什么了,你俩吵架了吗?”
知道宋杳杳是什么嘴脸后,我觉得她干什么都别有用心。
最初的难过过后,现在只余恶心和不耐。
我锁上屏幕,半个字也没回。
上午的专业课后,还有一堂晚上的选修课。
在宿舍里吃了晚饭,我照常戴着帽子,背着包出了门。
到了教室,我习惯性用书包占了旁边的座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直到——楚砚南在我旁边坐下。
记忆好像突然搭上了线,我突然想起,这节选修课也是我帮楚砚南抢的。
连下意识占的座位,也是因为他每回晚到,帮他留的。
一种酸涩感侵袭而来,我的身体都有些麻。
楚砚南相当自然地把我的包递给我。
我接过,没说话。
旁边的楚砚南也很安静,靠着椅背,随意地刷着手机。
以前一块去图书馆的时候,他也这样。
楚砚南不是能安静下来的人,也没什么学习的心思,却愿意和我一块去图书馆。
现在的他和那时的他有一瞬间的重合,叫我有些恍惚。
也许,我和楚砚南是命中注定只能当朋友的。
和他做一辈子的朋友算了。
我收回偷偷望他的目光,像以前的千千万万次。
一节课恍惚之间就过去了。
下课铃响,我站起身,准备走。
突然,楚砚南的手指轻敲着桌面,问道:“杳杳说你把她取关了,又在小肚鸡肠地闹什么脾气。”
我愣了一下,想把论坛那个帖子的事告诉他,可我没证据,倒成了我挑拨离间一样。
我索性沉默了。
楚砚南的耐心终于告罄,嗤笑一声。
“你们女人之间弯弯绕绕的事情我也懒得管,你要不和她处理好关系,也别和我做朋友了。”
第9章
这话像一把尖刀,直直插进了我的心脏。
说完,他便起身直接走了。
我久久看着楚砚南的背影,帽子下的眼睛一点点红了。
直到楚砚南的背影彻底消失,我沉默地打开手机。
三人小群的群名是“Forever”。
我轻念一声后,将群屏蔽,又把它从消息列表里删除了。
回到宿舍,摄影社的群消息忽然活跃起来。
我点进去一看,竟是社长把楚砚南和宋杳杳邀请进了群!
社长:“明天就是团建活动了啊,去兰湖湿地公园,上回校花校草帮了咱们,我特地把他俩邀请来了。”
群里是一片热烈欢呼。
我突然就不想去了,正想和社长请假。
结果群里又是一条消息:“还要感谢咱们的副社长,将安楠老师请来和我们一块团建了!”
我的手一顿。
安楠是近年来十分出名的摄影师,以拍摄人物闻名业界,陆时闻居然把她请来了?
要知道我前些天还买了一本安楠的摄影集呢……
可以见安楠,这太有诱惑力了,我收回了请假的手。
第二天起床,我相当迅速地收拾好了一切。
戴着帽子,穿着短袖长裤,披头散发地就准备出门。
舍友从床上抬起头,惊讶地问我:“团建活动,你就这么去?”
我感觉莫名其妙,点了点头。
她一溜烟从床上下来了,强行把我按在椅子上,给我安了副美瞳,画了个淡妆。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然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舍友自豪地拍了拍手:“你看,打扮一下不也挺亮眼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不顾舍友的劝阻,还是戴上了帽子出门。
摄影社财大气粗,团建一趟还包了大巴车。5
我有意躲开楚砚南和宋杳杳,跑到最后一排坐下。
陆时闻也到了,他自然地走到最后一排,在我旁边坐下。
还是那张冷脸,声音也冷,却冷不丁对我说:“挺好看的今天。”
我愣了一下,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不自然地说:“谢谢。”
我和陆时闻坐在一块,下了车也自然而然地走在一起。
到了目的地,社长就安排大家在湖边的干草地上支帐篷、搭烧烤架了。
我拿着水桶到湖边的水龙头处接水,没想到楚砚南也在这。
看到我,他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又带上那副我熟悉的、嘲讽的笑容。
“为了和陆时闻走一块,你还特意打扮了啊?”
我攥紧了手,移开视线:“不关你的事。”
“呵。”他冷笑一声,手上的易拉罐发出一声脆响。
“没想管你,你早些处理好和杳杳的事情,别让她伤心。”
脑袋和心脏好像连着一根弦,被扯得隐隐作痛。
在这痛楚中,还有种难言的愤怒。
我忍无可忍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