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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玉蒙了会儿，见他的神情不像在开玩笑才反应过来。
她忙道：“商辞，你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商辞笑了下，说：“没有开玩笑，南海那边虽然发展前途大，但是我个人还是想在陆地上飞两年，有把握了再去海上飞。”
他给出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可是姜晚玉却不太相信，要是商辞真的因为自己放弃了去南海的机会的话她真的觉得不值得。
姜晚玉看着商辞，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点挣扎的痕迹。
遗憾的是，这个人的神情总是如此淡然。
姜晚玉垂下眼不再说话。
商辞看着她笑了下，说：“晚玉同志，这是我自己深思熟虑过后做出来的决定，和你无关。”
姜晚玉撇了撇嘴，小声问：“那你的家人也同意了？”
商辞理所当然道：“他们年纪大了，本身也不太舍得我去那么远的地方，所以我留下来，是有多方考量的。”
商辞这个人在某些方面和姜晚玉很像，那就是下定决心的事情谁也没法改变。
姜晚玉为他遗憾无奈的同时，内心又有些不耻的隐秘欣喜。
毕竟商辞是她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哪怕时出于朋友的私心，她也是不太舍得他的。
商辞留在了南城军区谋篇航空飞行队。
但哪怕是在同一个城市，商辞常常忙于训练，也很少能来学校一次。
天气逐渐转冷，新年之际，学校放了寒假。
而姜晚玉要回北城过年。
在回校的前一天，宋言衷来姜晚玉的宿舍门口接她去车站。
他们要一起回去过年。
结果没想到商辞也来了。
宋言衷虽然已经努力在把上次看顺眼，可就是怎么都看不顺眼。
上次也不管他，只对姜晚玉说：“知道你今天要回去，过来送送你。”
宋言衷嗤笑道：“有我在，有你什么事吗？”
商辞暼他一眼，又看向姜晚玉：“这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到你了。”
姜晚玉面颊微红，宋言衷气的牙痒痒，可是又不能说什么。
凭心而论，其实商辞这个人人品还可以，就是说话有点呛人。
可要让宋言衷做出那种把姜晚玉拱手让人的好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
两人大半年没有回北城，一回去就看到两家的父母都站在大院里等着他们回家。
姜晚玉回到家，姜母就问她：“你和言衷成了？”
姜晚玉愣了下，大声道：“妈，你乱说什么呢？”
姜母见她的神情就知道自己猜错了，尴尬道：“半年前你前脚转去南城分校，言衷当即就调了过去，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而且我看得出你不是喜欢他嘛。”
原来就连自己的父母都看得出她对他的心意吗？那宋言衷就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姜晚玉垂下眼，深吸口气，对父母说：“爸妈，我和他只是兄妹，不会有其他关系的。”
她已经决心要放下宋言衷，那么就绝对不会再回头。
只希望宋言衷也能往前走。
姜母和姜父对视一眼，试探着问：“晚玉，你是不是在南城遇到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