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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便听见她的丈夫毫不犹豫地回应:“放了季灵。”
不要!
泽衍,不要!
许知慕疯狂摇头,她连哭都不敢,她怕傅泽衍看不清她眼神中的无声哀求。
傅泽衍不会让她死的,对吗?
可就在她哀切恳求之时,“呲”的一声,痛感沿着静脉袭来。
这一刻,她仿佛感觉空气顺着血管堵住了心脏。
他选了季灵。
放弃了她。
哪怕他知道她会死。
“噗呲——”,又是一针空气刺入。
血流淤积,许知慕的手臂迅速红肿。
末了,蒙面男划破她血管,径直往外跑。
她艰难转头,不舍地看向傅泽衍。
可他没有去追,飞奔而来,只跑向旁侧的季灵。
血管栓塞的疼痛好像消失了,心头迸发的剧痛蔓延全身。
闭上眼那一刻,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大脑缺氧,急促喘息着:“疼……好疼。”
傅泽衍真的让她去死了。
不是因可随时夺她性命的再生障碍性贫血而死,也不是因渴肤症发作焦躁抑郁自杀。
只是因她的丈夫,亲手选择,要她死。
半生走马观花过,许知慕耳边响彻死亡的传唤。
可没想到,她竟在傅氏旗下的私人医院再次醒来。
大出血昏迷了十一天。
傅泽衍一句话,让她差点死于静脉栓塞。
看着手臂处深深的划痕,伤口肿痛,她渴肤症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又胃痛难捱,甚至整日不能动弹。
她只能呆望着窗边,看着绿叶抽新芽。
可从日出看到日落。
她始终没等来想见的人,也没有等来一个道歉。
苦痛与思虑在心头交织。
许知慕忽然想起先前舅舅找来的大师说:“二人八字相合,女方命里旺夫,结合可得婚姻美满、福寿绵长。”
而婚后不久她独自去天宁寺求得签文:“镜花水月一场空,多情总被无情伤。”
寺僧解签说:“舍弃、勘破、自在。”
二者说法迥异,但她当时坚信他们可以婚姻美满。
现在回想,签文真是一语成谶。
可要她舍弃,又谈何容易?
许知慕犹豫许久,最终深吸一口气,拨通了电话:“阿月,能不能送我去天宁寺一趟。”
她想最后试一次。
若依旧是她空欢喜,自己和他注定有缘无分……那她就不强求了。
许知慕艰难起身,却见傅泽衍站在门口,不知来了多久。
“泽衍……”
他来看她了,那是不是证明他还是在乎她的?
可就在她想伸手触碰他手腕时,傅泽衍却往后退了退:“你去寺庙干什么?是设计害灵灵不成所以良心不安吗?”
许知慕懵然,思绪混乱很久才回笼。
他竟认为那天她和季灵被挟持——是她许知慕背后搞鬼。
一刹那百般委屈涌上心头:“在你眼里,我到底是怎样的人?”
许知慕悲凄的目光莫名让傅泽衍心头一紧。
可想到亲自捉到人审问出来的话,他的神情又恢复冰寒:“现在问这些有意义吗?”
“签了它吧。”
“啪”的一声,一份“离婚协议”赫然映入许知慕的眼帘。
接着,傅泽衍又将一张报警回执递给她:“灵灵说不追究你的责任,但是她说不想再看到你。”
“你是去自首还是自己离开?”
第五章
许知慕感觉自己就是个笑话。
她被挟持被针扎,被害到半死不活,差点窒息栓塞而死,而到最后她竟成了凶手?
而她的丈夫,二话不说就要和她离婚?
望着他冷漠得没有丝毫温度的双眼,许知慕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结婚三年,他真的对她没有一点点信任吗?
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她鼓起勇气问,“要是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傅泽衍眼光冷漠更甚。
“我明白了……”许知慕低头,自嘲的泪滴落在手背。
她没有接回执单,只低声问:“你们想要我去哪?”
“F国,距离这里八千多公里。”
他的声音平静无比,许知慕心口又是一疼。
F国那地方,常年不见阳光,夏日极少,三季严寒,更致命的是她还语言不通。
若是渴肤症发作躁郁加重,或是水土不服造血功能继续衰竭,她就真没几日可活了。
让她独自一人在那边。
这分明是要她死。
他对她,真是绝情至极。
许知慕咽下喉间血腥气,抬起头看他,决绝道:“我会离开。”
傅泽衍气息一凛:“你想清楚了,不后悔?”
“绝对不后悔。”
她爱惨了他,哪怕卑微到尘埃里,也是最纯净的爱。
为他而死,她也心甘情愿。
但她不愿因季灵的阴谋,而让自己的爱染上瑕疵和污浊。
“但是离婚协议,我不会签。”许知慕坚定道。
傅泽衍神色微动,半晌开口:“那你就等法院的传票吧。”
许知慕攥紧双手,钻心的疼痛都抵不过他的冷漠无情。
他转身离去前冷冷看着她道:“既然如此,现在出院,最早的航班,你好自为之。”
许知慕一愣,现在?
此事傅家知晓吗?他有和许家商量吗?报纸媒体那边他难道都打点好了?
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她走?
凝视着他黑沉的眼,许知慕想到他对季灵的温柔,忽然就明白了。
他为了季灵,可以公然将所有罪过推在她身上,其他的……还有什么不能做?
“好自为之……”
许知慕嚼着这几个字,忍着泪低哑问他,“你真的希望我好吗?”
傅泽衍未答,冷硬转身离去。
她知道,自己这一走,定是永别。
压抑多年的情愫像是洪水破闸,滔天涌出,止也止不住。
许知慕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追出去拉住他。
她仰望着他,最后问:“你有没有……对我有一点点动心?”
傅泽衍一点点掰开她的手指,冷言判决:“没有。”
这一瞬,许知慕彻底堕入无尽绝望。
直到傅泽衍的身影完全消失,许知慕忽地弯腰,咳出喉中强憋许久的腥甜,殷红的血顺着雪白的床单蔓延,触目惊心。
负责送她离开的人都于心不忍,声音轻缓道:“许小姐,该出发了。”
许知慕披着单薄的外套,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
走出这里,便是和傅泽衍再无瓜葛了。
许知慕忽然想到小时候,母亲出国前抱着她站在许家家宅门前,依依不舍说:“人心凉薄,是妈妈的错,妈妈没有办法带你走……”
那时候她不解,虽然她从小没了父亲,可她还有外公,还有舅舅,还是隔壁的傅泽衍哥哥呀。
而今她才恍然大悟,自己这个许家千金……
就是个笑话。
走到街道,许知慕才发现四处都是郁郁葱葱。
夏日将至,日光充沛。
许知慕伸手想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