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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他平安回了学校，程知渝就让闪闪把她放下。
　　“不行！”
　　“我又不会想不开，我只是想吹吹风，好好冷静一下，你放心，你赶紧回去睡吧，明天工作室还有那么多事情。”程知渝安抚道。
　　闪闪只好同意，最后说了句：“有任何事情不管多晚，随时和我打电话，听见没有？”
　　程知渝点点头。
　　吹着冷风，脑子清醒了不少。
　　可她。
和我结婚
　　江北辰的车跟在后面，自然看见了她下车的一幕。江北辰停下车，朝着她的方向走去。
　　在昏暗的雨夜里，一步一步走着，安静，破碎。
　　像极了电影里失意的女主角，被风吹动的每根发丝都散发出浑然天成的凌乱美。
　　白皙的肤色在黑夜中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月光。离离遥远，触不可及。
　　起初他觉得自己昏了头，竟然会为了这样一件小事，亲自从别墅那么远的地方开车赶过来为她说话，插手她的家事，现在竟然像一个疯狂的尾随者，跟着她漫步在雨中。
　　“很难过？”江北辰开口，忍不住打破这样的氛围，即使他有些不舍。
　　程知渝回头，脸上是细细密密的雨珠。
　　回头的一瞬，江北辰脑子里只剩下了“倾国倾城恨有馀，几多红泪泣姑苏，倚风凝睇雪肌肤”这句词。
　　“江先生，今天又让你看笑话了。”程知渝道，脸上挂着一种凄然，想笑却笑不出来。
　　“哭了？”江北辰看着她泛红的眼睛。
　　程知渝伸手去摸，动作做到一半，停了下来：“是雨水。”
　　心慌的解释，就像大太阳下的尴尬狼狈，次次都被他抓个正着。
　　“这么清醒很累吧。”江北辰莫名的心疼，用雨水掩饰泪水，即使在一个人的时候也是这样，默默地吞下苦楚。
　　他总是这样，一句话就能戳到人家她心里。
　　程知渝笑了，眼泪从眼眶里涌出，大颗大颗的划过脸颊。
　　江北辰没有克制，伸手为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想喝酒。”程知渝开口，去TM的清醒，她想要醉上一回！她想要放纵一回！
　　“好，放心喝。”江北辰带她走。看她这样，似乎心也宽了一些。
　　程知渝第一次涉足酒吧，没有乱七八糟，没有群魔乱舞。小资小调，优雅极了。
　　一杯又一杯五光十色的鸡尾酒。
　　程知渝端起，一饮而尽。
　　“别喝太快。”江北辰看向她。
　　程知渝笑了，挑眉道：“我能喝的。”
　　脸上挂着清醒时刻所没有的挑衅，时隐时现。
　　四五杯鸡尾酒下肚，终于有了热意爬上脸颊，眼神也逐渐迷离。程知渝话匣子也打开了，长久的苦水没地吐。
　　“我……我真的好没用，什么事情都处理不好。”程知渝眼中泛着泪光，在灯光的反射下，更显破碎。
　　“你知道吗？一种疯狂的念头在我脑子里滋生。我不想再这么下去，我想变坏。”程知渝骨子里的离tຊ经叛道出来，企图冲破这么多年中规中矩的被束缚住的她。
　　江北辰嘴角一扬：“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钱！钱很好，很重要。”程知渝看他摇头，又认真了起来：“真的，我以前觉得读书好，读书重要，一路学过来，找工作了，我又考上了编制，安安稳稳，可是现在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舅舅生病，弟弟逃学。没有一样……”
　　说着她摇头，眼泪也晃了下来，还没流到脸颊，就被她擦去。