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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烨龙气笑了：“袁若灵，别忘了，你现在是嫌疑犯。查案是警察的职责，不是你能插手的事情。”
　　袁若灵低头翻找布袋，终于在布袋的底部找到三年未用的证件，幸好当时没有随手丢掉。
　　还记得当年她15岁被名牌大学破格录取，为了减轻袁奶奶的负担，她放学后都会出去送外卖赚学费。
　　在送外卖期间，碰巧遇见冥门的人对付厉鬼力不从心，差点被厉鬼反扑过去。
　　为了救人，她只好出手帮忙。
　　冥门的人见识到她的实力，游说她进入冥门，并承诺每月有固定工资。
　　在金钱的诱惑下，她毅然地答应加入冥门，和他们一起捉鬼，渡鬼，查案，破案。
　　半年后，袁奶奶生病，她本来打算休学回家照顾她，但是袁奶奶不同意，希望她能完成学业。
　　她只好退出冥门，勤奋学习，用三年的时间修完学士、硕士、博士3个学位，然后回到袁奶奶身边，照顾她。
　　局长惜才，想留下她，允诺保住她的队长位置，随时欢迎她回去。
　　三年了。
　　没想到这个证件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
　　袁若灵轻轻地摩挲着证件，然后把证件拍在桌面上：“我不是嫌疑犯。我是特殊部门冥门一队队长-袁若灵。只要我想，你这宗连环杀人案便归我管。”
　　袁烨龙瞥了她的证件一眼，冷笑道：“特殊部门只负责非自然事情，连环杀人案不归纳其中。
　　还有，我不管你是特殊部门还是队长，在没有洗清你的嫌疑之前，你必须留在这里，哪儿都不能去。”
　　袁若灵淡淡地睨着他：“我就问你一句，我翻墙进入的那家死者是死在家里还是死在红树林的小破屋？”
　　如果她没记错，当时是闻到少许邪气的味道，而且其中有疑点....
　　袁烨龙不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不过看在她也算是半个同事的份上，老实地告诉她：“按照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死者应该死在家中。”
　　袁若灵闻言，一锤定音：“那行了，这宗案件属于非自然案件，归我们冥门一队负责。”
　　“这宗案关非自然什么事？别为了不被审问，就无耻地抢走我们跟进的案子。”袁烨龙被她的独断专行气到，他跟了这么久的案子，她说想要就要。
　　“跟你说，你也不懂。”袁若灵不理他，直接打电话给冥门局长简单的描述一下情况。
　　冥门司徒局长喜上眉梢：“小灵儿，你这是要归队了吗？哎哟，老子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行，我跟重案组那边打声招呼，让你负责这宗案件。”
　　没到两分钟，袁烨龙的电话响起。
　　袁烨龙瞥了袁若灵一眼，走到一旁接通电话，听到电话那边的话，脸色黑了几度：“是，我知道了。”
　　罗sir见他面色不对，问：“老大，怎么了？”
　　他挂掉电话，走到袁若灵面前，咬牙道：“我真是小看你了。上头说这宗案交给你负责，由我们从旁协助。”
　　罗sir闻言，诧异地看着袁若灵，无法相信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这个女孩居然从嫌疑犯霎时上升到他的领导。
　　他不会是连续高强度工作，出现了幻听吧？
　　这宗可不是简单的案件，是连环杀人案，让这个小姑娘负责，她能行吗？
　　领导不会是看这案件复杂，随意找个人担责吧？
　　袁若灵才不管他们怎么想，既然接下这宗案件，她便会认真对待。
　　她的神色变得严谨起来：“你们把这宗案件的相关资料交给我，我看完以后，会跟你们开一个例会。”
　　罗sir保持着怀疑的态度，不断地朝着袁烨龙打眼色，好像在说真的把这宗案件交给这个女娃吗？
　　袁烨龙明白他心底的想法，认为眼前的女孩年纪太轻，没有查案的经验，不可靠，可没办法，上头交代，总要服从命令。
　　他无奈地开口：“她现在是这宗案件的总负责人，你让人打印一份资料给她。”
　　半晌，袁若灵看完资料后，从审讯室走到办公室。
　　罗sir还记得她之前说的话，问：“现在开会？”
　　袁若灵摇摇头，神情肃穆：“不，你带一队人跟着我去桥洞，一起寻找杀害死者的第一案发现场。”
　　罗sir懵了：“桥洞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吗？”
　　袁若灵不耐烦地催促：“别废话，跟着我走。”
　　她必须尽快找到第一案发现场，才能证实心底的猜测。
　　罗sir纳闷地瞥向袁烨龙，用眼神询问，真的要任由她胡来吗？
　　袁烨龙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无可奈何：“走吧。”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达了桥洞。
　　袁若灵环视四周，按照报案人的时间掐指推算，小声嘀咕：“月建日辰带鬼刑克世爻，卦中无鬼，劫数难逃。凶卦在坤....“
　　接着抬起头望向西南方，问：“那边有什么？”
　　“那边是工业区，政府计划改建成医院，许多企业已经搬走了......”罗sir说着说着，猛地抬头：“那里不会就是你说的第一案发现场吧？”
　　也不怪他这么问，废弃的工业区不就是神不知鬼不觉杀人的好地方嘛。
　　“走，去看看。”袁若灵率先朝着西南方走过去，一边走一边不忘吩咐：“法医初步推算死者的死亡时间不准确，有可能受环境因素影响。
　　一会儿，你们尽量朝着温度极高，或者温度极低的封闭空间来查找。”
　　“你就这么肯定死者一定死在封闭空间？”罗sir不由插了一句。
　　“废话，我是特级玄学师，实力毋容置疑。”袁若灵剜了他一眼，戏tຊ谑道：“等着在线打脸吧，小子。”
　　哼！谁也不能质疑她的实力。
　　“哎，你喊谁小子呢？没大没小的臭丫头...”罗sir不满地嚷嚷。
　　“好了，别聊了。早点工作，早点结束。”袁烨龙搂着他的脖子，把他拖走。
　　他着急的想知道这里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同时也很好奇，特殊部门的办案手法。
　　所谓的玄学师或许比他想象中的厉害。
第17 章 第一案发现场
　　袁烨龙让罗sir他们二人一组，在废弃的工业区展开排查，寻找可疑的地方。
　　自己则跟在袁若灵身边，随时观察她究竟有什么本领让局长放心地把这件案件全权交由她负责。
　　袁烨龙侧过头看着她，指着不远处的工厂说：“我们进去看看。”
　　袁若灵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的话，径直地走进工厂，兢兢业业地寻找凶杀现场。
　　工业区占地面积较大，他们花费了不少时间，终于找到几处可疑的地点。
　　袁若灵逐一去看，直到来到一间加工厂的冷藏库。
　　罗sir指着墙上飞溅的血滴和地上干涸多天的深红色血液，不急不缓地开口：“袁若灵，几处可疑地点只有这里有血迹，而且这个冷藏库是你所说的封闭空间，并且尸体冷藏过以后可以影响法医推断死亡的时间。
　　所以我认为这里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可能性更大。”
　　其中一名警员不同意他的说法，直接道出自己的想法：“看这家企业的规模，之前应该是负责食品冷藏运输的加工厂，所以这些血有可能是鸡血或者其他动物的血液，而不是人血。”
　　袁若灵蹲下身子，观察血液的颜色，接着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摩挲地上的血迹，放到鼻子下嗅了嗅：“这是人血。”
　　罗sir吃惊道：“你不借助仪器便能区分动物血液和人的血液？”
　　袁若灵站起来，白了他一眼：“动物血液比人的血液颜色深，更粘稠，而且闻上去两者的味道也不一样，例如猪血臭，鸡血骚，羊血膻，而人的血是咸腥味，因为人血的含盐量比动物高。”
　　她从布袋翻找出棉签，沾了少许血液放到密封袋，塞到罗sir的手里，吩咐道：“拿回去化验。”
　　罗sir没想到她年纪轻轻懂得这么多，不由感叹：“你好像...挺厉害的。”
　　“不然你以为我的一队队长是花钱买回来的。”袁若灵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再转移视线扫向整个冷藏库，平静地说：“收队。大家回去吧。”
　　罗sir疑惑不解：“就这样离开？我们还没调查取证。”
　　袁若灵：“这里的证据有可能被非自然手段毁掉了。调查下去只是徒劳。”
　　袁烨龙和罗sir他们听到她的话，怔了几秒，反应过来后，袁烨龙问：“非自然手段？”
　　“对。”袁若灵瞥着满脸问号的众人，不急不徐地解释：“一般来说，像死者被他人杀死，鬼魂会停留在人间，连续7天重复着被杀害的经过。
　　这里有人血，却没有鬼魂，考虑两种情况，1，这是其他人的血，死亡时间超过7天以上，2，是我们要找的死者的血。
　　如果是第1种情况，我们可以直接忽略掉，因为不是我们的调查对象。
　　若是第2种情况，死者死去才3天，鬼魂理应在这里不断地重复着被杀害的经过，可她却不在这里，要么死者的鬼魂灰飞烟灭没法找到；要么鬼魂被有心人收走。
　　这就涉及到玄学方面的知识和手段。跟你们说也说不清。
　　反正等相关的验血报告出来，我们再作下一步打算。”
　　其实在她的心里，已经默认是第2种情况，因为这些血液除了咸腥味外还带有少量腐肉的味道，这是邪气的味道。
　　她没有直接说出来，只是考虑到特殊部门跟重案组处理案件的方法不同，重案组更讲求的是证据和科学性。
　　尽管这宗案件由她负责，可她带领的队伍是重案组成员，她必须尊重重案组的规则和调查方式。
　　袁烨龙眉头蹙得死死的：“对于玄学方面，我们都不太了解，我只想问，接下来，我们能查到线索吗？”
　　“罗杰定律，凡是发生过必有痕迹。线索总能找到的，不必过于担心。”袁若灵脑海蓦然闪过一个画面，扭头对着他说：“你们先离开吧，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袁烨龙连忙问：“你要去哪？不开会了吗？”
　　“我去死者的家里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袁若灵老实回答，不忘吩咐道：“你们回去等报告，顺便再深入调查死者的人际关系，工作和社会活动等。”
　　袁烨龙的语气不容置喙：“我开车送你过去。”
　　袁若灵不想与他过多的接触，打算开口拒绝，可听到他说‘开车’两个字，倏然想起自己瘦扁了的荷包，很不争气地答应了下来：“行，你跟着我。”
　　袁烨龙与罗sir他们道别后，把袁若灵送到死者的家中。
　　袁若灵进入死者的房间，随意地瞄了两眼，发现墙上的海报和照片，转身对着袁烨龙说：“走吧，我想去另外三名死者的家里看看。”
　　袁烨龙对她所谓的调查线索持有怀疑的态度：“不到5分钟你就要离开了？不是说看看有没有线索吗？”
　　袁若灵懒得跟他解释，面无表情地开口：“看完了，下一家。”
　　“你瞄了几眼就看完了？你以前查案都是这样的？”袁烨龙见不得她敷衍了事，好心提议：“你要不要再仔细看看？”
　　“我以前查案直接瞄几眼，看有没有鬼魂之类就行了。”袁若灵掀起眼皮凝视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揶揄的弧度：
　　“如果你想跟上我的速度，我可以帮你开天眼，让你见识一下鬼魂。”
　　袁烨龙一噎：“.......不用，谢谢。”
　　袁若灵见他吃瘪的样子，情不自禁地扬起唇角，浅浅一笑宛如绽放在山谷中的一朵幽兰，沁人心脾，令人心神俱醉。
　　袁烨龙被她的笑容晃了一下，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的笑容，不由地问：“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袁若灵闻言，一秒敛回笑容，淡淡道：“做你警察这一行，见过的人还少吗？曾经碰见过我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是吗？”袁烨龙盯着她娇嫩的红唇，发现她唇角边淡得几乎看不清的疤痕，眸子闪烁了一下：“你唇角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工作期间拒绝谈论私人事情。”袁若灵抿了抿唇瓣，转过身不去看他，冷冷道：“袁sir，别忘了我们在查案。走吧，送我去下一个死者的家里。”
第18 章 四哥
　　袁若灵到其余死者的家随意地参观了一下后和袁烨龙回到警察局。
　　她走进会议室，通知罗sir他们10分钟后开会，然后把四名死者的照片贴在白板，拿起笔在白板上写写画画，罗列着她们之间的共同点和关系链。
　　罗sir他们敲门进入会议室。
　　袁若灵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问：“鉴定报告出来了没有？你们刚才有查到什么新的线索？”
　　“没有查到新的线索，不过鉴定报告出来了。”罗sir把鉴定报告递给她：
　　“冷藏库的血液与四号死者张婉婷的血液吻合，可以肯定，冷藏库是第一案发现场。”
　　袁若灵没有看鉴定报告，这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敲了敲白板，神情肃穆而庄严，浑身上下散发着上位者的气势：“现在，我们重新来总结一下。四名死者，均为年轻女性，死亡特征相同。
　　她们互不相识，没有共同的人际关系，却有一个共通点，都是热爱芭蕾舞。这是你们调查的结果。
　　而我刚才去了四名死者的家里，有了新的发现。
　　四名死者的家里虽然贴着不同人的海报和照片，却在这些海报和照片中，发现了同一个人的海报和照片。”
　　袁若灵把海报贴在白板上：“我刚才上网搜了一下，这个人是最近这几年红透半天边的流量明星-袁辰逸。
　　换句话来说，四名死者都是他的粉丝。你们暂时放下手下的工作，调查这个男人的家庭背景，人际关系和粉丝群等等。”
　　“等等。不用调查他。”袁烨龙的视线向上一抬，对上她的目光：“他不可能是杀人犯。”
　　袁若灵眼睫微抬，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差点忘记了，这个袁辰逸与她有亲属关系，那么肯定也跟袁烨龙有亲属关系。
　　袁烨龙捏了捏眉心，耐心解释：“他是我四弟。我了解他的为人，他不敢杀人。”
　　“我们袁氏家族往上数，算是军阀世家。直到我爸那一代，才开始经商。”
　　“袁家有家训，身体素质好的必须参军。身体素质差的，都必须学习武术。所以我们几兄弟从小学习武术，并听从家训，不会“恃势力而凌逼孤寡”。”
　　“再加上他的性格，我tຊ相信他不会杀人，也不敢杀人。”
　　袁若灵眸底划过一抹诧异之色，转瞬即逝。
　　原来这个亲人是她的四哥。
　　当初她出生，这个四哥才两岁，那个女人讨厌她，冷落她，把所有的精力和时间去照顾这个四哥。
　　在记忆中，他们只匆匆见过一面。
　　怪不得她认不出他来。
　　袁若灵稳了一下心绪，继续说：“从我们查到的资料可以了解到，犯人是有针对性的去杀害女性。
　　下一个死者有可能是一个热爱芭蕾舞又是袁辰逸粉丝的女孩，所以我们有必要的去调查他。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可以退出这次的行动。”
　　袁烨龙看着她，目光坚定而又深邃：“不用，他不是嫌疑犯，这次只是例行调查，我可以参加这次行动。何况我相信他。”
　　袁若灵面无表情地瞥着他，与他视线交汇，沉吟了片刻，敛回视线看向罗sir他们，把一切安排妥当：
　　“袁烨龙，我去会会你的四弟，你跟我走。”
　　“至于罗sir，你们留在这里负责调查袁辰逸，特别是他的粉丝群，把群里面跟死者有相同特点的人罗列出来。”
　　“明天早上我要看到相关资料放到我办公桌上。没有问题的话，散会。”
　　“噢！今晚又要通宵加班了。悲催的打工人....”会议室一片哀嚎声。
　　袁若灵笑了笑：“加油！等这宗案件结束，让你们好好休息几天。”
　　罗sir他们听到这话，眼睛一亮，为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暗暗决定埋头苦干，争取早日破案，抓获犯人。
　　“打电话给你四弟，说我们现在过去。”袁若灵留下这句话，率先离开会议室。
　　片刻过后，袁若灵和袁烨龙来到了影视城。
　　袁辰逸正在化妆间背台词，听助理说袁烨龙快来到休息室。
　　他放下台词本，朝着门口看过去，瞧见二哥身后的女孩，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们之间打转几个来回，嘴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
　　“哟！二哥今天吹了什么风，主动过来探我的班？还带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
　　袁若灵斜眸看过去，目光上下打量着他，四哥拥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眸，皮肤白皙，嘴唇殷红，男生女相却不娘，与二哥形成强烈的鲜明对比。
　　二哥浑身上下散发着阳刚之气，是行走的荷尔蒙。
　　啧啧啧，不得不说，她的两个哥哥长得不差。
　　“胡说什么。”袁烨龙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开口介绍道：“她是特殊部门一队队长，袁若灵。”
　　袁辰逸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懒洋洋地说：“二哥，你不会这么好心过来探我班，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我找你，是她找你。”袁烨龙为了避嫌，随意地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把这个场子交给袁若灵。
　　袁辰逸愣了一秒，美女找他？不会是....
　　他睨着袁若灵，抛了一个媚眼，露出迷人的笑容：“美女，你想要我的签名照还是演唱会门票？”
　　“我想你配合我的问话。”袁若灵表情冷漠，单刀直入：“我正在调查一宗连环杀人命案，死者都是你的粉丝。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谁在打理你的粉丝群？每次的粉丝见面会由谁负责？你认识死者或者见过死者不？”
　　袁辰逸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诧异地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小嘴：“等等！你现在是把我当成嫌疑犯来审问？”
　　“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请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袁若灵在心底舒了一口气，这句台词终于轮到她来说了，有一种终于熬出头的爽感。
　　“靠！你真把我当作嫌疑犯。”袁辰逸气得跳起来，睁大眼睛瞪着她：“她们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装在她们身上的监控器，可以24小时监视她们的生活。说句不好听的，我连她们是谁都不知道。”
　　“请你控制好你的情绪。”袁若灵神色平静，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四名死者都是你的粉丝，这不是巧合，这是一场有针对性的谋杀案。
　　为了避免再有无辜者死亡，我必须从你这边入手，了解你的生活习惯，人际关系等。”
　　“你也不希望支持你的粉丝无辜枉死吧。”
　　袁辰逸的情绪冷静下来，坐回沙发，认真的说：“我的粉丝遍布全球。我作为一名著名的公众人物，我有我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就是绝对不会私下接触粉丝。
　　至于工作，平时我的工作宣传，影视合作，粉丝见面会等等，都是由我的秘书负责和沟通。”
第19 章 难道秘书是他们找的杀人犯？
　　“秘书？现在的大明星都配秘书了？”
　　袁若灵挑眉看向袁辰逸，没想到现在的明星都发展成有秘书了，难为她这个玄学大师连请一个店员打理店铺的钱都没有。
　　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那把你的秘书喊过来，我问他一些问题。”
　　袁辰逸拿起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催促他的助理：“他很快就到，你等一会吧。”
　　袁若灵想了想，对着袁烨龙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回来。”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见到影棚外面有几只新鬼。
　　与其在这里等，倒不如出去影视城溜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你去哪？我也去”袁烨龙站起来，望着她。
　　袁若灵眸光淡淡地瞥着他，嫌弃地开口：“你又不是我的皮带，不用贴身跟着我。”
　　说完这话，她潇洒地转身离开。
　　“........”袁烨龙尴尬地站在原地。
　　“哈哈哈....二哥，你也有今天啦....”袁辰逸瞧见二哥吃瘪，不顾形象地趴在沙发上哈哈大笑：“这姑娘太可爱了！二哥你是从哪个山卡喇拐过来的？哈哈....”
　　“很好笑？”袁烨龙面色阴沉，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声音冰冷刺骨：“看来你翅膀硬了，都忘记了你二哥是谁。今晚回家到健身室等我，如果见不到你，后果自负。”
　　袁辰逸闻言，止住笑声，一秒从沙发弹跳起来，冲到袁烨龙的身边，坐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哀嚎：“噢！二哥，我亲爱的二哥，明天我要开演唱会，你就放过你可爱的弟弟吧.....”
　　不是他认怂，而是他真的怂。
　　在家里，他最怕的人是三哥，其次的就是眼前的二哥。
　　每次教训他，那沉重的拳头如同暴风雨般锤击过来，痛得他第二天躺床不起。
　　为了保住小命，也为了明天能帅气的出现在演唱会上，他死皮赖脸地向二哥求饶：“哥，我知错了，我以后也不取笑你了，今晚不打我好不好？.....”
　　袁烨龙对他的求饶嗤之以鼻，抽回自己的腿，却被他紧紧的缠住，沉声道：“袁辰逸，放开手。”
　　“我不放，我不放，除非你今晚不揍我。”袁辰逸抱着他大腿的手，加重了力道：“二哥，你今晚别揍我，行不行？二哥....”
　　这边袁辰逸放下脸用尽一切方法劝服袁烨龙打消揍他的念头，而袁若灵走到影棚，环视四周，径直地朝着那群围在一起吱吱喳喳议论不停的鬼走过去。
　　“你说这杨米雪要演技没演技，要样貌没样貌，是怎么抢到这个女主角的。”
　　“对对对，我也不喜欢她，一看她的脸就是整容脸，笑起来的时候像僵尸一样。她根本就不配站在我们辰逸哥哥旁边。”
　　“我知道我知道，她是爬上辰逸哥哥秘书的床才拿到这个女主角的。”
　　“不会吧？辰逸哥哥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请这样的秘书？”
　　“哎，都怪我们辰逸哥哥忙着工作，一点都不知道他的秘书经常背着他私下乱搞，还搞死了几个女粉丝....”
　　"你们说那个秘书搞死了几个女粉丝？"袁若灵静悄悄地走到她们身后，听到她们的对话，把脑袋凑过去，问：
　　“你们认识那几个女粉丝吗？她们是怎么死的？把你们知道的告诉我好吗？”
　　女鬼没有察觉有什么不对，以为是其他鬼问的，直接说：“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听别的鬼说的。如果你想知道，去问跟着他身后的那只女鬼吧。”
　　袁若灵心里暗想，难道那个秘书就是他们要找的杀人犯？
　　继续问：“他身后有一只女鬼？”
　　“是啊，那只女鬼好凶，我们都不敢靠过去。”女鬼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扭头看向她，吓了一大跳：“你....你能看见我们？”
　　袁若灵点了点头，催促道：“你们继续说啊，那个秘书身后的那只鬼是什么情况？”
　　“别说了，那只女鬼来了。”女鬼们看见秘书身后的鬼，吓得一哄而散。
　　袁若灵不明白她们为什么害怕那只女鬼，抬眸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匆匆忙忙的走向休息室。
　　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鬼，身上的怨气宛如波涛骇tຊ浪般席卷整个影棚。
　　如此浓烈的怨气，怪不得那几只女鬼害怕了。
　　袁若灵跟上去，张望四周，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掏出新买的玉葫芦，拧下木塞，接着掐着口诀：“天门动，地门开，千里童子拘魂来...”
　　一道金光朝着女鬼打过去。
　　这时玉葫芦如同深不可测，吸纳万物的黑洞般，散发着强大的引力，拉扯着女鬼的魂体。
　　女鬼拼命反抗，鬼哭狼叫，四周阴风四起，温度下降了几个度。
　　最终女鬼挣脱不开这股引力，化成一道长长的黑色影子，嗖的一下被玉葫芦收了进去。
　　袁若灵用木塞把葫芦口堵上。
　　“放开我，放开我。”女鬼困在玉葫芦里哭喊道。
　　袁若灵瞥着玉葫芦，对着里面的女鬼说：“我是来帮你的，不要害怕。你怨气太重，乖乖待在里面，等你冷静下来，我再慢慢和你谈。”
　　她不顾女鬼的哭喊声，把玉葫芦塞进布袋，不急不慢地走进休息室。
　　袁烨龙见她进来，幽幽道：“你终于回来了？四弟的秘书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会。”
　　“哦。”袁若灵淡淡地应了一声，走到秘书身前，抬起眸子观他面相。
　　额头尖窄，眼白有痣，眼尾下垂，一副好色之相；颧骨突出有泛红，夫妻宫，子女宫破败，这丫的，还性侵了不少女子啊。
　　更何况他的肩膀上有一缕微弱的邪气，证明他刚才接触过邪物！
　　秘书对上她打量的视线，满脸真诚地把名片递给她：“你好，我是袁辰逸的秘书，张皓宸。
　　老板在电话中已经跟我说明情况，我会努力配合你的工作。请问你有什么想问的？”
　　袁若灵瞥着他虚伪的样子，心底冷笑。
　　她斟酌了一会措辞，才开口：“张秘书，感谢你的配合。麻烦你随我们到警察局走一趟。”
　　张皓宸眸子闪了闪，很快恢复正常，唇角勾起一抹得体的弧度：“不是只问几个问题吗？我一会还要回公司处理一些合同，挺忙的。
　　如果能在这里解决就无需到警察局走一趟。你说，是吧？”
　　袁烨龙不解地看着袁若灵，附和道：“就几个问题，不用到警察局了。”
　　袁若灵嘴角微抽，这是来帮忙的还是拖后腿的？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巴别说了。
第 20 章 二哥见鬼
　　袁若灵剜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死者是袁辰逸的粉丝。我没有带她们的照片，张秘书不去警察局，怎么辨认死者的身份。”
　　即使这个秘书不是他们所找的连环杀人犯，但是根据那些鬼魂们刚才说的话，他涉嫌性侵粉丝和杀害其他粉丝。
　　杀人犯就在眼前，尽管没有证据，袁若灵宁可找各种借口把他留在警察局，也不容许他趁机逃跑。
　　张皓宸礼貌性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认识粉丝，无法辨认出死者的身份。
　　老板一早定下规矩，不让我们私下联系粉丝，所以我平时组织活动，都是线上联系，私下与粉丝不曾见面。”
　　袁若灵睨着他，揶揄道：“张秘书话别说得太早。粉丝见面会，难道你没有到过现场，也没有在台下守着你的老板？”
　　袁辰逸此时插话：“我的演唱会和粉丝见面会，张秘书都在现场。”
　　袁若灵一贯清冷的脸上，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这嘴替来得很合时。
　　她眯着眼对着张秘书说：“既然你的老板说你在现场，你就随我们到警察局走一趟吧。
　　有时候你匆匆一瞥，或许死者就意外的在你脑海中留下过模糊的印象也说不定，你说对吗？”
　　张皓宸对上她的视线，心中一颤，侧过头看着袁辰逸：“老板，如果我去警察局，那几名艺人的解约合同就无法第一时间处理了。他们都是潜力股，我有责任为公司挽留他们。”
　　袁辰逸拍了拍他的肩膀，体贴道：“没关系，我让别人去处理。
　　你随警察走一趟，尽力配合他们的调查，让警察尽快找出凶手，别再祸害我的粉丝们了。我不希望我的粉丝接二连三的出事。”
　　张皓宸试图拒绝：“可是这些艺人是我一直跟进的...”
　　“张秘书一直利用工作的借口推托，不会是心虚吧？”袁若灵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目光冰冷的扫向他，让张皓宸的身体不由一颤。
　　他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弧度，解释道：“我是一个工作狂，恨不得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工作。”
　　袁辰逸为自己有这样的员工而高兴，脸上露出赞赏的笑容：“我很开心有你这么勤奋的员工，回来后给你加工资。
　　你跟警察走一趟吧，就问一些话而已，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
　　张皓宸只好硬着头皮点头：“我知道了。”
　　“走吧，张秘书。”袁若灵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跟着他们回警察局。
　　袁若灵回到警察局，让人把张皓宸带到审讯室，接着喊罗sir过来，叮嘱道：“袁辰逸的粉丝群有10个，差不多1000人，你逐个逐个跟张秘书核对每个粉丝的个人资料。尽量想办法把他留在警局，直到我回来为止。”
　　罗sir看着她：“你希望我拖延多久？他不是嫌疑犯，协助调查完毕，便可以离开。我无法像扣押嫌疑犯般扣押他48小时的。”
　　袁若灵在心底计算了一下时间：“不需要48小时，我大概需要几个小时而已。在我回来之前，尽量拖住他。”
　　罗sir点了点头：“好吧，我尽力。”
　　袁烨龙瞥着袁若灵，眉头一皱：“你要出去？又去哪？”
　　袁若灵面不改色：“出去找他杀人的证据。”
　　“他杀人了？”罗sir和袁烨龙同时惊讶出声。
　　“是的。”袁若灵白了他们一眼，在心底嫌弃他们大惊小怪。
　　罗sir眼睛一亮，开心道：“你怀疑他是我们找的杀人犯？”
　　袁若灵眸底划过一抹冷意，耐心解释：“不，他不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不过他涉嫌杀了其他人，我现在出去找证据，让他有来无回。”
　　袁烨龙皱着眉头，视线紧紧的盯着她，斟酌了一会，暗沉的声音带着强势，语气不容置喙：“我陪你去。”
　　袁若灵睨着他，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揶揄道：“你陪我去？我担心我接下来做的事情，会把你吓坏哦。”
　　“吓坏？”袁烨龙冷嗤一声，自信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我害怕的事。”
　　“行，那你现在送我回魂渡堂。”袁若灵想了想，晴天白日最适合审问女鬼的地方就只有魂渡堂了。
　　袁烨龙不疑有他，把她送回魂渡堂。
　　袁若灵关上店铺门，随手甩了几道符篆贴在四周的墙上，防止女鬼逃跑，然后拿出玉葫芦，拧开木塞：“ 出来吧。”
　　一道黑色影子从玉葫芦飞窜而出。
　　“我没做错事，你为什么要捉我？这里是哪里？我要去找那个人渣，你放我离开。”女鬼一开始哭哭啼啼，说着说着，脸色逐渐狰狞了起来。
　　袁泽龙看不见鬼，也听不见女鬼的声音，相信科学的他，压根没想到有一只女鬼站在他前面又是哭泣又是咆哮。
　　他只是感觉到有一股阴森的寒意钻了进来，搓了搓手，挑眉望向袁若灵，好奇地问：“你跟谁说出来？”
　　袁若灵闻言，才想起没有帮他开天眼，对着女鬼说：“你等我一会。”
　　接着她用柳叶沾符水擦拭他的眼睛。
　　“你要干嘛？”袁烨龙握着她的手腕，不解地问。
　　袁若灵呵斥一声：“别动。”
　　袁烨龙对上她那双熟悉的灵动眼眸，不由乖乖的任由她擦拭自己的眼睛。
　　“可以了，你睁开眼睛吧。”
　　袁烨龙睁开眼睛，瞧见眼前脸色狰狞的女人，疑惑地问：“刚才不是没人的吗？这个女人从哪里跑出来的？”
　　“小灵儿。这是有新人来了吗？”
　　“哟，长得蛮漂亮的小姑娘。”
　　“让我看看，有多漂亮。”
　　.....
　　袁烨龙看见有几个人朝着自己这边飞过来，对，是飞的，不是走的。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揉了揉眼睛，再看一次，飞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居然双手托着自己的脑袋飞过来，后面的那些人，有些四肢不全，有些眼睛从眼眶掉了出来....
　　他眸光闪了闪，双手紧握着拳头，浑身微微发抖。
　　这些不会是鬼吧？
　　“你们别过来！袁烨龙是警察，身上有功德之光和杀气，会影响你们的魂魄。远远的看着就好。”袁若灵大喝一声，阻止他们飞过来。
第 21章 女鬼的过往
　　鬼魂们听到袁若灵的话，纷纷远离袁烨龙，飘到角落，生怕被他身上的气息伤到。
　　袁烨龙瞧见眼前的状况，呼吸一窒，双腿微微发软，慌忙的后退两步，撞到了收银台，差点跌坐地上。
　　幸好他动作敏捷地抓着台角，堪堪稳住了身体，才没有摔倒在地上。
　　他极力克制身上的颤抖，瞪大眼睛看向那些鬼魂，一时难以接受，这tຊ实在太炸裂了，毁了他的世界观。
　　他咽了咽口水，指着那些鬼，头皮发麻，薄唇发抖：“他们...他们真的是鬼？....”
　　袁若灵看到他紧张害怕的样子，心里偷笑。
　　嘿嘿！原来二哥真的怕鬼，刚才不是很无畏的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让他害怕的东西，现在啪啪啪打脸了吧。
　　不过顾忌他的面子，袁若灵努力压下往上扬的唇角，继续维持一副清冷的样子：“ 嗯。他们当然是鬼。不过你不用害怕，他们不是恶鬼，不会害人的。”
　　袁烨龙抬起眼眸对上她的视线，瞧见她眼里的笑意，脸色一沉。
　　他堂堂男子汉，不能因为怕鬼而在女孩面前丢失面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淡定地说：“我...我没有害怕。我只是惊讶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袁若灵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眸底盈满了笑意：“嗯，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怕鬼。”
　　袁烨龙耳朵微红，觉得她的语气怪怪的，好像充满了揶揄的味道。
　　女鬼一心想着报仇，没有理会他们的对话，径直地朝着店铺门外冲出去，可被四周的符篆轰回来。
　　她恼羞成怒地瞪着袁若灵，伸出长长的手朝着她伸展过去：“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袁烨龙吓得拔腿往后跑，撞上收银台，跌坐在地上，慌张的双手撑在地上，挪动屁股往后退：“鬼，鬼....”
　　袁若灵挥开她的双手，瞬步移动到她面前，拿出定身符贴在她的额头上，然后虚空掐着净心诀打在她的身上：
　　“冷静点！我是来帮你的，不是来害你。别被怨恨吞噬了神智，断绝了自己的轮回路。”
　　此时，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女鬼的全身，洗去她身上的怨气。
　　女鬼原本狰狞的表情平缓了下来，眼含泪水地瞥着袁若灵，哽咽道：“你是来帮我的？”
　　“嗯，我是玄学大师，不会说谎。如果我想害你，你早就灰飞烟灭了。”袁若灵打算不再拖延时间，单刀直入：“你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要跟着张皓宸？
　　我听影棚的那几只鬼魂说，张皓宸曾搞死过女粉丝，不会就是你吧？”
　　女鬼一听到张皓宸的名字，丝丝缕缕的怨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血色的眸子杀意汹涌：“就是他，是他骗了我，是他杀了我....我不会放过他的，我死也不会放过他的....我要杀了他.....”
　　“冷静。”袁若灵走到她的身边，伸出白皙修长的食指，点在她的额头上，输送一丝灵力，压制往上翻涌的怨气，平复她的情绪：
　　“你杀了他，沾上鲜血，便会化成厉鬼，而我作为天师，只能替天行道消灭你。
　　你甘心为了一个烂人，毁了自己的下一世轮回么？
　　报仇的方法有许多种，你可以选择相信我，我能帮助你完成你的心愿。
　　来吧，把你的冤屈慢慢的说出来，好让我知道该怎么替你做主。”
　　女鬼目光复杂地盯着她，不确定的问：“你真的能帮到我吗？”
　　袁若灵神色无比认真：“我能。”
　　女鬼抿了抿唇，被她认真地表情感染到，脸上的神情平静了下来，眸光渐渐飘远：“我叫刘娅蕊，是家中的独女，父母都是企业家。
　　在同学的眼中，我是富二代，他们都羡慕我是独生女，能够享受父母全部的爱，将来继承父母所有的家产，不用像他们，以后为每日的生计而奔波操劳。
　　可他们看到的只有表面，根本不知道我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每天过得多么的压抑和绝望。
　　从我出生起，父母便给我安排各式各样的课程，不管我喜不喜欢，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总是强迫我去学习。
　　从我记事起，我就有永远完成不了的课业。
　　别人家的孩子只需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便能自由活动。
　　而我，每天做功课直到凌晨一点，他们才愿意放我去睡觉。”
　　女鬼回想到过去，按捺不住心中的悲伤，眼神黯淡了下来，脸上露出苦笑：“他们除了要求我每天不停地学习，还要求我每次考试必须考第一名。
　　只要我考不到第一名，便会惩罚我拿着书本站在一角背书，背不完不准吃饭，不准睡觉。
　　他们还经常拿别人家的孩子来跟我作比较，称赞别人家的孩子有多好，有多聪明，有多勤奋，说我哪哪都不好，哪哪都比不过人家，然后又给我加上双倍的课业，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
　　最后我受不了，在高一那年自杀，只是被他们及时发现，送到医院抢救。
　　我醒了后，得到的不是他们的关心，而是他们无尽的谩骂。
　　那一刻，我心死了，每天像行尸走肉般，得过且过。”
　　女鬼突然想到什么，眉眼间满是柔软：“直到学校广播室播放袁辰逸的歌，他干净清澈的声音宛如天籁之音，穿透我的灵魂；又像吟唱诗人，低声吟唱，净化我的心灵。”
　　“之后，我便开始偷偷关注他的歌，他的影视，成为他最忠实的粉丝。我很开心，在我最绝望的时候遇见他，他的出现就像一束温暖的阳光驱散我心中的阴霾，让我重新获得勇气活下去。”
　　“高三报考志愿，我特意选择远离父母，远离家乡的重点大学。在大学里，我遇到了同样是袁辰逸粉丝的朋友，一起加入他的粉丝群，随时关注他的动向。”
　　“只要他开演唱会，我和朋友都喊其他同学帮忙在网上抢票，为的就是想亲眼见他一面，可惜运气不佳，总是抢不到。”
　　“直到有一天，粉丝群发出通知，说袁辰逸会在私人会所举办一次小型的Live Show演唱会，会在群里挑选10名粉丝到现场观看。”
　　“天知道，我被选上的时候，有多开心，终于能近距离见到自己的偶像。为了这次见面，我还精心挑选好礼物，准备送给偶像。”
　　“可最后，却发现这只是一场骗局。”刘娅蕊说到这里，情绪激动了起来。
第 22章 女鬼自述被害过程
　　袁烨龙听着刘娅蕊的诉说，渐渐的忘记了她是一只鬼的事情，忙不迭地问：“后来发生什么了？”
　　刘娅蕊想到那个情景，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身体，拼命的摇头，恐惧得全身发抖。
　　袁若灵猜到后面的事情，走上前，蹲下身子，拥抱着她，声音格外温柔：“别怕，别怕，都过去了。这一辈子的苦难已经结束了。下一辈子，你会幸福的....”
　　在她温柔的安抚下，刘娅蕊心里的恐惧逐渐消失，为了让张皓宸得到应有的惩罚，她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
　　“张皓宸把我们骗到私人会所，任由那些男人灌我们喝酒，对我们上下其手，我抵死不从，趁机冲出包厢喊救命，可是，那些人像是看到瘟疫般，避开我，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
　　刘娅蕊绝望地捂着脸嚎啕大哭：“我刚从家里这个炼狱逃出来，却掉入另一个地狱。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见死不救？如果他们愿意伸出手，我就不用....呜呜呜.....”
　　袁若灵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好紧紧地抱住她，好像除了温暖的怀抱，没有什么更好的安慰方式了。
　　袁烨龙脸色阴沉，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以他查案多年的经验，大概猜到她是怎么死的。
　　虽然不想揭她伤疤，给她留下一些隐私的空间，可他是人民警察，他的职责是保障人民群众的财产和生命安全，维护社会治安秩序，对于危害社会的人员依法进行处理。
　　因此，他必须狠心的继续问下去。
　　“你告诉我，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你是怎么死的？那些人在那个地方杀了你？”
　　担心她不信任自己，袁烨龙说出自己的身份：“我是警察，只要你说的是事实，我定会用尽一切办法寻找证据，拘捕所有伤害过你的人，让他们受到法律的惩罚，为自己的罪行付出惨痛的代价。”
　　刘娅蕊抬起头瞥向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说的话，张皓宸有权有势有人脉，真的能定他的罪吗？
　　她半信半疑地侧头看着袁若灵，想从她的表情得到答案。
　　袁若灵好像知道她的想法般，抚摸着她的头，温声道：“有我在，不要害怕。我是他的上司，他不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徇私枉法。”
　　“我相信你。”刘娅蕊对上她温柔的视线，小声道：“他们对我拳打脚踢，然后把我拉进洗手间，轮...轮女干了我....”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地浑身颤抖，实在是那段记忆是她挥之不去的噩梦，太折磨太痛苦了。
　　袁烨龙气得咬紧后牙槽，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勉强挤出一抹笑，尽量将语气放软：“你是怎么死的？杀你的人是张皓宸还是那些人都有参与？和你一起去私人会所的其余的粉丝也死了吗？”
　　“他们对tຊ我们做了那种事后，用金钱和奢侈品诱惑我们，又用言语恐吓我们，说拍下了我们的XX视频，不听他们的话，便放到网络让人观赏。
　　有些放得开的女孩欣然接受，有些女孩担心曝光被报复忍了下来，就我和另一个叫郑盼儿的女孩没有同意。”
　　“张皓宸见我俩不同意，把我们囚禁在地下室，每天晚上用皮鞭抽打我们，虐待我们，还开PARTY，让他的兄弟对我们下药，拍下各式各样的视频。”
　　刘娅蕊的双眸猩红，咬牙裂齿道：“我不甘受辱，扑过去撕咬张皓宸，他使劲暴打我的脑袋，我也不松口，誓要把他身上的肉撕咬下来。
　　可能就是因为我惹恼了他，他太过生气，直接把我杀掉，还把我的尸体当成动物，一刀一刀的肢解，很疼，我的身体很疼很疼。”
　　刘娅蕊虽然死了，但她的怨念太重，魂体会被重复的感受着那种被肢解的痛楚。
　　袁若灵点着她的额头，输送一丝灵力，缓解她身上的痛楚，眸底划过一抹寒意，一闪而逝。
　　“我答应你，很快便结束了，你再也不会感到痛楚。”
　　刘娅蕊眼眶泛红，最后忍不住地嚎啕大哭：“大师，我死得很惨，很惨。为什么这种害人的魔鬼还活着，而我们这些善良的人却死于非命。我恨他，恨他，我恨不得他去死.....”
　　她凄惨的遭遇激发起袁烨龙心底的正义感和责任。
　　“别哭。我一定会抓捕凶手，替你主持公道。”袁烨龙不太会安慰人，简单的说了一句，然后一连串的发问：“那个私人会所在哪里？你的尸体被肢解后又被抛在哪里？那个郑盼儿还活着吗？”
　　刘娅蕊擦了擦脸上的血泪，想了想：“榆林山附近的清风农庄。它表面上是一个农庄，但是办公室后面有一道暗门，能直通私人会所。
　　我的尸体被他们抛到山下已经荒废的枯井里。至于郑盼儿死了没有，我不知道。我已经死了一年多了。这一年，我四分五裂的魂体才拼凑完整。”
　　“好。我知道了。”袁烨龙点了点头，拨打电话，通知重案组二队和法医立刻赶到榆林山的清风农庄，并把关键线索交待了一遍。
　　然后他带着袁若灵迅速赶去清风农庄。
　　在他们赶到清风农庄时，二队的警察和法医也刚巧到达。
　　袁若灵让他们屏蔽信号，包围农庄，不准任何人踏出农庄一步。
　　袁烨龙吩咐两个人带着法医到山下的枯井打捞骸骨，然后跟袁若灵对视一眼，默契地跟着刘娅蕊的鬼魂找到暗门进入私人会所，并且在她所说的地下室找到奄奄一息的郑盼儿。
　　袁若灵蹲下身子，握着郑盼儿的手把脉，发现她的生命体征下降，连忙从布袋塞了一粒药丸送进她的嘴里，侧头看向袁烨龙：“快，快把她送到医院。”
　　袁烨龙一听，连忙背起她，冲出农庄，一边开车，一边联系老三，让他的急救队在医院门口候着。
　　袁若灵听到他喊电话对面的三弟，眸子闪了闪，转头看着窗外，脸上表现得云淡风轻，心底却泛起一丝慌乱。
　　她，一会就要看到最不希望碰到的三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