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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菀忽然想这般问，刚刚墨域的反应，分明是在乎她的。
可他从前为何不能这般？
墨域闻言陷入了一阵沉默，他系上了腰带，神情恍惚。
两人明明彼此挨得很近，可却觉得相隔了千山万水。
墨域缓缓抚摸着她的眼睛，心口莫名刺痛。
可他不能承认，只好一吻封缄。
他的眼底分明有些漫天情意，可叶菀不明白，他为何不肯承认。
叶菀想起许清荷，冷下了眉眼。
“墨域，是我忘了，你只有许清荷一个徒弟。”
她的话让墨域身形一僵，神色复杂。
那件事终是自己看错了人。
可许清荷毕竟是蓬莱孤女。
墨域的沉默莫名让叶菀的心口一阵刺痛。
她以为自己已经刀枪不入，却原来心还是会痛。
心脏在这一秒恍然间快要碎裂开来一般。
墨域深吸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
叶菀缓缓起身，神情冰冷。
仿佛刚刚的缱绻是一场梦。
“墨域，你走吧，下次莫要再入我魔界了。”
话毕，很快转身离去。
墨域遥遥看着她的背影，神色划过一丝复杂。
玉岚峰。
墨域回到殿内第一件事便去了许清荷的院内。
她如今已经醒来，许清荷睁着无辜的眼眸看了过来：“师父。”
她轻声唤道，声音娇柔。
她苍白着一张小脸，神情委屈地道：“师父，我好痛。”
墨域闻言却只是神色淡淡。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冽，可一句话却把许清荷打入了地狱。
“你先好好休息，过些日子我会与你断绝师徒关系。”
说完转身就欲走，却被许清荷拉住了衣袖：“师父，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眼底的泪水盈满了眼眶，看着好不可怜。
墨域却只是轻轻的将衣袖扯出，他的神色淡淡。
“我教不了你，我会禀告掌门，为你另寻一位师父。”
许清荷神色一僵，似乎没想到是这般的结局。
她想起自己之前起夜看到了一幕，嫉恨爬上了她的眼眸。
那个人和叶菀生的一模一样！
后来得知魔神叶菀并没有死，她才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那晚的人，分明是叶菀。
墨域出了许清荷的院子，便去了主峰。
主峰殿内。
掌门眼含诧异：“你真的要和许清荷解除师徒关系？”
他恭敬的眸光看向眼前的祖师，神色有些为难：“可从未有过这样的先例。”
墨域已经决定好的事情便不会再更改。
他沉默了片刻道：“她是蓬莱孤女，本尊怕自己教养不好她。”
掌门见墨域已然决定，自然也不敢拦着。
他轻声一叹：“既如此，便如此罢。”
翌日。
墨域尊上将许清荷逐出师门的消息传遍了方诸山。
不论是外门弟子还是内门弟子，都对这件事议论纷纷。
毕竟墨域之前收那位蓬莱孤女为徒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
墨域却仿佛没有受到影响，待在玉岚峰一如平常修炼。
他已经很久都未突破了。
想起自己的师父上元尊者说出的那句话：“魔神是你的业障，你必除去！”
墨域的眼中划过一抹复杂之色。
他该拿叶菀怎么办？
除去他，墨域心有不忍。
他舍不得。
另一边。
魔族，酆都城。
叶菀待在自己的洞府内，却听小九过来说：“帝姬，那许清荷据说已经和墨域断绝了师徒关系。”
叶菀手中捏紧了书册，神色恍然。
忽然想起了那日墨域的话，原来那日他说他会处理竟是真的。
他竟真的和许清荷断绝了关系。
叶菀的思绪不由得飘远，也不知道墨域会不会饱受非议。
她晃了晃脑袋，将脑中杂乱的思绪摒除出去，沉声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