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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辰心中一喜,心道侯爷果然还是通情理的。
祁鹤安薄唇轻启,声如寒风,吹得宿辰透心凉,“差点忘了,私藏春宫图,军棍二十,自己去领罚。”
宿辰僵在原地,欲哭无泪。
早知道不多嘴了!
春宫图没保住,还挨罚了。
看来侯爷不是心情很好,是很差才对……
紧闭门窗的书房里。
祁鹤安身姿挺拔地坐在书案后,衣衫整洁,发丝一丝不苟。
他面容严肃,眼神认真地看着书案上平放着的书。
那副样子任谁来看了都会以为他一定是在潜心研读兵书,赞叹一声好学。
可再仔细看去,那书上并没有字,只有一幅不可言说的图画,让人看一眼便面红耳赤。
半晌,祁鹤安终于一本正经地翻完了一本书。
他合上书页,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仔细看去,他也并非是毫无反应,耳根处隐秘地泛起了红。
祁鹤安理智的点评:画风粗糙,但颇有教学意义。
静静复盘片刻,祁鹤安起身出门。
宿辰挨了二十军棍,正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心里发愁该怎么和借他春宫图的兄弟们交代。
他愁着愁着,就听门被推开,他家侯爷正迈步走了进来。
宿辰心虚地瞅着他脸色,发现比午后那会好得多了。
侯爷这是,来看他来了?
宿辰顿时感动极了,“侯爷,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
祁鹤安没看他,淡淡道,“搜。”
宿辰:?
然后他就看着门外涌进来一群小厮,开始在他房间里翻箱倒柜。
宿辰颤颤巍巍地道,“侯爷,你要干什么……”
祁鹤安没说话,小厮替他回答了。
“侯爷,找到了!”
该死的小厮从他衣柜最下面翻出了一本江南记事,正递给祁鹤安。
宿辰面色苍白,徒劳地道,“这是我用来垫桌角的书,从来没看过!”
一会儿的功夫,小厮们又陆陆续续从床缝,枕头底下,抽屉,箱子里搜出了数十本名称各不相同的书。
每搜出一本,宿辰的气息就微弱一分。
一本就二十军棍,这么多本他还能有小命在???
“没了?”祁鹤安终于说了进来的第一句话。
小厮恭敬答道,“回侯爷,只搜到了这些。”
祁鹤安嗯了一声,指了指被翻得乱糟糟的屋子,说了第二句话,“把这里复原。”
说着他看了宿辰一眼,看得宿辰小心肝乱颤。
“罚就免了,你,好好休息。”第三句话。
祁鹤安转身离去,留下宿辰在房间里凌乱,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待他身影消失在院子里,宿辰一咕噜爬起来,怒吼道,“哪个兔崽子给侯爷告状的通风报信的!”
他那生龙活虎的样子,哪儿像是挨了二十军棍的样子。
小厮们面面相觑,“宿大人,不是我们,我们都是被侯爷临时叫来的。”
宿辰闻言,轻咳一声,“这么说,你们不知道那些书是什么?”
小厮们一脸疑惑,“不就是普通的书吗,我们也不知侯爷为何要搜走这些书。”
宿辰松了口气,不知道就好,这样他在府里的面子算保住了。
门口身影一闪,是个身着灰衣的年轻暗卫,他冷哼一声,“还好意思问别人,自己在侯爷面前露出马脚。”
宿辰恼羞成怒地道,“关你屁事!”
人影一闪,又消失无踪了。
小厮们手脚利索地把被翻乱的房间恢复后便离开了。
宿辰又扑在床上,这回是两眼泪汪汪了。
那么多珍藏版!他可怎么赔啊!
第117章逛花楼
宿辰这边被打击得卧床不起,另一边祁鹤安也沉寂下来,一连几日没有出书房门一步,除了一日三餐,也不让下人进去。
这件事是宿辰不好意思继续装受伤,去找他后才发现的。
站在门口,宿辰想要敲门的手伸了又缩回去,十分愧疚。
宿辰小声嘀咕,“坏了,侯爷该不会被我们目无规矩给气出个好歹了吧?”
那罪过可就太大了。
要是被青羽知道,一定会杀了他的!
他这边正无限脑补揣测的时候,房门被蓦地拉开。
祁鹤安皱起眉头,“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干什么?”
宿辰吓了一大跳,连忙后退一步,然后小心打量祁鹤安。
却见祁鹤安丝毫没有他想象中的憔悴,反而精神熠熠,眼睛也有些亮。
他连忙摇摇头,“侯爷你没事就好哇,我保证再也不犯错了。”
祁鹤安盯着他,视线微顿,片刻后才轻咳一声,状若无意地道,“知道错了就好,那些……本侯稍后派人还给你。”
“什么!多谢侯爷!”这件事意外之喜,宿辰顿时两眼泪汪汪,只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侯爷的宽宏大量。
祁鹤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越过他离开。
宿辰连忙回神跟上,“侯爷,咱们去哪里?”
祁鹤安没理他。
半个小时后,宿辰看着头顶牌匾上硕大的百花楼三个字,肝胆欲裂。
“侯爷……你是不是走错路了?”他小声地问。
这百花楼,可是上京有名的秦楼楚馆,从前他家侯爷是看一眼也嫌脏的,怎么如今突然要来这儿了?
况且祁氏家训不许子孙涉足烟花地带,若是被大小姐知道了,不知又会被气成什么样子……
祁鹤安依旧没理他,打量了一眼便迈步进去。
一进门,一阵脂粉香扑面而来,浓到有些腻。
富丽堂皇的楼内到处垂挂着红色的绸缎,被不知哪儿来的风吹得不断轻晃,不时拂过行人的脸上身上,带来一阵旖旎。
衣着清凉的老鸨热情地迎上来,“这位爷,里面请,可有喜欢的姑娘,奴家这就为您叫来。”
祁鹤安皱眉后退一步,避开她甩来的帕子。
宿辰连忙上前一步隔开老鸨,肩负起了保护侯爷清白的重任,冷肃地道,“不必,退下。”
老鸨看两人衣着并不算华贵,但通身的气度却是不凡,一看便有来头。
这种人物,有些古怪的喜好也不足为奇。
只要不闹事,便随他们去吧。
老鸨赔笑退下后,祁鹤安才环视四周。
红色的高台上红衣舞女飞纱轻旋,引得下座一阵叫好声。
祁鹤安便也随意地找了个座位坐下。
宿辰站在他身后,尽量降低存在感,但眼神却警惕地捕捉着四周的动静。
侯爷行事必有深意,既然来这里,那一定是这里有什么事需要办。
此次就带了自己一个人,那他一定要保护好侯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一刻钟后,宿辰脸上的郑重逐渐开裂。
他看着祁鹤安正姿态随意地靠在椅背上,一手握拳撑着额头,视线一直落在看台上。
那副样子实在不像是有正事要办的样子,倒像是真的为了喝花酒来的。
正在宿辰内心胡乱猜测时,祁鹤安忽地面带无趣地站起了身子,朝楼上走去。
“走。”
宿辰顿时高兴地跟上。
他就说,侯爷刚刚定是在放松敌人的警惕,现在才是正式行动。
自己还是太过性急了,他在内心反思道。
上楼梯时,有两个纨绔子弟各搂着一个衣着香艳的姑娘边大声嬉笑边下楼,几乎要把整个楼梯占满。
祁鹤安经过时,被擦肩的肩膀撞了一下。
“哪个不长……”纨绔子弟喝了些酒,转过头便要怒斥。
但在撞上祁鹤安如幽潭般深不可测的眸子时,他蓦地噤声。
他悻悻地转过头,“小爷大人有大量,不与你计较。”
祁鹤安抱胸立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两人,准确地说是听着两人的谈话。
“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陶眷兄今日总算是抱得美人归了,陶眷兄阅尽百花,任那个云乔再挑剔,这回只怕也要变成绕指柔了哈哈哈。”
“谁说不是呢……”
人声相携远去,祁鹤安垂眸思索了片刻,招来了个小厮,“陶眷在哪里?”
小厮看客人这通身的气度便知不凡,只当是在寻朋友,便恭敬地指了路。
“就是那间门楣上雕着梅花的香寒轩。”
祁鹤安随手丢出一锭银子,将喜笑颜开的小厮打发了,而后朝他指的方向走去。
宿辰摩拳擦掌地跟上,看来今日的目标就是这个陶眷陶公子了!
在他们身后,一间包厢门正好打开。
沈则言急忙走出来,他今日被一群官场同僚硬是拉过来,美其名曰要带他见世面,在这里待的每一秒简直都是煎熬。
他正迫不及待地要离开时,视线却突然捕捉到一抹眼熟的身影。
起先他还有些不可置信,但那人正好经过一个拐角,侧脸暴露在沈则言的视线中。
祁鹤安?!
沈则言面色一变,上京不是传言他不近女色,高不可攀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正犹豫着是不是跟上去看看情况,便见祁鹤安已经带着手下推门入了一间厢房。
他瞥了一眼门上的梅花标志,面色难看起来。
刚才同僚的话语还在耳边,门楣雕花的,便是挂牌姑娘的闺房。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沈则言面色铁青地拂袖而去。
而另一边,被推开的香寒轩里传来一声惊叫,“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爷爷好事?!”
陶眷带着刚得到的花魁云乔回来,正脱了衣衫上下其手,门就突然被踹开,同时还有两个男人迈步走进来。
宿辰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