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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裴时谦只会给她买乌龙茶，这次倒是换成汽水了，她看了一眼裴时谦，才缓缓接过：“谢谢。”
两人站在那儿，聊了很多很多。
聊了工作，聊了回忆，却唯独没有聊到婚姻。
也没有问对方今后打算怎么办。
姜念看了一眼学生的校服，打趣道：“这个校服还是这么丑，记得我给过你校服的第二颗纽扣，你还留着吗？”
话音一落，她的神色便顿住了，裴时谦也跟着神色一怔。
第二颗纽扣最靠近心脏，代表着爱情。
长久的静默之中。
姜念尴尬一笑，率先打破了凝滞：“你当我没说……”
话还未说完，裴时谦便开口了：“我还留着。”
这句话令姜念心头一惊。
她诧异地抬眸，对上了裴时谦的琥珀色的眸子，他微微弯了弯眼眸：“这些都是我们青春岁月的一部分。”
这个解释似乎能圆回去。
他在告诉自己，这只是纪念，并不代表着还爱。
但如果真的是纪念，一颗纽扣会有人保留十多年吗？
这个疑问，姜念不打算问出口。
突的，裴时谦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到了屏幕，眉头微微皱起。
姜念下意识瞄了过去，看到了钟曼的备注。
裴时谦给他的爱人备注的居然是名字？
姜念有些奇怪，但没有问出口，只淡淡说道：“怎么不接？”
他按灭了屏幕，抬眸说道：“我先走了。”
“嗯，再见。”
互相道完别，裴时谦便转身离开了。
他离开之际，手中的手机再度响起，这次他接了，手机内失真的声音也随风飘来：“我不离婚……”
是钟曼的声音。
姜念抿了抿唇，前段时间看他们旅游还以为和好了，没想到又在闹离婚了。
随即，她苦涩一笑，低声呢喃道：“还有心思关注别人……”
自己的婚姻也是一团糟。
她打开手机，看到了沈承闵发来的微信。
“你今天去参加同学聚会了？”
下意识的，姜念皱紧了眉头，就连她自己都没发现。
她叹了一口气，按灭了屏幕，没有回复。
等姜念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房子里依旧漆黑一片，她以为沈承闵还没回来。
一打开灯，却见他坐在沙发上，眼神直直地望了过来：“回来了。”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你的东西少了很多。”
姜念吓了一跳，她捂住心脏跳动的胸膛，缓了一口气才说道：“既然你出现了，就把离婚协议签了吧。”
这段时间，姜念租好了房子，东西也在慢慢搬走。
她继续说道：“我在搬家。”
这一周，她不管去那里找他，都找不到人。
寄出去的离婚协议也没有消息。
怕可能需要打官司，姜念就率先准备搬走，也是为了逃离这个伤心地。
空气短暂地停滞一瞬。
沈承闵这段时间好似都没休息好，眼底一片青黑，声音沙哑的不像是他自己：“你离婚……是想和裴时谦在一起吗？”
都这个时候了，沈承闵还想着这件事。
姜念抿了抿唇，心里有些燥意：“我们离婚是因为你出轨，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见他神色不明，姜念忍了忍焦虑的情绪，一字一句地开始划分财产：“这套房子我不要，我们一人一半，你折算成现金就行。”
“另外，公司20%股份你也折算给我就行。”
沈承闵公司最初成立的时候，姜念就把画稿的钱全部投了进去。
她占股20%,算是夫妻财产，裴时谦占股40%，其他则是由其他股东占股。
如今公司元气大伤，能拿到的钱比以前要少很多。
沈承闵心很痛，他沙哑着说道：“你可以再等等，明年公司情况会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