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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雯！和思琪说得一样漂亮，我大你们几届，也算是校友。”

　　“你叫我师哥就好，叫我哥也可以。”

　　章彦一进屋，就热情地伸手想要跟秋雯握手。

　　秋雯被章彦的自来熟惊到一时有些无语，尴尬地偏头去看跟在章彦身后进屋的殷思琪，一记眼刀过去：

　　这人什么情况？

　　“师哥好，东西有点多，麻烦了。”

　　秋雯几乎是伸手刚碰到章彦的指尖，就立马缩了回来，指着屋里打包好的大大小小纸箱，打了个马虎眼，拉开了和章彦的距离。

　　“不麻烦。为两位美女服务，荣幸之至。”

　　“我学校有关系，车可以随便开进来，很方便。”

　　也不知道是装样子，还是真贴心。

　　章彦真的任劳任怨地将纸箱一个接一个搬到自己车上，不让秋雯和殷思琪动一根手指。

　　但秋雯没见过有人帮忙搬家，是穿风衣皮鞋打领带的，于是忍不住对殷思琪吐露自己的纳闷：

　　“你看上他什么了？油嘴滑舌，还是虚张声势......”

　　殷思琪懊恼地“啧”了一声：“图他发胶一次用3瓶吧……”

　　“他在你们实验室，真的是桃花朵朵开的渣男？”

　　“骗你我吞一千根针。”

　　……

　　除了讲话有些油腻，秋雯大抵也能明白章彦受欢迎的原因。

　　虽然在身高和体型上并不占优势，但章彦长了一张很韩系的脸蛋，对女生近乎无微不至的体贴照顾，以及心细温柔都很容易让人沉溺。

　　或许是在J市，亲眼目睹了沈煜和女友1号拥吻，又在车站和女友2号拥抱，秋雯脑海中早就有了“渣男模版”的种子。

　　即便是早有耳闻，章彦臭名昭著的名声，见到真人的时候，秋雯也很难将有些小白脸的章彦与渣男联系在一起。

　　“怎么感觉你很失望的样子？”

　　“章彦他没渣到你心坎上，是吧？”

　　殷思琪坐在副驾，透过后坐镜看到秋雯一脸失望地撇了撇嘴，忍不住开口问。

　　“嗯...确实有点儿。”

　　秋雯毫不掩饰地点了点头，余光偷瞄了一下还在整理后备厢行李的章彦，有些抱歉地说：“他顶多算是小白脸……离渣男，还差点儿意思。”

　　真的很不好意思，因为见过太过惊艳的渣男，以至于阈值被拉高了。

　　“哟呵，去趟J市回来，口气倒不小。”殷思琪也来劲儿了：

　　“你倒是给我看看，不差意思的渣男什么样啊？”

　　秋雯掏出手机，在微信联系人里划拉了半天，才找到胖子的微信，哆啦A梦头像，昵称叫“蓝胖胖”。

　　胖子自上次陆司南喝醉后，就千方百计地加上了秋雯的微信，以备不时之需。

　　而秋雯依稀记得，胖子前些天发了和沈煜的合照，可得让殷思琪开开眼。

　　“等着啊。”

　　秋雯这头还在翻照片，章彦已经搬完行李，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秋雯一下子莫名被殷思琪激起的胜负欲，让她醉心于把胖子朋友圈挖个底朝天，掘地三尺也要把“顶级渣男”沈煜挖出来，给对方开开眼，以至于压根没听到章彦说的话。

　　“聊你帅呢！”殷思琪瞅了瞅憋着股劲儿的秋雯，又看了看章彦笑着答：

　　“她说认识个比你帅的……”

　　章彦状若无意地透过后坐镜瞥了一眼秋雯，挑了挑眉，随即发动了车：

　　“弄得我也有些好奇了。”

　　在所有陆司南的朋友中，胖子是秋雯认识的最“话痨”的一位，平均一天能发上数十条状态，明明设置了仅三天可见，但内容却比别人半年可见的还要多许多。

　　秋雯记得刚加上胖子的时候才看过的照片，如今已经消失在胖子“浩如烟海”的分享欲里。

　　盯着手机页面，秋雯两眼一抹黑，更不好意思开口找胖子要，上次怀疑她和沈煜有点事儿的眼神，她现在都心有余悸。

　　“好奇害死猫。”

　　章彦好几次想要加入秋雯和殷思琪的对话，秋雯不是已读不回就是已读乱回，吃了几次瘪后，他彻底偃旗息鼓，专心做好司机的本分。

　　“找到了！”

　　几乎是在章彦将车驶进小区的时候，秋雯才从那一堆照片中，找到了那张“顶级渣男”的照片。

　　照片应该是在某家私房菜的小馆里拍的，胖子高举着手机怼着大脸呲着牙笑，身后餐桌上坐着陆司南和另一个她没见过的男孩儿，勾肩搭背地对着镜头乐。

　　沈煜坐在陆司南对面，松弛地翘着二郎腿，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插在口袋里，嘴巴里还塞着一根棒棒糖，目光沉沉地盯着镜头，带着些懒散和蛊惑。

　　“这儿能看清个啥？”殷思琪接过殷思琪的手机，拇指和食指在屏幕上放大、放大、再放大。

　　直到沈煜整个人填满了秋雯手机屏幕，殷思琪才作罢：

　　“确实帅诶...不像渣男，像海王！”

　　“有区别吗？”秋雯纳闷儿。

　　“当然！渣男是渣男，海王是种气质。”

　　“……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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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区的临时停车位不多，大多tຊ是业主的车辆，章彦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一个空位，将车倒了进去。

　　见一向对自己有意的殷思琪，此刻对着手机夸赞别的男性，章彦心里莫名有点较劲，将车停稳后，不由分说地把手机抢到了自己手中。

　　手机刚到手里，驾驶座的车窗便被叩响，章彦略显不耐烦地摇下车窗：“什么事？”

　　“你占了我车位，挪一下。”

　　车外的男声没什么废话，开门见山直入主题。

　　谁能想到车刚停稳就被轰呢，车上还载着两个妹子，章彦有点拉不下脸：

　　“你谁啊？怎么证明这是你的车位。”

　　俗话说，嗓门越大心越虚。

　　或许是不太喜欢章彦的缘故，看到他碰壁吃瘪，秋雯有些暗喜。

　　直到车门外的人，一只手伸进车窗拿走了她的手机：

　　“你看的，是我的照片，跟踪？”

　　沈煜。

　　秋雯咽了咽口水，脑海里飞速地将声音与脑海中的人匹配。

　　章彦和殷思琪坐在前排，有些懵，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儿？不能吧？！

　　沈煜弯腰朝车内看了一眼，余光扫了一眼后座，先是一愣接着便笑了：

　　“好久不见，好巧。”

　　秋雯都没敢探头去看车窗外的人，顿时觉得四肢百骸都凉透了。

11 以为是掉马，其实一直在裸奔

　　“借过。”

　　居民楼过道狭窄，两人并排已是极限，更别提怀里抱着、肩头扛着厚重行李的四人。

　　沈煜抬着纸箱高举过头顶，侧身越过秋雯，跟在章彦的身后，阔步走进了秋雯在北京毕业后的落脚点。

　　秋雯怀里也抱着箱子，避之不及直接“面壁”思过，要不是殷思琪在她身后扶了她一把，指不定碰一鼻子墙灰，还撞个头晕眼花。

　　殷思琪审视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煜干净利落替她们搬家的背影，很快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冲秋雯小声嘀咕：

　　“还真别说，的确是挺帅的。你真不考虑考虑？”

　　自在停车位那儿，偶遇沈煜，又被抓包翻找对方的照片，秋雯几乎除了打了个招呼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像是得了失语症。

　　“啧，别说了。”

　　秋雯脑子里一片空白，大脑嗡嗡作响——人可以死，但不能社死。

　　背地里怎么和殷思琪打嘴炮口嗨、胡说八道，秋雯觉得都可以。

　　但人当事人沈煜现在就在跟前，再毫不顾忌地张嘴就来，多少有点贴脸开大了。

　　眼下的局面，多少也是秋雯始料未及的。

　　偶然在搬家的途中遇到男友本应该在J市的发小，这也就罢了，此刻沈煜任劳任怨地做她搬家的苦力，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还记得章彦在停车位略带挑衅地问：“既然都是朋友，帮忙搬个家？”

　　“你搬家？”沈煜没立刻回复章彦，反而是将目光落在车后座的秋雯身上。

　　直到她点了点头，沈煜才无奈似地叹了口气，好似心不甘情不愿一般应了下来：

　　“行，乐意之至。”

　　嘴上说着“乐意之至”，脸上却像是写了“无可奈何”。

　　殷思琪不知道秋雯脑子里的弯弯绕绕，只是沈煜的出现又给了她兴风作浪、阴阳怪气的可乘之机：

　　“至少...人听说咱们搬家，主动把车位让了出来，还帮着我们搬东西。”

　　“不像某些人……”

　　殷思琪话里话外，意有所指，秋雯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