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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
叶落清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
从早上起来到现在，她还没有吃东西。
李宸从怀中掏出一张饼，丢到叶落清身上，动作并不轻和。
出门在外，他们早就习惯了随身携带吃食。
“李大人似乎很反感我提到李夫人？”
叶落清撕着饼慢慢吃着，似是不经意间开口问道。
“好像每次提到李夫人，大人的情绪都会突然变得不一样。”
李宸手中动作一顿：“有吗？”
叶落清猛地点头，肯定道：“有啊。”
“那大概是因为我关于她的记忆都是不好的吧。”
可能李宸自己也没有注意到，这一次，他用了“我”，而不是“本官”。
叶落清又撕下一块饼，继续追问。
“既然都是不好的记忆，为何昨日抓着我的手腕时，李大人会那么激动？”
“还有方才，李大人几乎是在我掉落的瞬间便抓住了我，这一切到底是因为我是您手中的犯人，还是因为我和您夫人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接二连三的问题，让李宸有片刻愣神。
那股熟悉的烦躁感又涌了上来。
他从没有想过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以往，他都是强行让自己忘记。
这一次，还要这样吗？
叶落清见李宸忽然静了一下，眉头升起疑惑：“李大人？”
李宸侧头，颔首顿道：“叶老板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他还是选择了逃避。
叶落清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狠狠揪下一块饼。
一时间，二人都不再说话。
山间时不时刮来一阵玉日的寒风，将人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温度瞬间吹散。
等的时间长了，叶落清只觉得越来越冷。
可她清楚地知道，李宸不会单独放自己离开。
不知怎的，叶落清忽然想到自己早已垮掉的身子，心中浮起一抹自嘲。
真是白费了一身内力……
她哈出一口热气扑到掌心，搓了搓有些发冷的手臂。
李宸眉头微微一蹙，顺手朝肩头摸去，打算脱下披风。
没有摸到熟悉中的冰凉感，侧头一看，才发觉身上穿的是便服不是飞鱼服。
所以，也没有披风可脱。
瞧叶落清脸上血色越来越淡，李宸思虑再三还是坐了过去，但并没有其余多余的动作。
看着身侧的李宸，叶落清一怔。
周边的温度也因为李宸的到来，暖和了不少。
李宸瞧见叶落清眼中的怔然，开口解释。
“叶老板的命还不至于要在这山野间冻没了。”
“那就多谢李大人体贴了。”
说着，叶落清将身子往后缩了缩，让李宸在前面挡住更多的寒风。
……
张府。
“砰——”
一个前朝的蓝玉瓷瓶在地上摔得粉碎。
随即，张宰辅满是怒意的声音响起。
“被抓了这么久，才得到消息，一群废物！”
一个时辰前，张宰辅得到消息，一直消失不见的李武在锦衣卫露了面。
昨夜，叶落清更是带着李宸出了京城。
去的极可能是李武扛不住刑罚而供出的重要地方。
跪在地上的暗卫们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张宰辅眸中杀意顿露：“好你个李宸，竟敢私下继续调查！”
“本官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亲眼见到叶落清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